圣石之旅 第三百零九章 陡然而生的意外

两名贞德的战斗就好像是对着镜子相互做着同样的动作，黑贞德虽说并不是贞德但却也是贞德。

身为由吉尔的怨念和愿望利用圣杯诞生的从者，她有着和贞德相似的记忆、经历，其中少许不同的就是记忆的不完全和性格的差异，这也就是说两人之间的实力其实是半斤八两的。

但实际上从战斗的方面来看，贞德是处于下风的，因为她被召唤的时候不知是何缘故，召唤的并不完全，战斗的技艺并不是很熟练，就好像初次作为从者现界一样。

可即便贞德再怎么稚嫩，黑贞德想要在五分钟内击败贞德都是不可能的奢望，白暗时间虽然很紧，也不缺少五分钟的时间，之所以制定五分钟是白暗能够大概的估算出贞德可以坚持的时间。

一般而言，贞德即便不敌黑贞德，凭借着相互了解的优势，坚持半个小时完全不成问题，可是因为贞德之前使用宝具并且持续释放导致她精神疲惫到极点，所以多方面结合计算下，面对同样了解她的黑贞德，她最多只能坚持五分钟。

时间快速流逝，贞德在黑贞德的强攻下出现了不支，握着手中的旗枪，急喘着气，身上银白铠甲上有着被魔焰焚到的漆黑焦痕，她的额间满是汗珠，但是眼中却是不屈之色。

“五分钟？真是可笑，你辜负了你的Master对你的期待。”黑贞德一枪击出，震飞了贞德，同时脚下一圈魔力爆开，身形似影，诅咒旗枪瞬间穿过了贞德的旗枪防御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受到众人怜爱与期待的圣女，就在这里消失吧，‘贞德’的名号只要有我就可以了，五分钟，没想到将变成对我的时限，成为我赋予你死亡的时限，接受，属于你的死亡吧。”

话毕，黑贞德旗枪欲向前轻点，洞穿贞德的脖颈。

同时贞德不语，但眼中眸光闪烁，一手以放在腰间的圣剑之上。

在两人将分出胜负之际，白暗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一手抓住了黑贞德携带无尽魔焰的诅咒旗枪：“到此为止吧！”

此刻远在城市的另一边，阿尔托莉雅和兰斯洛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棍剑相击间，汹涌魔力气流肆意清扫而出，让本就因为白暗出力过猛而崩毁的城市愈加的破损。

“Arrrrrrrrrrrrrrrrrrrr……”兰斯洛特在疯狂中不断的咆哮着，狂化下理智全消，但却依旧保持着高超的武艺，不过对于阿尔托莉雅而言，这种程度是完全无法对她造成威胁的，看着兰斯洛特那堕落的姿态，阿尔托莉雅神色中带着几分感伤，持剑仅仅只是防御。

自从成为了白暗的从者，被白暗仍入黑泥黑化一段时间后，她对于自己的愿望想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在根据得到白暗来自异世界的Fate系列的小说、动画、漫画、游戏（FGO需要客服，跨世界不可能玩，所以白暗的那些女人除了来自现代世界的毒岛冴子之外都不知道剧情发展），她对于自身的结局以及那幼稚的愿望有了很大的体悟。

曾经的自己仅仅只是一名爱做梦的小姑娘，她想要守护不列颠的一切，沉重的压力负担在她肩头，为了不辜负众人的期待，变得坚强，她女扮男装，她选择成为了他人眼中理想中的王，可最后她还是因为那过于理想化的王之道而走上了可悲的末路，于是她产生了利用万能许愿机圣杯重改历史，回到过去阻止那名拔出石中剑的自己，让更有能力的人成为王，她不认为自己这个被战友、被同伴、被臣民的背叛者有资格成为王。

错的都是自己，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时候的想法。

但是在那之后遇见了白暗，又经历种种，她的思想发生了改变，她已经不在执念重改历史，因为她明白每一段历史自有其价值，改变不列颠的历史那不仅是否认自己的一生，更是在否认与自己长久作伴、同甘共苦的圆桌骑士们一起奋斗过的一生，那是对他们更是对自己和对不列颠的一种侮辱。

所以她只会前行，只会前进，不会在留恋过去，不在沉迷于过去。

然而当看到兰斯洛特的这幅堕落的姿态，她迷茫了。

她不是没有在白暗所给的Fatezero小说和动漫中看过其堕落的姿态，但是虚幻所见和真实所见给人的震撼感那是截然不同的。

直面兰斯洛特，她才能够明白兰斯洛特心中的执念是多么的深、悔恨愧疚的情感化为了浓厚的怨念笼罩在全身，直面那种惊人厚重的怨念，阿尔托莉雅她的心再次迷茫了。

不断的交击声回荡在这片区域，兰斯洛特那疯狂的怒吼声不绝于耳，红色魔纹所强化的棍棒，每一挥打都携带无尽风压，他的攻击越来越疯狂，攻势中有攻无守，大有同归于尽的趋势。

仅仅只是单纯防御的阿尔托莉雅即便基础实力强于兰斯洛特，但长久防御下必有疏漏，一瞬间她被兰斯洛特找寻到了机会，一棍冲破她的剑守范围重重砸向她的面庞之上。

“不好！”

阿尔托莉雅心中一惊，顿时反应过来，缠绕在剑身数层的风蓦然解放开来，誓约胜利之剑展现出它的黄金剑身，风王结界解放，风化为剑刃豁然袭去。

虽然阿尔托莉雅的解放很是突然，在如此近距离的攻击下难以避开，但这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有着远超人类身体机制的从者，更别说有着无穷之武炼的兰斯洛特，即便此刻处于意识全失的狂化状态，他也依旧能够轻松躲避掉攻击。

不过现实却是，那漆黑头盔里那闪烁的异样红芒突然消散，兰斯洛特却是在蓦然间放弃抵抗直接撞上了阿尔托莉雅的剑尖。

风王结界解放所形成的风刃击飞了兰斯洛特的头盔，紫色的发丝飘露在空中，他的漆黑铠甲面对着圣剑的锋利完全抵挡不住，整个人瞬间被洞穿。

口中溢出血丝，兰斯洛特却是含着笑容，低低自语：“终于，终于……能够受到王的制裁了……”

“兰……兰斯……洛特？”看着自己送死被手中之剑贯穿身躯的骑士，阿尔托莉雅语气轻颤：“你竟然……唉，我早该明白，早该防范的……”

“感谢你……王，我终于……受到了……应有的……制裁了……”兰斯洛特无力的靠在阿尔托莉雅的身前，语气却是带着释然：“不必愧疚，王……毫无疑问……你是吾等所敬爱的王……你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么的……光明无私……”

“我知道，但其实我并没有这么好，不列颠依旧灭亡，我知道利用圣杯改写历史，阻止过去拔出石中剑的我是一种错误的愿望，对你们而言更是一种侮辱的行为……”阿尔托莉雅语气有些哽塞：“……但是看到你的下场，以及圆桌骑士团的众多悲剧，我心中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我的不成熟，你们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一种完美的结局……”

“不，毫无疑问……你是一名完美的王……”兰斯洛特身上散发点点金色光粒：“身为骑士的我……不希望……王……改写……历史，但如果是……王，您的愿望……那我……身为王的骑士……我就同意……”

兰斯洛特的话让阿尔托莉雅目光紧缩，心中一到本应埋却的想法却是重新升起，但还是有一丝理智压制，急摇着头说道：“我不能够这样，历史的修改是对和我生死与共朝昔相处的战士们的侮辱和践踏。”

“王……你就是这样……太过无私了……现在我反而希望你能够……这样行事……”兰斯洛特声音越来越小，口中不断的咳出血，但却是坚持着说道：“我希望……王……能够……有着王的欲望……而非……是成为名为……王的……傀儡……”

“但若有机会……我希望……王还是能够成为……我、我们的王，只有你……才有资格成为……吾等圆桌骑士团……成为不列颠的……王！”

断断续续坚持说完的话语，表露了兰斯洛特最终的心意和想法。

看着已化为光粒消失的兰斯洛特，回响着他的话语，阿尔托莉雅站起身来，眼中却是携带着截然不同的光芒。

她做出了决定！

她要夺得圣杯，回到不列颠，改变历史，但并非是为了阻止拔出石中剑成为王的自己，而是再一次成为王，用她这些时光所经历诞生的截然不同的新生王之道，给自己的不列颠和圆桌骑士团不一样的结局，一个美满的结局。

随着阿尔托莉雅目光的坚定，一道悄然关注的隐晦目光却是轻轻的眯了起来，随即空间扭曲，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好久不见亦或是说第二次见面了，传说中的亚瑟王，骑士王殿下。”突现的中年男人微笑着打着招呼说道：“有个交易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看着突现的熟悉的中年男人，阿尔托莉雅神色中带着警戒，但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收起了敌意，收起了手中之剑，目光却是少有的淡冷道：“雷夫……”

同在另一边，刚刚处理完黑贞德和贞德两人之间的事，收取了第一枚圣杯之后，脸上刚露出的少有的欣喜之色却是蓦然消失，刺寒冷冽的杀意刹那间勃然而出，整个天地顿时变色。

在他的感应中，Saber，阿尔托莉雅和他的主从契约——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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