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贾张氏捏着那张缴费单子站在病房里,手都在抖。
一万块!
她早上还美滋滋地盘算着——等东旭钓了鱼回来,炖上一锅奶白的鱼汤,香味飘得满院都是。到时候她就端个碗,坐在门槛上喝,专门对着何雨柱那屋的方向。
可现在呢?
鱼汤没喝上,儿子躺这儿了,还搭进去一万块!
贾张氏胸口那股气,憋得她眼前发黑。
“婶子,钱我们已经入账了,收据您拿好。”护士把收据递过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贾张氏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感觉接的是一块烧红的炭。
一万块啊……够买多少斤肉了?够扯多少尺布了?
她脑子里飞快地算着账,越算心越疼,越算火越大。
都怪阎埠贵!
要不是他找的什么破地方,东旭能落水吗?
还有傻柱!
要不是他那天嘚嘚瑟瑟拎两桶鱼回来显摆,我能眼红吗?能让东旭去吗?
贾张氏咬着后槽牙,指甲掐进掌心,掐出几个深深的印子。
护士看她脸色不对,赶紧说:“婶子,病人需要休息,您要是没什么事……”
“没事?我事大了!”贾张氏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你们这什么医院啊?就这么躺一会儿要一万块?抢钱啊?!”
护士脸色变了变,但还算克制:“婶子,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给病人做了检查,用了药,还安排了病房……”
“检查?什么检查?不就摸两下听听心跳吗?药?什么药?我看就是白开水!”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护士脸上了。
护士往后退了一步,语气硬了:“婶子,您要是有疑问,可以去投诉。但费用就是这么收的,全院统一标准。”
贾张氏还想吵,可看看护士那张公事公办的脸,再看看走廊里往这边看的其他病人和家属,她怂了。
不能闹……
医院这地方,真闹起来,吃亏的是自己。
她咽了口唾沫,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抓起收据,转身回了病房。
坐在床边,看着贾东旭那张惨白的脸,贾张氏越想越憋屈。
这钱不能白花。
这罪不能白受。
得找人赔!
……
正午时分,四合院里静悄悄的。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院里就剩几个老太太坐在太阳底下纳鞋底、摘菜。
忽然,院门口传来“嘎吱嘎吱”的马车声。
贾张氏从车上跳下来,转身去扶贾东旭——东旭这会儿已经醒了,可浑身没力气,脸色还是白得吓人。
车夫在旁边等着:“大娘,车钱,一千块。”
贾张氏手一抖:“多少?!”
“一千块啊。”车夫指了指车,“从医院拉到这儿,这么远呢。”
“远什么远?!”贾张氏声音尖起来,“走路也就十分钟!你张嘴就要一千块?你怎么不去抢?!”
车夫脸色不好看了:“大娘,话不能这么说。您儿子病着,走不了路,我才拉你们。这马要吃草料,车要保养,一千块不多。”
贾张氏还想吵,前院那边传来开门声。
阎埠贵走出来,看见这架势,愣了愣:“贾张氏?回来了?东旭怎么样?”
贾张氏看见阎埠贵,火“噌”地就上来了。
她顾不上车夫了,指着阎埠贵就骂:“阎埠贵!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我家东旭能落水?能花这一万块医药费?!我告诉你,这钱你得赔!”
阎埠贵被骂懵了。
他扶了扶眼镜,以为自己听错了:“贾张氏,你说什么?我赔钱?”
“不你赔谁赔?!”贾张氏叉着腰,“要不是你钓鱼,东旭能去?能掉河里?这一万块医药费,还有这车钱,都该你出!”
阎埠贵气笑了。
“嘿,我说贾张氏,你讲不讲理?”他往前走了一步,“是我让贾东旭跟着我的?是我推他下河的?我好心救他,鱼竿都折了,没让你谢我,你倒讹上我了?”
“谁讹你了?!”贾张氏嗓门更高了,“反正就怪你!要不是你,没这事!”
“那我还说怪你呢!”阎埠贵也来火了,“你要是不眼红柱子钓鱼,能让贾东旭去?要怪,怪你自己!”
两人在院里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几个老太太停下手里活儿,往这边看,嘀嘀咕咕的。
贾东旭靠在马车边上,听着他妈和三大爷吵,脑袋嗡嗡的,想说句话,可张了张嘴,没力气。
车夫等得不耐烦了:“大娘,车钱……”
“等着!”贾张氏回头吼了一嗓子,又转过来瞪阎埠贵,“我不管!反正这钱你得赔!还有我儿子的病根,以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跑不了!”
阎埠贵气得手抖。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贾张氏,我告诉你,要钱,一分没有!”他指着贾张氏,“我那鱼竿,五千块,你得赔我!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赔你?”贾张氏冷笑,“想得美!我还想让你赔我医药费呢!”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贾张氏忽然眼珠子一转,想起个人。
傻柱!
对,还有傻柱!
要不是傻柱钓那么多鱼回来显摆,她能眼红吗?能让东旭去吗?
阎埠贵这老东西不好对付,傻柱一个小屁孩,还拿捏不了了?
她左右看了看——正午,何雨柱肯定在鸿宾楼上班,不在家。
可何雨水在啊!
贾张氏记得,何雨水中午都是在阎埠贵家吃饭。
她转身,冲着阎埠贵屋里就喊:“何雨水!出来!把你哥叫回来!今天这事,你哥也得负责!”
屋里,何雨水正和闫家几个孩子一起吃饭。
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她本来没在意。可忽然听见自己名字,听见“你哥也得负责”,小丫头手一抖,筷子掉地上了。
“哥哥……”她脸色白了,声音发颤,“贾大娘找我哥……”
闫解成在旁边听着,眉头皱起来。
他放下碗,站起来:“雨水,你别怕,在屋里待着。”
说完,他推门出去。
贾张氏看见闫解成,愣了一下,随即又喊:“何雨水呢?让她出来!躲着就行了吗?”
“贾大娘,雨水一个五岁孩子,您跟她较什么劲?”闫解成虽然年纪不大,可说话有条有理,“有什么事,等柱哥儿回来再说。”
“等他回来?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贾张氏不依不饶,“今儿这事,必须有个说法!要不然阎埠贵赔钱,要不然傻柱赔钱!否则,我就闹!闹得全院不得安宁!”
阎埠贵在旁边听得直摇头。
泼妇,真是泼妇。
他拉了闫解成一把,压低声音:“去,去鸿宾楼,把柱子叫回来。”
闫解成点点头,转身就跑。
贾张氏还想拦,被阎埠贵挡住了:“贾张氏,等柱子回来,咱们当面说。你在这儿跟孩子闹,算什么本事?”
“我闹?我这是讨公道!”贾张氏嗓门不减。
院里其他几户人家也听见动静,有人开门探头看。
贾张氏更来劲了,拍着大腿开始哭诉:“大家评评理啊!我家东旭好好一个小伙子,现在落下病根了,医药费花了一万块!这钱该谁出啊!”
……
鸿宾楼后厨。
何雨柱刚炒完一锅宫保鸡丁,正擦汗呢,杨老板进来了。
“柱子,出来一下。”
何雨柱放下毛巾,跟着出去。
一到后院,他就看见闫解成站在那儿,跑得满头大汗,脸色焦急。
“解成?你怎么来了?”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柱哥儿,不好了!”闫解成喘着气,“贾张氏在院里闹呢!说要你赔钱,雨水都被她吓哭了!”
何雨柱脸色“唰”地冷了。
贾张氏……找雨水麻烦?
他拳头猛地握紧,指节都白了。
“杨老板,”他转身,语气平静,可眼神冷得吓人,“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请半天假。”
杨国涛一直在旁边听着,点点头:“行,你去吧。这边我安排人顶上。”
何雨柱道了声谢,解下围裙就要走。
刚转身,李保国从后厨出来了。
“柱子,怎么了?”李保国听见动静,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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