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周日中午的阳光,把阳台的草莓藤晒得暖洋洋的。林越蹲在菜畦边,手里捏着小铲子给新栽的生菜松土——共享菜园的五块地已经打理得有模有样,草莓刚摘完一茬,番茄苗顺着竹竿往上爬,叶子上还沾着早上浇的灵泉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茶几上放着刚泡好的龙井,热气袅袅,混着泥土的清香,是他最习惯的周末节奏。
“嗡嗡——”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陈浩”的名字。林越直起身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虚弱又急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越子……救、救我……我胃病又犯了……疼得直打滚……”
陈浩是林越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比他小半岁,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两人住得不远,就隔一个小区。陈浩的慢性萎缩性胃炎已经五年了,从大学时就开始犯,吃了无数种药,中西医都看过,医生总说“得慢慢养”,可他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经常凌晨两三点还在赶项目,胃病反反复复,每次犯病都疼得死去活来。
“你在哪儿?家里还是公司?”林越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手里的小铲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现在就过去!”
“家、家里……”陈浩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疼得没力气说话,“门没锁……我躺在沙发上……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说这次炎症又加重了……只能挂水缓解……”
林越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陈浩家距离他这儿只有1公里,平时走路也就10分钟,可现在他恨不得立刻就到。跑下楼时,他突然想起系统面板里还存着120点能量值——上周传送去海边后,邻里分享和放松情绪又攒了不少,或许能从游戏里提取点能治胃病的东西?
他一边往陈浩家跑,一边在脑海里打开系统面板,指尖飞快划过“技能提取”栏。之前提取过传送、净化术,都是辅助类技能,现在要治病,得找有修复效果的道具。他想起之前玩过的《大话西游》,里面有“九转回魂丹”,能修复角色的气血和脏器损伤,说不定对现实中的胃病有用?
【是否进入《大话西游》道具提取界面?】系统提示弹出来。
“是!提取九转回魂丹!”林越在心里默念,目光紧紧盯着面板上的道具列表——果然,“九转回魂丹”的图标亮着,下面标注着“消耗80点能量值,可修复器质性损伤,波动值+80,无副作用”。
80点能量,刚好在承受范围内。林越毫不犹豫地点了“提取”,下一秒,手心突然多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大概1厘米大小,圆润光滑,闻着有淡淡的药香,不像西药那么刺鼻,反而带着点甘草的甜味,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着,不用担心化在手里。
【成功提取九转回魂丹(稀有品质),当前能量值:40/100】
光有丹药可能不够,陈浩现在疼得厉害,得先缓解他的痛苦。林越又切换到《王者荣耀》的技能界面,之前提取过蔡文姬的治疗术,Lv.2的时候就能恢复少量生命值,现在能不能升级?面板上显示“消耗20点能量值可将蔡文姬治疗术升级至Lv.3,治疗范围扩大2倍,每秒恢复生命值提升至15点,蓝光效果增强”。
“升级!”20点能量花出去,林越的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像是有蓝色的气流在皮肤下游走,系统提示:【蔡文姬治疗术(Lv.3)已激活,可随时使用,冷却时间1小时】。
等他跑到陈浩家楼下时,额头上已经冒了汗,手里紧紧攥着那颗九转回魂丹。他推开门,客厅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微弱的光。陈浩躺在沙发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按着肚子,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全是冷汗,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耗子!”林越赶紧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
“越子……你可来了……”陈浩睁开眼,声音微弱,“疼……太疼了……医生说我胃黏膜又烂了……挂水也没用……”
“别说话,先把这个吃了。”林越从茶几上拿起温水,扶着陈浩慢慢坐起来,把九转回魂丹放进他嘴里,再递过水杯。陈浩咽药的时候,手都在抖,水洒了不少在衣服上,但还是强撑着把药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药?”陈浩靠在沙发上,喘着气问。
“你别管是什么,先躺着。”林越让他躺平,然后集中意念激活蔡文姬治疗术——指尖亮起一团明亮的蓝光,比Lv.2的时候亮了一倍,范围也更大,刚好能覆盖陈浩的整个上腹部。林越把蓝光轻轻按在陈浩的胃部,没敢用力,只觉得手心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蓝光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渗进陈浩的衣服里。
“唔……”陈浩先是皱了皱眉,接着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好像……不那么疼了……暖暖的……”
林越没说话,保持着治疗的姿势,眼睛盯着蓝光的变化。Lv.3的治疗术果然不一样,蓝光持续了5分钟都没减弱,陈浩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额头上的冷汗干了,呼吸也平稳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促。
“好多了……真的好多了……”5分钟后,林越收回手,蓝光消失,陈浩试着动了动身子,不再蜷缩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惊讶地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比挂水管用多了!越子,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就是之前托朋友从外地带的特效药,刚好能治你的胃病。”林越没提系统的事,这种事太离奇,说了陈浩也未必信。他给陈浩倒了杯温水,“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别空腹。”
陈浩家的厨房很干净,但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只有几包泡面和一盒牛奶。林越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小袋大米,洗了洗,放进锅里煮成稀粥。等粥煮好的时候,陈浩已经能坐起来看电视了,虽然还有点虚弱,但精神头明显好了很多。
“越子,这次真得谢谢你。”陈浩喝着粥,眼眶有点红,“以前犯病的时候,我都想干脆死了算了,太疼了。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时候。”
“跟我客气什么。”林越坐在旁边,看着他喝粥,“以后别总熬夜,按时吃饭,你那胃再折腾下去,神仙都救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陈浩笑着点头,“等我好了,请你吃重庆老火锅,你最爱吃的那家。”
林越在陈浩家待了一下午,直到傍晚陈浩说自己完全不疼了,能正常走路了,他才放心回家。临走前,他又叮嘱陈浩明天去医院复查一下,陈浩满口答应,说“肯定去,我倒要看看你这特效药到底有多神”。
第二天早上,林越还没睡醒,手机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还是陈浩打来的,这次他的声音完全变了,洪亮得像要震破听筒:“越子!卧槽!你快看看微信!我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胃黏膜全修复了!一点炎症都没有了!”
林越揉着眼睛打开微信,陈浩发来了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上面写着“胃黏膜光滑,未见糜烂及溃疡,胃壁层次清晰,未见异常病变,诊断结果:胃部未见明显异常”,下面还有医生的签名和医院的公章。陈浩还发了段语音,带着哭腔:“医生说他从医二十年,从没见过慢性萎缩性胃炎能这么快好的,问我是不是找了什么神医!越子,你那药也太神了吧!”
林越看着报告,心里也松了口气,没想到九转回魂丹的效果这么好,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刚想回复,手机又弹出一条银行转账提醒——陈浩转了10万块过来,附言“救命钱,你必须收”。
林越赶紧把钱退了回去,拨通陈浩的电话:“耗子,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跟我谈钱?”
“这不是谈钱!”陈浩的声音很激动,“你救了我一命啊!我这胃病折磨了我五年,你给我治好了,10万块算什么?就算你不收,我也得给你买东西!”
“别折腾了。”林越笑着说,“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按昨天说的,请我吃顿重庆老火锅,毛肚鸭肠点双份,比什么都强。咱俩这关系,谈钱就俗了。”
陈浩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行!晚上就去!你想吃什么点什么,我请客!”
挂了电话,林越刚想把手机放下,系统面板突然弹了出来,淡金色的光效比平时亮了不少:
【检测到宿主成功治愈好友慢性疾病,获得强烈感激情绪能量+100,当前能量值:120/100(超额部分自动转化为储备能量)】
【解锁成就:妙手回春(首次治愈器质性疾病),奖励:蔡文姬治疗术升级至Lv.4,每秒恢复生命值提升至20点,治疗范围扩大至3倍,冷却时间缩短至30分钟】
【成就附加效果:后续提取治疗类道具/技能时,消耗能量值减少20%】
林越看着面板,忍不住笑了。之前提取装备、传送技能,更多是为了方便自己的生活,可这次救了陈浩,看着他从疼得打滚到能正常吃饭、笑着打电话,这种开心比赚多少钱都实在。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灵泉茶叶,心想:“这才是系统技能该用的地方,能帮到身边的人,比什么都强。”
晚上六点,林越准时到了那家重庆老火锅,陈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穿了件新的连帽卫衣,精神头十足,完全看不出昨天还疼得死去活来。“越子!这边!”他挥手招呼林越,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火锅店的包间里,锅底已经烧开了,红汤翻滚,飘着满满的辣椒和花椒,香味一下子就飘了过来。陈浩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毛肚、鸭肠、肥牛卷、午餐肉、虾滑,还有林越爱吃的土豆和宽粉,都是双份的。
“来来来,先涮毛肚!”陈浩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毛肚放进锅里,“七上八下,熟了!”
林越吃着毛肚,辣得直吸气,却觉得特别过瘾。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从大学时一起在宿舍煮泡面,到毕业后一起找工作,再到现在各自的生活,聊到半夜都没停。陈浩说他打算换个工作,不做程序员了,找个朝九晚五的,好好养身体;林越说他的菜园子打算再种点黄瓜和茄子,等熟了给陈浩送点。
“越子,说真的,”陈浩喝了口啤酒,看着林越,认真地说,“这次你救了我,我这辈子都记着。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句话的事。”
林越笑了笑,碰了碰他的酒杯:“跟我还说这个?赶紧吃你的,毛肚都煮老了。”
走出火锅店的时候,已经快半夜11点了,街上的行人不多,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陈浩家就在附近,林越送他到小区门口,看着他进去才转身回家。
晚风里带着火锅的香味,林越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暖暖的。他掏出手机,打开系统面板,看着“妙手回春”的成就,还有升级后的蔡文姬治疗术,突然觉得,系统给的不只是技能和装备,更是一种能力——一种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也能帮别人过得更好的能力。
回到家,阳台的草莓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鱼缸里的金鱼还没睡,慢悠悠地游着。林越泡了杯灵泉龙井,坐在藤椅上,看着窗外的月亮。他想起王老板说的“多赚钱才是正事”,想起之前辞掉超市工作时的决心,现在更坚定了——赚钱够花就行,能和朋友一起吃火锅,能帮邻居解决麻烦,能看着自己种的菜长大,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逍遥”。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陈浩发来的微信:“越子,谢谢你。”
林越回复:“谢什么,下次记得多带点肉。”
然后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龙井。月光洒在他身上,带着灵泉的清润气,一切都那么平静又美好。他知道,他的“都市逍遥录”还会继续,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多需要帮忙的人,解锁更多有用的技能,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守住初心——不贪多,不内卷,用自己的能力,过好每一天,帮好每一个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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