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我在四合院手搓光刻机 第4章 改造方案，惊动全厂

第二天一早，李觉刚到车间，就发现气氛不对。

工人们看他的眼神很复杂。羡慕有之，嫉妒更多。

尤其几个干了七八年还是二级工的老师傅，脸上明显挂不住。

“小李来了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李觉转头，是二组的张师傅，四十多岁，三级钳工，在车间里也算号人物。

“张师傅早。”李觉点点头。

“不敢当不敢当。”张师傅皮笑肉不笑，“您现在可是一级工了，得叫您李师傅才对。”

周围几个工人跟着笑，那笑声里带着刺。

李觉没接话，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

王大海走过来，表情也有些复杂：“李觉，今天你把那批角钢轧完就行。别碰机器了。”

“为什么？”李觉问。

“为什么？”王大海压低声音，“你昨天是露脸了，可也得罪人了知道不？老陈，还有维修班那几个人，现在正嘀咕呢。说你能修机器，以后维修班的活儿还怎么干？”

原来如此。

李觉明白了。

他展现的能力，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主任，机器要改进。”他平静道，“那台老轧机效率太低，我有办法提升三倍。”

王大海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改造那台轧机，让效率提升三倍，能耗减半。”李觉重复道。

周围竖着耳朵听的工人，全都傻了。

“三倍？！”

“吹牛吧……”

王大海脸一沉：“李觉，别以为昨天修好机器就能胡说八道！那是苏联老设备，能正常运转就不错了，还提升三倍？你知道改造一台机器要多少手续吗？”

“我知道。”李觉从怀里掏出几张草纸，“这是初步改造方案。不需要大动，只要更换几个关键部件，调整传动参数就行。材料车间都有，加工我来负责。”

王大海接过草纸，只看一眼，头就大了。

上面画满了复杂的结构图，标注着各种尺寸和参数。他一个初中文化，哪看得懂这个。

“你……”他抬头盯着李觉，“真能行？”

“给我三天时间。”李觉说，“如果做不到，我主动降回学徒工。”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从一级工降回学徒工，工资少一半还多。这赌注够大的。

王大海沉吟片刻，一咬牙：“行！就给你三天！需要什么材料，开单子！但丑话说前头，要是搞砸了，别说降级，厂里追究责任，我可保不住你！”

“明白。”

李觉开始行动。

他先去仓库领材料——几块特种钢板，几根不同规格的圆钢，还有一些标准件。

仓库管理员老赵看着单子皱眉：“小李，你要的这些，有些是备件，不能随便领。”

“王主任批的。”李觉递过批条。

老赵看了看，这才不情愿地发货，嘴里还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敢折腾……”

材料到手，李觉回到车间，开始在角落的工作台上加工。

他先加工新轧辊。

老轧机的轧辊磨损严重，表面粗糙度差，导致轧制精度低。李觉设计的轧辊，合金配比更合理，表面热处理工艺也不同。

没有热处理炉？他用土办法——先加工出辊胚，然后用气焊枪配合特制的淬火液，现场进行表面硬化处理。

“他这是在干啥？”

“不知道，瞎搞吧……”

围观的工人越来越多。

李觉充耳不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气焊枪的火舌在轧辊表面游走，温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淬火时机的把握，分毫不差。

两个小时后，第一根新轧辊完成。

老陈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拿起卡尺测量，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表面硬度……至少提了三档！”他看向李觉的眼神彻底变了，“你这热处理手法，哪学的？”

“书上看的。”李觉继续加工第二根。

老陈沉默了。书？什么书能教这个？

接下来是传动系统改造。

李觉拆下老旧的齿轮箱，重新设计传动比。他用边角料手工铣削出新的齿轮——没有铣床，就用钢锯和锉刀，一点一点磨出来。

每一齿的角度、模数，都经过精确计算。

“这精度……”老陈的手在颤抖，“比机加工车间出来的还好！”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第三天下午，李觉完成了最后一处改造——液压系统优化。他重新设计了油路，更换了密封件，压力损失从37%降至8%。

“可以试机了。”李觉擦了把汗。

整个车间的人都围了过来。连其他车间的听说消息，也跑来看热闹。王大海陪着技术科的孙建国，还有生产科的几个领导，都来了。

“李觉同志，有把握吗？”孙建国问。

李觉点头：“试机就知道。”

通上电，按下启动按钮。

“轰——”

轧机启动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了。更平稳，更低沉。

第一根钢坯送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轧辊压下——

“滋……”钢坯变形的声音异常顺滑。

出料口，成型的角钢滑出。

老陈第一个冲过去，拿起卡尺测量尺寸。

“精度……精度提升两级！”他声音发颤，“完全达到一级品标准！”

王大海也拿起一根角钢，肉眼看去，表面光洁度明显提高，边角笔直。

“效率呢？”孙建国问。

李觉按下计时器。

第二根、第三根……

原本轧一根角钢需要两分钟，现在只需要四十秒。

效率提升，正好三倍。

“真的成了……”王大海喃喃道。

整个车间沸腾了。

“三倍啊！”

“他怎么做到的？！”

“神了，真神了……”

张师傅那几个人，脸色铁青，悄悄退到了人群后面。

孙建国激动地抓住李觉的手：“李觉同志！你这个改造方案，必须推广！全厂同类设备都可以改！”

李觉却摇头：“孙工，这只是第一步。”

“第一步？”

“对。”李觉指向轧机，“现在的改造，只发挥了设备60%的潜力。如果能重新设计整机，用新型材料和控制系统，效率可以提升十倍以上。”

“十……十倍？”孙建国瞪大了眼。

“不过那需要更多的资源和支持。”李觉看向他，“孙工，我想写一份详细的技术报告，直接报给厂领导。如果能立项，我可以牵头组建技术小组。”

孙建国深吸一口气。

他明白了。这个年轻人，志向不小。

“好！”他重重点头，“报告你写！我给你递上去！”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时间传遍全厂。

“听说了吗？三车间那个李觉，把老轧机改造成三倍效率了！”

“何止，技术科的孙工都服了！”

“厂里要给他请大功……”

傍晚下班时，李觉推车出厂门，一路上遇到的人，眼神全变了。

敬畏，好奇，甚至有些讨好。

回到四合院，气氛更是诡异。

贾张氏躲在家里没露面。易中海站在中院，看见李觉回来，勉强挤出个笑：“小李回来了？今天厂里挺热闹啊。”

李觉看他一眼：“一大爷消息真灵通。”

易中海笑容僵住。

这时，前院传来阎埠贵的声音：“李觉！有你的信！”

三大爷阎埠贵拿着一个信封跑过来，脸上堆满笑：“厂里送来的，说是加急件。”

李觉接过，拆开。

是一份会议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厂部会议室，专题讨论轧机技术改造项目。参会人员名单里，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后面还有附言：着李觉同志准备技术汇报，厂主要领导将参会。

阎埠贵伸长脖子想看，李觉已经收起了信。

“李觉啊，这是……”阎埠贵试探着问。

“厂里有点事。”李觉淡淡说，推车回了东厢房。

门一关，隔绝了外面所有目光。

他坐到桌前，铺开纸笔。

明天的汇报，是关键。不仅要讲清楚技术改造，更要展现自己的价值。

他提笔，开始写技术方案。

窗外，天色渐暗。

中院正房里，易中海和贾张氏相对而坐，脸色都不好看。

“真让他攀上高枝了……”贾张氏咬牙切齿。

“急什么。”易中海阴沉着脸，“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等他得意忘形时……”

话没说完，但意思明白。

贾张氏却有些不安：“一大爷，我听说，厂里要给他请大功。万一他真成了……”

“成不了。”易中海打断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子，懂什么技术？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等露了馅，有他哭的时候。”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没底。

今天厂里传回来的消息，太震撼了。

与此同时，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端着酒杯，眼珠乱转。

“李觉这小子，真邪门了……”他对媳妇娄晓娥说，“你说，我要不要跟他套套近乎？”

娄晓娥白他一眼：“你之前不还笑话人家病秧子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许大茂嘿嘿笑，“要是他能帮我弄个先进什么的，我在厂里也好往上爬……”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院里好几家。

曾经看不起李觉的人，现在都在盘算怎么跟他拉关系。

东厢房里，李觉写完最后一笔。

他放下笔，看着厚厚一沓技术方案。

明天，会是新的开始。

他吹灭灯，躺上床。

黑暗中，眼睛亮得惊人。

四合院的游戏，该换个玩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