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降临丶我让超英破大防 第五十三章 革命的烈火

【教授不愿再聊这个话题，转而沉声道：“政府正在策划计划，准备空投超级英雄小队摧毁尤里的心灵控制仪。他们让我问你，是否会继续支援苏联？”“万磁王也会参加？他不是在集中营里吗？”陈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教授深深叹息：“任何人都有弱点。万磁王在集中营里并不好过，每天被注射大剂量异能抑制剂，精神健康受到严重影响。”“苏维埃自有其作用，但我不会再给它直接支持了。”陈昂缓缓道。】

【“我一直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教授终于爆发，“你复活冷酷残暴的政权，摧毁金融体制，挑战世界所有规则，美国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你一手促成——你到底要干什么？”】

【“旧的东西必须摧毁，才能给新时代腾出位置。”陈昂注视着手心的镰刀锤子勋章，“这个世界有太多肮脏：贫困、混乱、绝望滋生，50%的人口生活在欠发达地区，20%在极度混乱中挣扎。战争、贫穷、腐败、等级差异、黑帮毒贩、贫民窟……这些都需要被碾压。”】

【“人是财富，文明是无可估量的珍宝，比一切资源都重要——因为文明能创造、能发现真理与知识。”陈昂的语气坚定，“现在我要让文明启航，探索星辰大海。首先要把这艘船打扫干净：苏维埃会是最好的清洁工，共产主义会碾压所有不义，燃尽人类最肮脏的一面，留下一个清清白白的文明。你应该欣喜，那些迫害无辜、贪婪可恶的罪恶，终将在革命的烈火中消亡。”】

【教授沉默了，颤抖着双手扶住轮椅，坚定的眼神直视陈昂：“人类的文明不该成为你一个人的玩具，我们的命运与方向，由我们自己决定！你不能，也不可能摆布这个世界！”】

【“让我们拭目以待。”陈昂回应道。】

漫威宇宙-复仇者联盟会议室

房间内一片死寂，只有屏幕的光映在三人凝重的脸上，陈昂“清洁工”的宣言和教授最后的颤抖反抗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水杯晃动，他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清洁工’？‘燃尽肮脏’？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焚烧旧世界的上帝？那些他口中的‘肮脏’是活生生的人、是复杂的社会！用一场他导演的‘革命烈火’来达成净化？这是史上最傲慢、最残忍的乌托邦幻想！”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他靠在椅背上，手指用力捏着眉心，声音沙哑：

“最可怕的是……队长，他逻辑自洽。贫困、战争、腐败……他指出了真实的脓疮。然后他说，解决方法是把病人连同病灶一起扔进熔炉，重铸一个。而苏维埃，就是他手里最烫的那把铁钳。我们……我们一直是在试图治疗，而他觉得治疗太慢，不如截肢。”

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屏幕，但肩膀线条紧绷：

“教授终于喊出来了，‘不是你的玩具’。但这句话在陈昂的‘文明启航’蓝图前，多么无力。托尼，你说得对，他自洽。所以他才觉得教授，觉得我们所有的反抗、谈判、挣扎，都只是……需要被‘清洁’掉的旧世界噪音。我们在他眼里，是即将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絮叨的旧玩具。”

美国队长史蒂夫转向托尼，目光如炬：

“托尼，逻辑自洽不等于正确！为了一个‘清清白白’的未来，就可以合理化现在的一切牺牲、镇压、还有他那种把人当成‘资源’和‘燃料’的冷漠吗？那不是文明启航，那是文明自杀！用自由和人性，换一张他签发的、目的地不明的船票！”

钢铁侠托尼放下手，与史蒂夫对视，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和一丝茫然：

“我知道，队长。但怎么反驳？告诉他慢慢来？看看天幕里的世界，慢慢来的结果就是权贵密室、集中营、还有我们这里永远扯皮的《索科维亚协议》！他就像个冷酷的医生，指着病人溃烂的腿说：‘看，你们的方法没用，现在要么让我锯掉，要么一起烂死。’而我们……我们甚至拿不出立刻见效的抗生素。”

X战警宇宙-X学院密室

房间里弥漫着绝望与愤怒混合的气息。野兽汉克焦躁地踱步，斯科特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琴则如同风暴眼中的冰。

野兽汉克·麦考伊猛地停下脚步，抓着自己的蓝色毛发，声音嘶哑：“‘文明是珍宝’……‘文明能创造真理’……他说得对！这一点他说得对！知识，探索，这本身就是最高的价值！但是方法……他的方法！用碾碎个体的方式去‘保存’文明？这就像为了保存一座图书馆的‘知识’，而烧掉所有现在的书，并用枪逼着幸存者去写他认为‘正确’的新书！这逻辑是崩坏的！”

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一拳砸在墙壁上，红石英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汉克！你还在纠结他的逻辑？！看看结果！万磁王在集中营生不如死！变种人像垃圾一样被处理！现在他说这是‘打扫卫生’？！我们，所有不符合他‘干净’标准的人，都是他要扫除的‘肮脏’！教授……教授还在跟他说‘我们的命运自己决定’……太晚了！我们早就成了他玩具屋里的角色，他甚至懒得掩饰了！”

琴·葛雷缓缓抬起手，室内躁动的空气突然平复，但一种更沉重的压力弥漫开来，她的声音平静，却让汉克和斯科特都感到心悸：“斯科特，愤怒是对的。汉克，迷惑也是对的。因为他展现的，是一种我们无法用现有道德框架去完全驳斥的……终极功利主义。为了一个亿万年尺度的‘更伟大的好’，可以牺牲百万年尺度的一切。这超越了善恶，变成了冰冷的宇宙社会学。而我们，X战警，教授相信的‘更好的人性’、‘共存’……在他这个维度上，可能真的只是需要被‘优化’掉的、低效的旧程序。”

野兽汉克痛苦地抱住头：“那我们该怎么办？赞同他？不！但反对他？我们反对的似乎不只是暴政，而是……一种更高级的、冷酷的‘理性’！”

琴·葛雷走到两人中间，目光依次扫过他们：“我们不赞同，也反对不了他的‘维度’。但我们可以，也必须，守护我们的‘维度’——每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维度。教授最后的话，不是在说服陈昂，是在告诉我们自己，告诉所有还在观看的人：即使面对神一样的存在，宣布‘我的命运不属于你’，本身就是人性尊严最后的、也是最伟大的反抗。我们的战斗，从阻止变种人被迫害，现在变成了……阻止‘人’的定义被篡改，阻止‘文明’被简化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星际拓荒计划。这或许是我们成立以来，最艰难的一战。”

【巴西圣保罗的贫民窟，是这座城市最肮脏、贫穷与混乱的地方。这里被黑帮控制，有着与城市之外截然不同的畸形秩序——贫穷本身不是罪恶，但在缺乏强力政府管控的国度，贫穷会滋生无尽罪恶。】

【这里的生活水平仅相当于中国九十年代，治安却堪比民国时期。与中国的秩序稳定不同，贫民窟是绝望与混乱的温床，黑帮、毒贩等肮脏势力根深蒂固。】

【高度腐败的政府无力解决贫困与发展问题，即便巴西近年经济向好，也难以撼动这些社会顽疾。政府的无能，成为罪恶最坚固的保护伞——即便大毒枭入狱、犯罪网络被摧毁，很快就会有新的罪恶在角落重生，而可怕的贫富差距，为这一切提供了最肥沃的土壤。】

漫威宇宙-地狱厨房某处屋顶

纽约的夜晚潮湿闷热，远处霓虹灯闪烁，与屏幕中圣保罗贫民窟的破败景象形成诡异重叠。夜魔侠与惩罚者再次不约而同地出现在这里。

夜魔侠马特·默多克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天幕中传来的、只有他能“听”到的绝望与暴力，声音低沉：

“腐败的政府，滋生的罪恶，无法根除的贫困……这里的回响，和地狱厨房深处的声音，太像了。只是规模更大，更绝望。当系统本身成为‘保护伞’，个体的抗争就像在流沙里挥舞拳头。”

惩罚者弗兰克·卡索咔嚓一声将子弹推入枪膛，声音冰冷：

“像？不，红帽子。这里（地狱厨房）至少还有几个穿紧身衣的怪胎和穿制服的废物偶尔路过。那里（贫民窟）是彻底的沦陷区。法律死了，秩序是黑帮定的。对付这种地方，只有一个办法：烧光。把毒贩、黑帮、连同他们寄生的腐败官僚，一起烧成灰。慢慢治？屁用没有。”

金并威尔逊·菲斯克的声音通过一个隐藏的扩音器隆隆传来，带着审视的意味：

“控制。关键在于绝对的控制。混乱不是因为贫穷，是因为权力真空和低效的统治。在圣保罗，黑帮填补了真空，建立了他们自己的‘畸形秩序’。这证明了一点：无论多么肮脏的秩序，也好过彻底的混乱。而最高效的秩序，是将一切——合法的，非法的——都置于唯一意志之下。可惜，那个国家的‘意志’太分散，太软弱。”

夜魔侠马特转向惩罚者声音的方向，语气带着不赞同：“烧光？弗兰克，然后呢？灰烬里会长出新的罪恶，而且可能更隐蔽，更狡猾。问题的根子不在街头，在那些俯瞰贫民窟的豪华公寓和议会大厦里。是巨大的差距和系统性的不公，喂养了街头的怪物。”

惩罚者弗兰克冷笑一声，枪口无意识地指向远方黑暗中某座摩天大楼的轮廓：“那就连公寓和大厦一起烧。等把旧的、腐烂的东西都烧干净了，也许……才能长出点不一样的。指望他们自己变好？天幕都播了，没戏。”

《教父》宇宙-柯里昂家族长岛宅邸书房

厚重的窗帘遮住光线，维托·柯里昂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静静听着汤姆·黑根汇报，目光偶尔瞥向一旁电视机静音播放的天幕画面。

汤姆·黑根律师放下手中的文件，也看向屏幕，低声道：“教父，您看。巴西的情况……某种程度上，和某些街区早期的混乱很像。缺乏强有力的、公正的秩序，地下世界就会自动形成一套规则。只是他们的‘家族’（黑帮）……太粗糙，太短视，只懂得掠夺和暴力，不懂得……建立长久的、互惠的‘友谊’与‘尊重’。”

维托·柯里昂缓缓抬起手，示意他停下，目光深邃：“汤姆，贫穷不是罪过。但利用贫穷，制造恐惧和依赖来统治……这是最低级的生意。我们提供保护，解决麻烦，是基于人情和规则。而他们……只制造麻烦和恐惧。这样的‘秩序’，就像建立在流沙上的房子，政府的风一吹，或者更大的暴力（比如天幕里那个苏维埃）一来，就会垮掉。真正的权力，不在于你让人害怕，而在于你让人……需要你，甚至在法律无法触及的地方，尊敬你。”

迈克尔·柯里昂从阴影中走出，站在父亲身后，看着屏幕上军警与黑帮偶尔交火的画面，冷静分析：

“但他们也揭示了一个事实，父亲。当合法的体系无法满足人们最基本的安全和公正需求时，非法体系就会填补进来，无论它多么畸形。那个陈昂想摧毁这一切，包括合法的腐败和非法的秩序。他想当唯一的‘教父’，但不是一个家族的，是整个文明的。这野心……太大了。”

维托轻轻叹了口气，靠回椅背：

“太大了，所以注定血腥。迈克，记住，我们的事业建立在理解人性的弱点上——贪婪、恐惧、家庭。而那个人（陈昂），他似乎想抹去这些人性的‘弱点’，或者，只保留他认可的部分。这不是生意，是……造物主的工作。而造物主，通常对个体生命的痛苦，不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