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娶个靓媳妇开始 第30章 整顿食堂！何雨柱提酒拜山门！

连许大茂都再也见不到姜晨的人影，只能在人群中仰望那个被簇拥的身影，嘴里发苦，心里发涩。他引以为傲的放映员身份，在姜晨那顶耀眼的正科级官帽面前，被碾成了齑粉，连一丝灰尘都扬不起来。

放映员，听着体面，终究是个技术工种。

而姜晨，是科长。

是执掌着红星轧钢厂物资命脉的实权领导，是连他顶头上司都要点头哈腰、赔着笑脸的存在。

两者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权力，是这个时代最冰冷，也最滚烫的度量衡。

姜晨新官上任，没有选择立刻去享受那份众人敬畏的目光。他选择了点火。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他没有烧向自己刚刚接手的采购科。那地方刚经历过一场大清洗，人心惶惶，正是需要安抚的时候，不宜再起波澜。

他的目光，精准地投向了工厂里那个人尽皆知，却又人人讳莫如深的地方——食堂。

那是一块流油的肥肉。

他以采购科长的名义，直接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彻查食堂库存，审计采购漏洞。”

名义是审计，实则是外科手术刀般的精准打击。

目标明确，直指食堂大厨，何雨柱。

调查过程甚至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账目上的漏洞清晰得有些可笑。

姜晨翻看着报表，指尖在“食材损耗”那一栏上轻轻敲击着。

虚报，长期性的虚报。

那些被“损耗”掉的大米、白面、猪肉，并未凭空消失。它们摇身一变，装进了何雨柱的饭盒，以“剩菜”的名义，堂而皇之地运出工厂，最终出现在了秦淮茹家的餐桌上。

这是一个系统性的漏洞，一个被默许的潜规则。

是何雨柱用以维持他“乐善好施”人设，以及对秦淮茹一家进行精准“输血”的生命线。

姜晨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冰冷且不带任何情绪。

他要做的，就是斩断它。

次日，食堂管理层紧急会议召开。

气氛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食堂主任、会计，以及几个班长，全都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

姜晨坐在主位，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

“我宣布几条新规矩。”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第一，从即日起，食堂所有‘剩菜’与‘损耗’食材，必须统一回收，由采购科派出专员清点、签字、确认后，方可进行处理。”

此言一出，食堂主任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采购科派出的“专员”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是后院那几位对姜晨感恩戴德，恨不得奉若神明的新晋采购员。

让他们签字？那等于上了最死的一道锁。

“第二，每日食材领用，必须严格按照工厂在册人数与当日供应标准进行。采购科会每日核对领用单与库存，严禁任何形式的超额申领。”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死寂一片。

这两条规矩，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任何空隙。它像一把锋利无匹的剪刀，咔嚓一声，就剪断了何雨柱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灰色利益链。

食堂的“油水”，被瞬间抽干。

何雨柱再也不可能从食堂的后门，“偷偷”带走任何一粒米，任何一丝肉。

当晚，后院。

秦淮茹家的米缸，见了底。

没有了何雨柱每日准时送来的，那满当当的、油水丰厚的“剩菜”，没有了那些藏在菜底下的肉渣和白面馒头，贾家，这台依靠着外部输血才能勉强运转的机器，瞬间停摆。

断炊的危机，突如其来。

贾张氏那凄厉的、夹杂着咒骂与绝望的哭嚎声，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在寂静的后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听着那哭声，脸色铁青。

他的心在抽搐，不是因为心疼，而是因为一种被剥夺的愤怒和无力。

憋屈。

愤怒。

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恐慌。

他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了这位新上任的实权科长。他那些小动作，在人家眼里，恐怕早就一清二楚。

可秦淮茹怎么办？

他脑海里浮现出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浮现出她那双总是带着期盼和无助的眼睛。

他不能输。

输了，他在秦淮茹面前的“面子”，他那点可怜的、用剩菜剩饭堆砌起来的尊严，就彻底没了。

他必须低头。

何雨柱咬紧了牙关，牙齿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他转身进屋，从床底下摸索了半天，翻出了两瓶一直舍不得喝的“二锅头”，又从房梁上取下一块熏得黝黑发亮的老腊肉。

这是他压箱底的私货。

寒风刺骨，吹得他脸颊生疼。

他提着东西，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倒座房。

那脚步，沉重，屈辱。

他平时只会把好东西往一大爷易中海屋里送，何曾对谁如此低三下四过？

咚，咚，咚。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这是他何雨柱的第一次“拜山门”。

门开了。

姜晨站在门内，屋里的灯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轮廓。他看着门外这个高大的，此刻却显得局促不安的男人，眼神平静，带着一丝审视。

“何雨柱同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姜晨的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一股巨大的压力当头罩下。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手里的酒和肉往前递了递。

那动作，僵硬而卑微。

“姜……姜科长！新春大吉！我是食堂的何雨柱。”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讨好。

“今天特地来给您拜个晚年！不成敬意，一点土特产……”

姜晨没有接。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何雨柱手里的东西，然后侧开了身子，让出了进屋的通道。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门是进了，但他的“求饶”，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