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 二 黑市

奉天城是后金的发祥地，自从1625年满清太祖迁都、黄太吉建了奉天城，并在此立国后金，从大明的一处卫所变成了帝都，开始成为了整个东北的中心城市，历来各朝各代从不缺乏古玩爱好者，衍生了专门的古玩行业，这行当鱼龙混杂，有捡漏的就有打眼的，因为有些物件见不得光，所以行内也称“黑市”

奉天城的黑市就在故宫的外墙边儿，张九龄揣着手，在街面上溜达，路边的摊位上摆满了青铜器、玉石、瓷器，在旁边的故宫与一众仿古建筑的映衬下，古香古色，让张九龄唏嘘不已心道“此处竟然有几分家乡的味道，也不知道我那便宜师傅知道我下落不明能不能挤出几滴眼泪？”想着想着张九龄就在这条街面上慢慢踱步看着四周人群，感受着芸芸众生散发出来的气息。“这俗世中人与我师门中人那宛如烘炉的气息比较起来，果然显得微弱的很”……

嗯？？张九龄抬头看向前方一个摊位，摊位前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身材明显长年缺乏锻炼，与明显纤细的四肢像对应的是一个硕大的啤酒肚，圆润的头部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怎么看怎么不协调。男人的身边是一位女孩，年龄不超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明媚皓齿，妩媚可人，上身穿着浅灰色体恤，胸前带着一块玉牌，下身一条紧身白色七分裤把女孩修长的美腿火爆的身材显露无遗。“奇了，这两位身上的气息好怪，男人的身上有一股血腥味，这姑娘却偏偏流露出一丝丝圣洁的气息”张九龄心中一边思量，一边跟在后面暗中打量。

“小瑶，这一枚你怎么看”中年男人微笑着说。“白老师，这枚铁母穿口打磨干净，轮廓、背郭整齐，字口、地章干净平整，宁字心外点长且无回笔；通字是典型的三角通字；还崇字中间竖勾细且向右斜，依我看这是一枚真品”美女自信的回答道。这番话说的摊主眉开眼笑，连连称赞“美女真是好眼力啊，我做古玩这行十几年，像您这么有眼力的美女，还真是不多见，俗话说得好货卖有缘人，我看您二位就是有缘人啊，这样，这件北宋崇宁通宝我本来少两万不能出手，既然咱们有缘，今天一万八给你了！”中年男人不由得哑然失笑，微微摇头“老板啊，您既然觉得我们是有缘人，这价位是不是有点离谱啊？崇宁通宝留世很多，品种不一，价格也是天差地远，您这件虽然是正品，却是普通的大字大饱版，这版存世量大，升值空间小，市值应该是小百左右吧，您给这价格高了百倍也忒不靠谱了哈”摊主一听，当时脸就垮下来了，“您能别逗了么，这北宋年间的老物件，离现在一千多年了，怎么能有大量的存世，您可别空口白牙的乱说话啊，您诚心拿，就一万五，不拿您就抬抬步吧！”那中年男人还未说话，边上的姑娘忍不住开口道“老板你会不会说话，你知道我老师是谁么？白启宏白老师，你做一行的会不知道？”摊主嗤的笑了一声“我说美女，我这小本生意，用不着抬出来这么尊大神吓唬我吧，您二位还是抬抬步吧，走好，不送！”“你……”“小瑶，别说了，咱们不要耽误人家做生意了，上前面看看吧”中年男人说道。

张九龄心道“奇怪，看这人说话温文尔雅，目光清澈不似歹人，这身上的血腥味从何而来？那姑娘的神圣气息也很古怪……”小瑶气呼呼的嘴里嘀咕着“这老板真是气人，明明就是想把老师您当冤大头，被拆穿了，还不承认”男人微笑不语，说着两人就向奉天故宫的入口处走去。

张九龄想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两人买了票已经在入口处排队等候，赶忙在也去售票处买了票，跟着俩人一起进了故宫。眼见那白老师在跟小瑶介绍故宫的各处典故，并没有注意自己，张九龄暗中低语“清清明明，眸子之神，无物不浊，无字不明，澄澄英英，纤细无尘，吾今诵持，愿吾灵明，天眼开启！”一道咒语念毕，张九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抬眼向两人望去，只见那白老师身上慢慢浮现出一缕淡淡黑气，黑气在男人身上不断在全身游走，仿佛活物一般，而小瑶的胸口玉牌散发出浅浅白色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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