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为祖龙推演万事 第五章 兵法大家

脑海里回忆着《纪效新书》的内容，杨哲拿起笔，在石桌上写道：“器械不利,以卒予敌也;手无搏杀之方,徒驱之以刑,是鱼肉乎吾士也...”

这是《纪效新书》里强调兵器和训练的重要性的一章。

虽然词率如口语，不复润饰，但对于毫无领兵打仗经验的杨哲来说，还是太过生疏。

毕竟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不然也不会有纸上谈兵一说。

深思之时，忽听路口传来一阵马蹄传来。

抬头看去，只见蒙恬在老头的带路下，按辔徐行而来。

蒙恬一见杨哲，立刻翻身下马，跨步走到面前，作揖道：“蒙恬受大王之命，前来请先生到咸阳一趟。”

杨哲心里暗喜，寻思着是某个推演得到验证了，立马故作深沉地回应了一声，仿似对一切事物的发生都了如指掌一般。

蒙恬见对方年纪不大，但受到大王邀请却能面不改色，处之泰然，心里暗暗称赞。

想起嬴政在言语中曾透露对方有推演之能，忍不住抬眼看向石桌上已经隐隐风干的字迹。

“数万之众，堂堂之战，岂是待交手之后，方决胜负之物耶？须是未战已前，件件算个全胜，使他寸刃不得伤我，一交手便讨他些便益，乃为用众之道。...”

蒙恬惊为天人，短短几个字，却透露着兵种器物大道。

可惜前面的字迹已经消散，无头无尾，让人欲罢不能。

蒙恬忙问：“敢问先生，这话的前文后续是什么？”

杨哲见蒙恬一脸崇拜，哑然失笑。

他对兵法的了解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却因复写戚继光的兵书而被误会成兵法大家，让他来给对方上课，肯定说不尽书里的变通。

但想接下来的时间里，蒙恬都是嬴政身边的大红人，交好对自己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杨哲干脆通篇背出。

“器习利而无号令金鼓以一其心，虽有艺，与徒手同也。三军既熟悉吾令，则当精乎艺。艺与法令当并行而不悖者…”

《纪效新书》不像《孙子兵法》拥有着很高的战略角度，但却非常实用，又因戚继光本来就是在武学高手，所以《纪效新书》在武术界的地位比它在军事界的地位还高。

书里不单讲兵，还讲武，听得蒙恬兴致勃勃。

早就熟读兵书，培养出较高的军事素养当即在杨哲的话中到启发。

个人武艺练好了，是否就能打仗了？

不。

没有武艺是万万不能，但武艺也并非万能，还要数量兵器，和听从号令，这两者同等重要。

但即使军队的士兵都练到极限，也并非不败之师。

再弱的国也会有一支强军。

如果彼以弓矢，我亦用弓矢；彼以短兵，我亦用短兵；彼以马众，我亦以马众，对砍对杀，强强对决，难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要未战之前，就要以兵种配合，武器压制，使他寸刃不得伤我。

蒙恬越想越深，但杨哲的声音戛然而止，将他拉回现实。

这是篇章结束了。

蒙恬虽意犹未尽，但也不好意思让杨哲讲解更多。

他很确定杨哲所说非出自其他兵书，而是杨哲对兵法的见解。

一时间，蒙恬即赞赏又羞愧。

亏自己还生在三代为将的家门，对兵法的了解还不及人家万一，难怪秦王会派他前来，这可是秦国流落在外的人才啊。

“多谢先生传授，蒙恬受益匪浅。”蒙恬深躬道。

“严重了。”杨哲摆手浅笑，适可而止的停下话。

再无价的话，说多了，也会变得不值钱了。

这一幕把带路的老头看得一愣一愣，他虽然不知道蒙恬是何人物，但见他身旁的宝马和腰间的配剑，就料定对方不是普通人。

一个显贵之人受大王之命前来邀请同村的村民，此时不表现一番，更待何时呢？

老头见蒙恬不过来了一人一马，而杨哲已经回屋收拾行李，灵光一闪，连忙跑回自家前，把家里唯一的瘦马送了过来。

蒙恬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掏出一粒碎金交给老头，并示意离开。

虽然这块碎金已经足够买好几匹马了，但老头并没有想象中高兴，而是扭扭捏捏地看着蒙恬。

相比这点金子，他更希望跟着杨哲去咸阳城，说不定哪一天就能鸡犬升天了呢。

蒙恬哪里不知老头的心思，也不多说话，就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把老头被吓得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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