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纵横仙道 第十章 不可名状的笑

莫羽凡每日食堂，字修处，灵田，三点一线，往返奔波着。

日复一日，通过努力的学习，莫羽凡学会了越来越多的仙文，已能看懂常见的仙人手札，同时对于灵田的打理也渐渐得心应手，通过刘浩给的手札已能认识灵田里大多数灵草，并通晓其药性。

刘浩对莫羽凡的工作越来越满意，渐渐便将灵田的事物完全放手给莫羽凡，自己则专心修炼。从开始隔三差五的因为莫羽凡犯错，或是因为一些不太光彩的原因，催动奴印折磨，到现在几乎懒得管他，莫羽凡也乐得清闲。

通过日常的观察，莫羽凡发现刘浩这样的修仙者的日也不好过，同门之间竞争极其惨烈。为了争夺修炼资源，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莫羽凡发现刘浩在宗门的地位似乎并不高，见了大多数人都得低头叫师兄，并且常常被人欺负。他曾有数次发现刘浩被人揍得皮青脸肿的回到洞府，甚至有一次被人直接追杀到洞府收拾，最后还是刘浩乖乖交出数块看上去亮晶晶的，莫羽凡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都晶石后，方才了事。当然后来莫羽凡知道了那种亮晶晶的石头是灵晶，内涵丰富的灵气，吸收其中灵气能让修仙者快速修炼，是非常珍贵的修炼资源。

宗门每个月只为外门弟子发放三枚手指头大的下品灵晶，一般情况下都舍不得用，那是要留着冲击修炼瓶颈时用的。

高阶的修仙者对低阶的修仙者肆意凌辱，那是家常便饭了。弟子间的私下争斗，只要不涉及谋财害命，宗门一般不会去管，似乎默许了这种优胜劣汰充满紧迫感的修炼模式，以刺激低阶的弟子不断努力修炼提高修为。

当然，每次刘浩被宗门师兄们欺负了，莫羽凡的日子也大都不会太好过，免不得要催动奴印，拿莫羽凡来出出气。身为奴仆的莫羽凡只能默默的咬牙承受了，谁让自己是这儿地位最低的那一层呢。

看人修仙的日子那是日复一日，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通过这一个月刻苦、努力、拼命的修习，莫羽凡最终顺利的通过了字修处的考核，每天上午再也不用去字修处学习那些晦涩难懂的仙文了。一起在字修处修习仙文的300奴仆中，大概有三四层因没能通过考核而被现场处决，莫羽凡爱莫能助，只能对那些最后摆在地上死得梆硬的尸体投去一阵怜悯的目光。对于修仙界奴仆的残酷命运，他早已见惯不惯了。

少了去字修处的修习，莫羽凡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清闲了许多，每日里只需专心打理好灵田即可，空闲的时候还能在刘浩的地头周围转悠转悠。不过也不敢转悠得太远，因为宗门对奴仆管理严格，很多地方是不能去的。每日用餐时间还能在食堂处和几个小伙伴儿们唠唠嗑，小日子倒也还算过得。

通过李子山等人，莫羽凡发现在奴仆当中，相比之下他的日子还算好过的了，不仅活儿不算太重，被修理的次数也少。现在是只要刘浩不受虐，他基本便不会受虐，关键是现在刘浩虐他似乎已经虐得疲了，就算刘浩受虐，他也不一定受虐。

莫羽凡暗叹自己好命，看着经常皮青脸肿，时不时吊胳膊吊腿的其他奴仆，唏嘘不已，爱莫能助，兄弟们自求多福吧。

这一日，莫羽凡正在灵田里下着灵肥，腹部突然胀痛起来，开始莫羽凡以为灵泉水喝多了喝坏了肚子。渐渐的胀痛变成了刺痛，而且越来越痛，全身都痛，闹肚子绝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和奴印的疼痛又有不同。

正当莫羽凡闭着眼疼痛难忍，无计可施，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刘浩从洞府内走了出来，瞧见灵田边上疼得发抖的莫羽凡，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快步上前，对莫羽凡身体简单的检查一番后，催动法诀，然后一指点在莫羽凡眉心上。

莫羽凡瞬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有一股类似气流一般说不清楚的东西，从四肢百骸逐渐汇聚，流向点在眉心那一根手指，然后被其吸收。随着那股气流的流逝，身体的疼痛也随之减轻了不少，让人隐隐感到一种快意。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一刻钟，莫羽凡体内的那股气流彻底消失不见，疼痛感也随之被一扫而空。而刘浩也收回了点在其眉心的手指，顺势盘坐在灵田边上修炼起来。

莫羽凡睁开眼看着身前进入修炼状态的刘浩，感受着他体散发出的气息逐渐上涨，变得越来越强的，不一会儿便到达顶峰，随即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将莫羽凡震飞出两三米远，倒在灵田里，压倒一片灵草。此刻即便莫羽凡是个凡人，此刻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就在方才，刘浩的修为似乎突破了。顾不得身体被摔得生疼，看着压在身下的一片灵草，莫羽凡暗道一声不好，弄坏了灵草必定要被狠狠的惩罚一番了。

突破之后刘浩也结束了修炼，脸上难掩一股兴奋之意，起身看着倒在灵田里的莫羽凡，或许是因为刚刚突破心情大好吧，难得的没有因为莫羽凡砸坏灵草而出手惩罚，笑着说道：“下次身体若是出现类似这样的疼痛，直接来我的洞府找我，我自会出手帮你治疗明白吗？赶紧起来，把砸坏的灵草扶好”说罢自顾转身离去。

洞府内，刘浩感受着体内因刚刚突破而变得强大的力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名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