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暴君崇祯，陛下别杀了！ 第2章 上朝议事，宁远兵变

翌日寅时。

天还没亮，朱由检就在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和数十名内侍宫女的伺候下。

起床、洗漱、更衣，起驾到金銮殿参加早朝，御门听政。

内阁诸大臣，京官四品以上，各科道言官，京城勋贵中有重要职司的。

上百人，都已在午门外候着。

啪！

啪！

啪！

三声净鞭响彻紫禁城！

午门大开，文武百官分列进入。

走过金水桥，踏上白玉石阶，登临乾清宫金銮殿！

一整套三跪九叩三呼万岁等礼仪程序走完。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亮了金銮殿上的金色琉璃瓦。

朱由检一路上心潮澎湃！

他成了这片天地至高无上的皇帝，大明王朝的天子！

“皇帝驾到！”

曹化淳高声宣喝。

满朝叩拜。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神色冷漠，俯视着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君临天下！

朕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毁灭大明！

朕绝不做亡国之君！

一瞬间，意气风发，气吞万里！

朝中满朝百官们的眼神浮现着震惊，心神各异！

少年天子，赫赫天威！

曹化淳扯着嗓子高声宣喝：“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宣号声刚落，站在文臣之首的内阁首辅黄立极走出朝班。

黄立极拱着手中的象牙笏板：“启禀陛下，臣有本禀奏！”

“准奏！”

“昨夜亥时，内阁收到辽东送来的紧急军情。”

“宁远发生兵变，建虏金贼趁机再度偷袭，宁远危矣！”

宁远是山海关的藩篱屏障，若宁远不固，则山海关震动！

朝班中众多臣子议论纷纷。

几月前‘宁锦大捷’还记忆犹新，建虏竟敢再次进犯！

真是狼子野心，胆大包天！

“王之臣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宁远都守不住！”

“臣弹劾王之臣疏忽职守，守城不力，请陛下严惩！”

“陛下，臣请召回袁崇焕，督师蓟辽，替换王之臣！”

……

宁锦大捷后，督师袁崇焕被魏忠贤的党羽弹劾不救援锦州。

论功行赏时，只给袁崇焕增加一级官阶，袁崇焕愤然辞官回乡。

以王之臣接替袁崇焕为督师，兼任辽东巡抚，驻扎宁远。

朱由检内心有些疑惑。

按理说，宁锦大战，后金也伤亡惨重，这么快就休养生息恢复了？

还有，宁远发生兵变，后金那么快就组织好军队进攻宁远？

辽东发生兵变的事情并不稀奇，大多都是欠饷的原因。

对于大明士卒来说，当兵吃粮是天经地义的事，粮饷都没有，还指望他们卖命？

更何况，九边军队的欠饷问题由来已久，天启年间就越来越严重。

一方面是国库紧张，财政收入常年收不抵支。

一方面是九边各镇均不满编，贪污克扣和冒领饷银的现象屡见不鲜。

大明明面上拥有百万大军，可实际上还剩多少可战之兵？

各地卫所糜烂腐败，兵力不足，粮饷枯竭，文官爱钱，武将怕死，兵无斗志，纪律败坏！

众大臣十分默契地绝口不提兵变的原因，只议论如何指责问罪、换将救防的事宜。

瞧着龙椅上少年天子的神色，却是一脸的平静。

宁远危急，陛下竟然如此镇定！

难道，天子早已胸有成竹？

曹化淳高声宣喝：“肃静！”

满朝文武闭口不言，落针可闻。

朱由检看向内阁阁臣，黄立极、施鳯来、张瑞图、李国普等人。

这几个都是天启皇帝留下来的内阁成员。

“内阁可有商议？”

黄立极躬身道：“陛下，宁远之危，盖因王之臣治下不力，才造成兵变，引来建奴进犯。

辽事十数年不平，王之臣难担辽东大任，须以一明辽事者坐镇，方可解宁远之危，辽东之患。”

朱由检淡淡道：“可有人选？”

黄立极答道：“前蓟辽督师王在晋对辽事颇有见地，天启六年罢归。

如今在藉闲住，臣以为其人或可启用复任。”

“王在晋熟知虏情，是合适人选，臣附议。”

施鳯来和张瑞图等阁臣纷纷开口附和。

黄立极、施鳯来和张瑞图等人趋炎附势，早就被东林党贴上了‘阉党’的嫌疑。

因此，东林党们连忙出列反对。

“臣反对！王在晋督师蓟辽时颇多决策失当，被先皇罢免，复任不妥！”

“臣举荐袁崇焕，袁崇焕雄才大略，又有宁远、宁锦之功，熟知辽事，非袁崇焕莫属！”

“臣弹劾阁臣黄立极、施鳯来、张瑞图，身为阁臣，尸位素餐，阿附阉寺，结党营私！”

“臣请陛下澄清吏治，逐此奸佞，选贤任能，以正朝纲！”

……

本来是宁远战事，又变成朋党互相攻讦！

朱由检神情冷漠，在他看来，朝堂上这些文武百官，多数都是尸位素餐！

派系林立，党争不断，丝毫不顾国家大事！

真正为国为民者，少之又少！

曹化淳见天子脸色冷漠，再次高声宣喝：“肃静！”

群臣缄口不言，退回朝班。

而督师蓟辽的人员，无论是王在晋，还是袁崇焕。

都不是朱由检心中最合适的人选。

在朱由检看来，能坐镇辽东，既有定海神针的作用，又能恢复辽地，唯有两人。

袁可立和孙承宗。

一个主攻，一个主守。

建奴入主中原后，有两个人都因为“抗金”备受清廷打压。

一个是岳飞，另一个就是袁可立。

岳飞的影响力太大了，清廷只能打压他的地位。

袁可立则直接封杀，几乎将他从史书上抹掉，本人的传记和著作通通遭到封禁！

明金战争中，袁可立数次让通古斯野猪皮吃大亏！

更让建奴感到奇耻大辱的是，袁可立还策反了通古斯野猪皮的女婿刘爱塔！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因此，让建奴咬牙切齿、痛恨如斯的袁可立，直接遭到清廷近300年的封杀！

而孙承宗一家满门忠烈！

崇祯十一年，孙承宗领着家人守卫高阳，城破被擒，自缢而死！

他的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全都战死！

现在，袁可立和孙承宗这两个天启皇帝的帝师，均年近七旬的老头都因弹劾回籍闲住了。

朱由检自然不会再埋没这两位能稳住辽东局面的功臣。

“拟旨传召袁可立、孙承宗即刻进京。”

“命袁可立接替王之臣为辽东巡抚，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

“命孙承宗任兵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预机务。”

几个内阁阁臣懵了！

一众东林文臣懵了！

阉党文武官员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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