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话语粗俗,但刘方作为城隍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他都不能动怒。
无能狂怒只会让他显得更加狼狈。
“地府大多数情况下,不能直接插手人间的事。
这就是规则。”
许仙点点头表示赞同。
关于规则,在老秀才那儿听过一些,只不过有些笼统,老秀才也没有讲的太透彻。
只是告诉他,不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亦或者是中间的。
都要受到规则的束缚。
区别不过在于上面的可能在某些方面突破了一定的规则。
“这些人会投胎吗?”
许仙换了个话题。
刘方愣了一下。
“这要看地府的朱批了,城隍只不过起到一个接引的作用,对于其他的事务没有决策权。”
“哦,忘了你们是临时工。”
“临时工?”
刘方有些疑惑的回复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行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天不早了,我先撤了,拜拜。”
许仙和刘方摇了摇手,阴神缓缓飘走。
“府君,他走了。”
确定许仙离开之后,城隍庙左典史颤颤悠悠的说到。
“他该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应该没有。”
“不过这小子是个聪明人,即便有所发现也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是要注意保密,让“那些家伙”小心一些,多事之秋别让人抓到了把柄。”
刘方嘱咐下属。
左典史点点头,然后出的门去。
……
许仙缓缓睁开双眸。
眨眼之间,一道精光闪过。
城隍庙里夹杂着封印之地的腐朽气息,宇文化及说那里的阴兵被莫名召唤,看来和本地城隍脱不了关系。
按理说,这城隍拘鬼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莫名有种阴谋的味道啊。
为什么呢?
想了想,还是算了。
许仙只想当一条快乐的咸鱼,阴谋还是阳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
今天许仙不打算去学堂摸鱼。
和上班的姐夫在街口分道扬镳之后,转道去往外城。
陈夫子已经有几天没去学堂了,据说病的有些严重。
他准备去看看。
竹林中隐藏着几间茅草屋,便是陈夫子的住所。
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老妇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汉文来了,快进来。”
老妇人脸色有些憔悴,但看到许仙还是强撑着换了一个笑脸。
“师母好,我来看看夫子。”
老妇人点点头,侧身把许仙迎了进去。
屋子里满是药味,一个消瘦的老人躺在榻上沉睡。
“怎么病的这么严重?”
许仙皱着眉头说到。
进门的时候在堂屋里看到箱笼上放着一身装老衣服。
正常人家即便是有老人,这玩意儿也是压箱底的东西。
摆在明面上,说明家中老人也就这两天了。
“回春堂的大夫来看过,开了些药,可总也不见好。
早上的时候老头子醒来说自己大限将至,让提前做好准备,省的到时候慌乱。”
陈老夫人擦了擦眼角强撑着说道。
陈夫子两口子没有儿女,族里早些年有同宗想把自家孩子过继给他。
但多方打听过后,知道陈夫子家无余财,就连房产都是几年破草屋以后,便绝口不再提此事。
都是些指望吃绝户的烂人,不提也罢。
其实陈夫子每年的俸禄和束脩都不少。
但大多数都资助了府学里的贫困学子。
许仙把手指搭在陈夫子的手腕上号脉。
片刻之后,有了计较。
气血两亏,确实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药医不死症,佛度有钱人!
陈夫子确实离死不远了。
许仙蹙眉想了想,看有没有什么回天之术。
就在这时,陈夫子枕头下露出的一角引起他的注意。
抽出来,发现是一本泛黄的书籍。
岑溪草记。
翻开之后,尽是一些灵异志怪的故事。
看用文和遣词造句。
这书怕是有些年头了。
书中的故事别说,文笔老练,妙趣横生,写的还挺有意思。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很有期待感的样子。
比故事会还精彩。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许仙把书合上,然后把手掌按在陈夫子的额头。
稍顷,一个宫装艳丽的小人儿从陈夫子的额头冒了出来。
神色慌张,几欲奔逃。
但始终脱不出许仙的五指山。
“书妖这种奇怪的东西真的存在?”
许仙看着手心里垂然欲泣的妖精,然后一把把她按进了书里。
顺手在书上下了一个禁制,防止她逃脱。
这一切,陈老夫人是看不见的。
许仙做完这一切,又把手搭在了陈夫子的手腕上。
这回是给他渡送气机。
果然,陈夫子的脸色由之前的灰败,变得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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