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我有熟练度系统 第二十五章：大师×小弟

平里镇所在的安平市隔壁的南岭市的前田县，两人乘坐的动车一共开了两个小时，时间来到十点，二人下了动车后换乘88号公交车，坐在公交车上的良也开启专注天赋目不转睛的记住每一个弯路，记住路后方便下次再来，一旁的柠七只当良也在看风景。

“呜…”公交车缓缓停在站台，柠七和良也先后下了车，微风拂面，吹落车站一颗红枫的枫叶。

良也回头向着站牌看了一眼，随后挪步离开了，站牌后面露出一个藏在罐子里的脑袋，确定良也走远后，走出站牌慢慢追上去。

前田县最大的天安山脚下，柠七带着良也走到一座庞然大物前，前田弓道俱乐部，全长600米，全宽550米，房顶成圆弧形，四周水泥墙壁足有2米厚，承重柱更是达到3米。

一进门是一间独立的房间，室内的地基高了一层，进门有一节楼梯，下面摆放着形形色色的鞋子，良也和柠七脱了鞋子穿好一旁鞋柜上的室内鞋，走到室内的前台处登记名字，登记的两个年轻小姐很有礼貌的用了敬语。

“请登记名字和年龄以及手机号。”前台小姐递过来一份登记表。

柠七和良也接过登记表在一连串的姓名下面写下了自己的信息，递还给前台小姐，接过登记表的前台小姐看到了两人的信息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良也不知道有什么惊讶的，柠七则直接带着良也从前台的门进去。

“咻咻咻…”箭支命中靶子的声音络绎不绝，连绵不绝的清脆的声音让良也有种到家的感觉，对他来说弓箭是单纯的活动，开弓射箭命中靶子仅此而已。

场内的房顶上装着上数十个大灯为室内提供光芒，数百平米的空间每隔十米就有一个靶子，只有十几人的训练场显得有些空荡，靶子采用的是标准的环靶和箭靶，从外到内分别是白，黑，蓝，红，金。

在场的人看起来都是五十岁以上的年纪，看着他们或标准或独特的开弓方式，良也不禁入了迷，根据地面上的标识，每个人都站在六十米处，以他的眼光来看，在场的十几人没有一个下于lv3，有几个人水平与良也相差无几。

“啪，啪。”奇特的中靶声从训练场的尽头传来，吸引了良也的视线，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左手食指和拇指夹住长弓，右手食指和中指，中指和无名指各夹了一只箭，开弓后拉至颌下，后撤一步后稳稳的放箭，两只箭矢同时命中了金色和红色区域，

“走吧，这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柠七拍了下良也的肩膀率先走了过去，良也反应过来这位应该就是柠七说的大师了。

老人距离靶子足有七十米，达到国际大赛的水准，此时正盯着中靶的弓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爷。”走过来的柠七说。

“哦，来了啊。”老人回头看了眼两人说。

良也听到两人的称呼瞪大了眼睛，这两人竟然是爷孙关系，

老人走到良也面前捏了下良也的肩膀和手臂：“嗯，身体上算是过关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山崎良也，你呢？”

“哼，在我承认你之前，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去拿一把顺手的弓吧。”老人指着训练场的角落。

良也认为这位脾气古怪的老人有些不好相处，但老人之前施展的双星连射已经征服了他，所以良也老老实实的走到训练场的放弓处挑选适合的弓，

这里几十把长弓大部分都积灰了，可能是来这里的人都带了自己的弓，训练场的长弓也没人使用，良也不在意的拍了拍弓上的灰，一把一把试了起来，

老人锐利的眼光仔细观察着良也的神态变化，良也淡定的表情让他觉得满意，但心性对他而言只是基础而已，想要让这个挑剔的老人满意还必须靠实力说话。

弹了弹长弓的弦，良也对手上的这把长弓满意，从旁边的箭筒里拿了三支箭走到老人旁边的靶子站定。

“六十米处，两只红区，一只黄区。”老人提出了他的考验。

“六十米啊。”良也默念一声，六十米是他lv3的极限，而且老人出的题目看似只要求一支正中靶心，其实他还潜意识要求了两支箭需要命中红区，总的来说和三只箭命中靶心没有区别。

良也走到六十米的标识处，深吸口气，目光炯炯有神，专注和鹰眼天赋开启，用弓术lv3的经验判断风向，左手举弓，后撤一步，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箭矢，三只手指将长弓拉至颌下，

“这是…”观察着的老人有些动容。

良也目光深远，在胸中那口气散开的时候放开了右手，

“咻。”箭矢正中金色区域，乘着手感正好，良也连续射出两箭命中红区。

良也转过身来看着老人，面色平静没有一丝骄傲的样子，

“怎么样，我合格了吗？”良也问。

“合格了…”老人叹了口气，良也有些不知所谓。

看着良也疑惑的表情，老人解释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我叫做佐佐木海铭，小子，你愿意传承我的衣钵吗？”

老人的面色深沉，良也反倒犹豫起来，因为传承衣钵就意味着要成为徒弟。

“哈哈哈，小子，你竟然还犹豫了，难道是认为我不配当你的师傅吗！”海铭哈哈大笑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柠七也看了过来，眉宇间透露着惊讶，在她认识的人里没有人比他爷爷的弓术更好了，她不明白良也在犹豫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想问一下，在我拜你为师，我还能不能再拜其他人为师并学习他的弓术。”良也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良也在弓术上注定可期，若有机会学习多位大师的弓术能加快他的成长。

“这…”海铭的脸色微变，这个问题是他没有想过的。

“爷爷，他的天赋你也看到了，把你的本事交给他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我无法继承的那部分他应该也可以继承。”旁听这的佐佐木柠七开解道。

“嗯…我需要好好想想…”海铭依旧有些犹豫，毕竟他可是打算传授全家身当，若不能成为唯一的师傅总觉得很吃亏。

良也没有多说什么，独自走出训练场坐到玄关处穿鞋子，

“刚才的那位是俱乐部会长的女儿柠七吧。”

“是她，我之前见过几次。”两个前台小姐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原来班主任是这个俱乐部部长的女儿，这样也可以解释两个前台小姐为什么看到她名字时那么惊讶了。

良也走出俱乐部，走到门外面的贩卖机前，从腰包里掏出百元硬币，买了瓶速冲咖啡。

“唰唰…”房屋靠近森林，旁边生长着的大量灌木晃动起来。

“啊啊啊，救命啊！”森林里传来小孩的呼救声。

“糟糕了。”良也心里大惊，他知道这是昨天早上遇到的小妖怪瓷莲的声音，放下手里的咖啡，妖力加持下提脚飞奔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拨开草丛，一个几米长，八只手撑在地上，头颅圆滚滚，大嘴里正咬着一个瓷莲头戴着的陶罐，瓷莲双手努力撑开大嘴却无济于事，陶罐布满了裂痕，眼看着就要破碎，

“不鱵不燥，是邪非正，吾奉真王令，利金咒，急急如律令！”冲进树林的良也从腰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嘴里念念有词，符纸携带着金色的光芒以迅雷之势击打在妖怪身上。

“啊啊啊！”妖怪惨叫一声，松开了嘴巴，妖力急剧衰弱，连带着身体也缩水，瓷莲落到了地上，

妖怪衰弱后迅速向着森林里飞走了，良也走到瓷莲的身边，伸出右手：“没事吧，瓷莲。”

瓷莲抬起头看了一眼良也，手搭到良也的右手上，良也顺势把他拉了起来。

“那个…谢谢你”瓷莲双手捏住衣摆，扭捏的说。

“说说你从早上开始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吧。”良也早在公交车站就感知到了瓷莲的妖力。

“我…请你收下我作为小弟。”瓷莲忽然跪地，脑袋上的陶罐叩在双手上。

“这…为什么你想要做我的小弟呢？”良也疑惑的问。

“因为妈妈说有强大的人保护就可以过上好日子，我早上看到你封印你和黑色妖怪，就知道你是一个强者，请你收下我，我知道自己很弱小，但是我可以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拜托了。”瓷莲依旧跪地不起。

良也有些苦恼，瓷莲认为只要有人保护就能过上好日子，但是如果良也经常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又哪里来的好日子呢，只能说瓷莲还是个小孩。

思考片刻，良也开口道：“想要做我的小弟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瓷莲有些惊喜的抬起头。

“没错，但是我的小弟一定是勇敢的人，像你这样把自己藏在罐子里的家伙我是不会收留的。”良也说着拿出了屯住的契约木排。

“吾的守护者，现身于此吧，临！”一阵烟雾弥漫过后，屯住四手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

“请吩咐，少主。”屯住闷声说。

“没事，你现在这里就好。”良也摆摆手。

“这就是我的手下，你不用像它一样高大威武，但你至少要像它一样顶天立地。”良也循循善诱着说。

“我…”瓷莲犹豫片刻，双手颤抖着缓缓拔出头上的罐子。

入眼的是一个黑色碎发，黑瞳柳眉的可爱小正太，良也眼前一亮，恐怕某些大姐姐看到瓷莲都能直接好一次了。

“我…可以做你的小弟了吗？”瓷莲声细如蚊。

“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弟了！”良也收下了瓷莲，他从一开始就打算收下这个执着的小妖怪了，让它摘下陶罐也只是让它敢于直面自己。

“恭喜你了，小家伙。”屯住走上前摸了摸瓷莲的小脑袋，瓷莲嘿嘿直笑。

停止屯住的召唤，屯住回到了冰果屋去，良也带着小正太瓷莲拿回速冲咖啡（不能浪费），回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内，佐佐木海铭笔直的站在那里，同样柠七也是，良也看着两人的阵仗有些害怕，但是自家小弟瓷莲还跟在一旁呢，良也挺直腰杆大步走过去。

“小子，你的请求我答应了。”海铭满脸自傲，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多大方。

“您真大度。”良也也不揭人家老底，海铭看起来都六十多了，这么大年纪也就图个面子。

“这只是一个弓手基本的品德的而已，另外，我刚才和我的老朋友通过话了，他们同样乐意教导你。”

“什么？”良也有些惊异，他其实连让海铭同意教导他的自信都没有，但现在对方竟然还连带着老朋友一起，海铭这位弓术大师的老朋友是什么水平良也心里有数，只简直就是超市买一送一的饮料还中奖再来一瓶。

时间回到良也离开后的一段，海铭面露难色，让他接受自己不是唯一的师傅实在是有些困难。

“爷爷…”柠七眼神里透露着期颐。

“柠七…”海铭看到了自家孙女的眼神，他了解自己这位执拗的孙女，在她知晓自己无法继承他的全部弓术时有多难过他也是知道的，好不容易眼前有个机会，柠七当然是支持的。

海铭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后，走到前台的座机前打死了电话，正在八卦佐佐木一家的两个前台小姐看着这位脾气古怪的老人过来立马噤声。

“喂，是我，海铭。”海铭中气十足的通话。

“你这老家伙有什么事吗？”对面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找到了一个好苗子，你有兴趣来教导一下吗，说不定这小子能了结你的遗憾。”

“能让你称为好苗子的家伙我自然感兴趣，让我猜猜对方的水平，18岁，50米。”

“错了，16近17岁，60米。”良也的生日在十一月，这点是有着学生档案的柠七告诉他的。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起来。

“我同意了，但是我要亲眼看看成色。”男人要求道。

“那是自然。”

如同这般的电话海铭一口气连续打了三通。

时间回到现在，良也双目圆瞪，正处于惊讶之中。

“没错小子，我给你多找了几个师傅，哼。”海铭一脸洋洋得意。

“小子谢谢您了，师傅！”良也不顾脸面直接叫了师傅。

海铭自然是十分受用，但还是沉声道：“先不要急着高兴，我这几位朋友可不比我来的简单，要是你不能让他们满意的话，嚯嚯。”海铭诡异的笑了笑。

良也毫不在意，这可是法治社会，对方还不能那他怎么样，海铭看到良也无所谓的模样，坏笑着说：“我听过你小子参加了安平市市级大赛吧，安平市市级大赛的裁判可是我的好朋友呢，嚯嚯嚯。”

良也脸色大变，你这老头真不是好人。

“黑幕！！！”

一直到中午时分，拒绝了二人的一起吃饭的邀请，拿着柠七买的车票，良也坐上了动车，一边看着言途风景一边吃着自己的特质便当，臭豆腐，麻辣鱿鱼丝，腌制咸鱼条，旁边的乘客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