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红楼 第二十七章 吃醉酒老奴不开口

混在红楼 猿程旭 军事历史 | 架空历史 更新时间:2021-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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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至马厩里,只见焦大被反绑了双手丢在草料堆上,嘴里塞满了马粪泥块犹自呜呜挣扎着,还有三四个年轻力壮的按着他。

“行了,还不快将人放了!”贾瑞冲几个小厮吼道。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放手。若是让焦大再骂起来,他们几个肯定也要跟着挨打。

“不用看了。西府的人都走了,蓉哥儿也进去了,再没有人在外头了。况且焦大太爷这会子也不会闹了,是不是太爷?”

焦大也有点懵圈,贾瑞他是依稀认得的,知道不过是荣国府的外房,平日见了自己也假装没看见的,怎么今天倒替自己说起话来?

小厮们见焦大不再闹腾也住了手。贾瑞上前将焦大扶起来,又把绳子解开了:“焦大太爷,别和这群小子一般见识,走,弄一壶酒再来两碟小菜,我再陪你喝一盅。”

焦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嘴里还塞着马粪,忙呸呸的吐了,还未等说话,已经被贾瑞拉扯走了。

到了焦大的小厢房,贾瑞给他倒了水让他洗洗,又往厨房里去拿了两碟现成的凉菜一坛子酒过来,到了两杯说道:“焦大太爷,消消气,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唉,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焦大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泛起两滴浊泪,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焦大从小就跟在宁国公贾演身边,在宁国府经历了五辈人了,作为唯一幸存的元老级人物,自然知道宁国府的许多隐私,而贾瑞正想打听这些。

宁国府里的秘密太多了!

为何贾代化早死?为何贾敬本来可以袭爵,却要去考进士?为了考中了进士却当了个京营节度使的武官?为何又出家当了道士?

贾珍和贾蓉的关系为何这么诡异?到后来又有聚麀之诮?贾敬出家就真的放下一切?连又不经事的幼女惜春都不管不顾?贾珍夫妇为何对自己的弱妹也不闻不问?

贾瑞还想着要把秦可卿给救下来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能先把宁国府这些隐秘之事给搞清楚了,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突破口。

但是他知道,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焦大肯定不会说的。因为对于宁国府来说,他贾瑞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外人。

于是贾瑞决定先套套近乎:“焦大太爷,您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让您大晚上的套车送人呐?”

“嗨!还不是赖二那蛆了心的下作老砍头弄的鬼!这宁国府上下都是他们的人了,当初跟着国公爷的老人们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我一个了。

我又敢跟他们骂,他们自然瞧我不顺眼,又不敢奈何我,便拿这些活计恶心我。他们也不想想,焦大爷怕过谁?

就他们这群成日里只知道哄着珍哥儿吃喝玩乐的恶奴,若是太爷还在,谁少得了一顿好鞭子?

太爷呀,您老在天上睁开眼看看那!现在这国公府如今被这群人糟蹋成了什么样子……太爷在天之灵如何能安呐……”

焦大说着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等焦大哭了一会儿,贾瑞又给焦大倒了酒:“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太爷,你若是愿意,给我讲讲当初你跟国公爷南征北讨的故事可好?我只是模棱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都没人跟我讲过。”

焦大擦了把老泪叹息道:“当初这宁荣两位老国公爷可不是武勋起家?如今天下太平,这群不孝子都忘了!把祖宗的光荣都忘了,他们只知道在国公爷的恩荫里头享乐,不肖啊!”

喝着酒抹着眼泪,焦大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叨叨咕咕说了起来。

红楼梦所在的这个世界并非贾瑞前世熟悉的世界,而是一个全新的架构,从宋末元初那段时间开始走了不同的路。

南宋被蒙古铁骑所灭之后建立了元,可国祚不足五十年便被汉人推翻,建立了周朝。

而后又经三百年周室衰败,又逢连年饥荒天灾人祸,四处揭竿而起,北边又有建州女真人的后金和蒙古诸部窥视中原富庶之地举兵南犯,大周风雨飘摇。

乱世中本朝太祖皇帝由金陵揭竿而起,先将江南一众起义军或击溃或收之麾下,而后定都金陵,创建了大乾。

南方平定后又挥师北上,在河套击溃蒙古诸部,北出山海关打败了后金,完成了大一统,以天子守国门之名迁都北上,定都神京。

贾家本就是金陵足迹,当初也是最早跟着太祖皇帝起兵的,随后在同后金作战中更是浴血厮杀,几番恶战之后中于打得后金称臣。

天下已定,论功行赏封爵,大乾册封了四王八公,贾演、贾源二位因战功显赫分别被封为宁国公和荣国公。

焦大当初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战乱中失去双亲的孤儿,被贾演收留做了个亲随,一直跟着贾演北征大金。

几次险死还生,更有一次贾演中了金军埋伏,全军溃败,更是焦大从死人堆里把贾演背了出来,没有饭吃,他饿著肚子去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主子喝。

听了焦大的叙述,贾瑞不由得一声叹息。说焦大是整个宁国府的恩人都不过分啊。没有他救回贾演,哪儿有现在的宁国公?

人上了年纪就爱唠叨,如今有了个忠实听众,焦大更是说起来没完,可说来说去都是战场上的那些见闻以及贾演封了宁国公后的风光,总是无法切中重点。

贾瑞也有些不耐烦了,插空子问道:“太爷,方才你骂他们又是爬灰又是养小叔子的,不知骂的是谁?”

“还能骂谁?还不是这些主子大爷们!当初国公爷拼死挣下这家业,如今就要败在这群不孝子手里啊!国公爷呀~~”

“焦大太爷,能不能跟我说说?”

“你?瑞哥儿,你是个好的,和他们不同。这么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将来是有大前途的,你可不要跟这群混账王八羔子学,你可得学好,不能丢了贾家的人……”

“是,是,太爷说的是,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不肖的?说出来我也好引以为戒不是?”

“他们呐!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像个什么!瑞哥儿啊,你可得学好啊,你……”

“谁爬灰了到底?”贾瑞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爬灰的爬灰……呼……”焦大打起了呼噜!

“焦大太爷?焦大?太爷?握草,你醒醒,你倒是说啊!”贾瑞恨不得一板砖乎死这老头。

看着熟睡的焦大贾瑞也是一声叹息。想当初宁国府最牛逼的奴才,是怎么把这一手好牌打得如此之烂的?

看看赖家,赖大是荣国府大管家,赖二是宁国府大管家,赖大的儿子还当了官,自己家里也有不小的花园,而赖家的靠山只不过是伺候过老国公爷的赖嬷嬷。

可这焦大,跟着宁国公出生入死何等赤胆忠心,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拿起一床被子给焦大盖上了,贾瑞也起身回家了。

回到家里,贾代儒竟还未睡下。贾瑞便将焦大骂人的事说了一回,又试探性的问道:“爷爷,这宁府里头到底是怎么个事?焦大竟然骂出这些话来?”

贾代儒却瞪了贾瑞一眼举手作势要打:“不好生念书,老想打听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作甚!不许问!不该知道的别瞎问,好着呢!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日后也少往宁国府去了,专心念书是正经!”

贾瑞一捂脸:他怎么忘了贾代儒是个老卫道士,即便知道宁国府那些龌龊事儿肯定也不会告诉他。

“爷爷,怕是不行,我还跟珍大哥交了一件事,要去替他办理,过几天还得出趟门呢。”

“你跟他交哪门子的事儿?不许去!”贾代儒脸色不大好看。

在他印象里,贾珍除了吃喝玩乐哪儿有什么正事?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孙子跟贾珍这个纨绔子弟走得太近。

贾瑞也没想隐瞒,便将查庄子的事说了一回。

贾代儒听罢沉吟一会儿说道:“你才多大年纪,正该读书进学,管那讨人嫌的杂事做什么?君子四不为,难道你忘了不成?”

贾瑞忙道:“并不敢忘,只是珍大哥已经答应了,若是查出亏空来,分一成给我。爷爷,你如今年事已高了,孙儿怎么忍心还让你为家为了我儿操劳?

孙儿也是长大成人了,该替爷爷分担分担了。若是真能赚个几千两银子,爷爷也就可以好好在家里安享晚年了不是?”

“这……几千两?”贾代儒也是个不通俗务的,本以为查个庄子无非几千两银子到头了,听贾瑞说能赚几千两,也是吃了一惊。

“爷爷你是不知道,宁国府的庄子就有七八个,那么多地,又是这么多年下来,这亏空肯定是小不了的。珍大哥已经答应了事成后分一成给我……”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你这确是歪门邪道,不可取!”

“爷爷,如何是歪门邪道?宁国府那些管庄子的管事监守自盗损公肥私才是歪门邪道,咱这是拨乱反正,大道也!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孔夫子是这个意思吗?让你帮着给人抄家?圣人之言是要用在这里的吗!”贾代儒作势又要打。

贾瑞嘿嘿一笑:“爷爷,好歹答应我这一回,若是成了,爷爷奶奶也可以享享清福,算是孙儿尽了一份孝心。

即便不成,也就当是往外头去见识了一回。爷爷您看,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京师呢,古语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也应该去见识见识不是?”

“你年纪轻轻,不知外头凶险!那黑山庄千里之遥,你没出过门,不知道艰难……”贾代儒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正是如此才要历练吗。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爷爷,日后我若真中了举人做了官,到时候也算处理过贪贿之案,算有点经验不是?”

“可你又怎么会查这些……”

“爷爷只管放心,自有明白人指点,我不是一个人去,是要一群人一起去的,路上也有照应。”

软磨硬泡了一晚上,贾代儒终于点头了,这也让贾瑞长出一口气:“爷爷,跟外头只是说我去游玩游玩,至于查账一事,不可走漏风声,不然查起来定然麻烦。”

“爷爷省得!你在外头务必万事小心,查不了就及早脱身,不可贪功,不可与人争执,不可……”

听着贾代儒唠唠叨叨的说着叮嘱的话,贾瑞心里暖暖的,前世总是把长辈的唠叨当做耳旁风,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如今贾代儒弥补了他的遗憾。

回到自己屋里,茜雪还在等他。贾瑞笑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睡?”

茜雪打了热水服侍贾瑞洗漱:“大爷是中了秀才了,成日里的西府请完东府请,可是成了香饽饽了。”

贾瑞擦了脸笑道:“可不是呢,明儿宝兄弟还说要做东道请我呢,倒是不好推辞。倪二也吵着要请客,还有薛蟠、柳湘莲、冯紫英他们……”

茜雪笑道:“可是了不得,这回请我们爷吃酒还得排号了不是?这饭馆子开了没几天,倒是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成日喝得醉醺醺的,明儿我就告诉太爷拿了你打你板子,到时候可有你的好呢。”

“打我板子?”贾瑞一把将茜雪拉过来伏在自己腿上笑道:“你再叨咕,就该成了抱怨爷们成日不着家的小媳妇了,还敢拿出爷爷来唬我,看我先打你板子!”

说着抬手在茜雪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茜雪娇呼了一声,羞嗔道:“爷!就知道欺负人家,寻个由头就打人!你怎么这么坏!”

“嘿嘿,可是打疼了?爷给你揉揉。”贾瑞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一只大手已经不安分起来。

“爷~你再闹,我可要恼了~”茜雪扭动着身子,语气里却没有一点要恼的意思。

“茜雪,过段时间我要出趟远门,你在家里好好照顾爷爷奶奶,知道了?”

“啊?”茜雪愣住了,扭过头来看着贾瑞:“出远门?大爷这是要去哪儿?”

“往辽阳走一圈,不出三两个月就回来了。”

“好生生的,往那苦哈哈的地方跑个什么?听说那边冬日里雪几尺厚,堵得屋子门都打不开,冷死人呢!”

“哈,那是冬天。这马上就夏天了,冷什么?我是去寻些银子花花,毕竟我也大了,不能总让爷爷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为生计奔波。”

“爷,你不也才十六?还是个孩子,等日后爷当了举人老爷做了官,还愁没银子?”

“十六可不小了,那么多人家,十六都结婚了。”

“切!说年岁小的是你,说不小的还是你,这一日三变的!”想起贾瑞和自己诸般亲昵却不肯越界,茜雪脸上一热。

“嘿嘿,干那档子事儿岁数还小,赚钱养家就不小了。”贾瑞将手探入茜雪衣内。

“爷~”茜雪按住了贾瑞作怪的手。

“明儿去荣国府那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可想你那些姊妹们?”

“不了,都是被撵出来的人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去?爷自己吃好喝好吧。好了爷,都什么时辰了,赶紧睡了吧。明儿又不起来,太爷又该敲窗户棱子了。”

“哟,你还别说,明儿一早还有正事呢,还真得睡了!”贾瑞一拍脑袋。

“爷,既是有正事,赶紧放我起来吧。”

“嘿嘿,不急,昨儿我教给你的手法,可熟练了?来给大爷做一个看看……”

不知贾瑞有何大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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