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遍地,四周被找了个遍却没有半点踪迹,这群官兵逐渐暴躁。
此时,为首者身披红袍,神色凝重,拄着长刀半蹲在碎石之上。
副官急匆匆地跑回来。
“报!将军,前方五里内外已经寻遍了,并无人影,那名儒生,恐怕没有往京城方向潜逃!”
红袍将领沉吟道:“看来是往回逃去了……此地除了过寻龙谷外往京城去的最近的一条道路是哪?”
“应当是……运粮道。”
“你速速带人去运粮道上埋伏,遇到儒家弟子当场格杀,不留活口!”
“是!”副官抱拳领命。
就在这时,一士兵匆匆跑来。
“将军,前方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红袍将军看了一眼脚下踩着的支离破碎的马车残骸,“可是儒家弟子?”
“并不是,似乎是一个寻常人!”
将军微微颔首:“刚才那逃走的儒生定然不敢再走这条路了。”
“将军!”副官眼神阴狠,一掌并拢呈刀状在胸前缓缓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沉声道。
将军一脚踹在他身上。
“你他娘的脑子有病啊!我们是来杀儒生的,真拿自己当土匪了?”
副官唯唯诺诺地后退,像只打了败仗的狗。
马车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将军跳下碎石,环顾四周的士兵道:“都给老子精神点!我们是来剿匪的,别一个个死了亲娘的表情!”
小马儿绕过一块巨大的石壁,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
身着麻布衣服的陆名“驾、驾”地紧握小皮鞭抽打着小马儿的翘臀。
此时的他口音、语气与之前判若两人,宛如一个来自偏远村庄的乡间村民。
见到一个个身披银甲的官兵的一瞬间,他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赶忙扯住马儿,连滚带爬地下车。
“干什么的!”副官双目瞪圆,厉声喝问。
“官爷,官爷,小的平阳县人氏,带家眷前往京城看病。”陆名一面唯唯诺诺应答一面小碎步前进。
“家眷?”将军目光越过陆名看向马车。
将军走向马车,伸出刀鞘挑向车帘。
“官爷,小的内人在车内,恐怕不方便露面,而且,刀器凶险,恐吓到内人。”陆名赶紧上前轻轻按住刀鞘,同时不动声色地将一锭银子塞进了将军手中。
将军捏了捏银锭子,收回了刀鞘,说道:“我们是前来剿匪的,有一个匪徒逃走了,我们必须对来往车辆仔细检查,所以,还是请尊夫人出来一见吧,马车内,我们还是要搜一搜的,公务在身,我也没有办法。”
“明白、明白。”
陆名心中滴血,自己身上唯一一锭银子,没有被山匪劫走,反倒落入了当官的口袋里。
似官而匪!
当官的比土匪更土匪,这就是如今的世道……就特么离谱!
“夫人,官爷们要搜查匪徒,你暂且下车来。”陆名掀起车帘,伸头说道。
一股香风扑面而来,站在车前的将军和副官都不由睁大了眼。
只见一身着布衣、头戴蓝色丝巾的绝色女子盈盈细步走下车来。
当她出现在车外的一瞬间,所有士兵都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绝色、天香……纵使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也这也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动人风情。
将军不动声色地抹了抹嘴巴,干咳两声,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他并不想看的陆名。
“这……是尊夫人?”
“正是正是,山野村妇,让官爷见笑了。”
老凡尔赛了……陆名故作低调地说道。
“过……过谦了。”将军瞪了一眼身边依旧用目光舔着席武玉的副官,没来由地火大,一刀柄捅在他的腰上,“还不去搜车!”
“啊……是、是!”
副官明目张胆地抹了抹嘴角,上前撩开车帘,看见了依旧呼呼大睡的书童平安。
“这人是谁?”
“此乃民女胞弟,自幼得了这嗜睡的病,一天要睡满十个时辰,否则便会昏迷不醒,我们此次进京,正是寻访名医为弟弟看病。”
席武玉将袖子遮在眼角,作泫然欲泣状,引得将军和副官一阵心神摇曳,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还真是……不幸的病啊。”
副官再次看了一眼车中的小童。
一天总共就十二个时辰,你也要睡十个时辰……牛逼!
“过去吧过去吧!”将军朝肩后摆手。
“谢谢官爷!”陆名牵起席武玉的小手将她扶上了车。
“多谢各位官爷。”席武玉轻声施礼,再次引得官兵们一阵心驰神往。
“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啊……”将军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恋恋不舍。
“哪里是女子,分明是仙女……”副官不知何时出现在将军的身侧,和将军作相同姿势道。
“你他娘的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快滚去粮道上拦人!拦人!”将军一脚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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