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名微微攥紧拳头,若是以他心中的天平来衡量,这些人都该直接死刑,而后去地府受刀山火海之刑。
但如今,他只是个凡人,而非第九殿少殿主。
一个脸上横着一条蜈蚣般蜿蜒刀疤的男人策马近前,围着马车转了两圈,然后突然拔出弯刀。
弯刀出鞘的寒芒让胆小的平安再次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平安的晕倒让山匪们十分满意自己的威慑力,当即哄堂大笑嘲弄起来。
刀疤男冷笑了两声,将弯刀指向站着的陆名。
“你们,可是儒家之人?”
嗯?陆名察觉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身为山匪,拦路打劫,难道不是为了劫财吗?开场白就算不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那也应该是“大爷只为劫财,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可是这伙劫匪,上来就问他是不是儒家之人。
有古怪!
但面门被刀剑指着,不回答好像显得不礼貌……嗯没错,是因为礼貌而不是害怕!
“正是,在下三迟学宫学生,此次匆匆回乡,身无长物,并无金银珠宝这些值钱的东西,但在家自幼修习儒道之礼,怎能让诸位好汉空手而归?这辆马车,就当孝敬诸位好汉了,还望……行个方便。”
其实陆名怀里有一锭银子,但他想留着自己盘,不舍得交出去。
“身无长物?哈哈!不愧是儒家之人,说话都咬文嚼字的……”
刀疤男哈哈大笑起来,陆名也不由得跟着干笑两声。
但这时刀疤男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变成了嗜血的前奏。
不好!他想杀我!……陆名在一瞬间看懂了他神情的意味。
“那你就去死吧!”刀疤男子一声低喝,弯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银色的银月,直达陆名面门。
但就在那道银月即将触碰到陆名时,他的身体陡然僵住了,动作也戛然而止。
四周的山匪尚在纷纷起哄。
“二当家的,快解决了这小子,我们还赶着去砍下一个呢?”
“二当家的,墨迹什么呢?赶紧干完活拿了钱回寨喝酒!”
“二当家的,二当家的?”
一人拍马上前,推了一下刀疤男。
刀疤男的身体缓缓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被刀疤男挡住的陆名显露在众山匪眼前,此时的他面若寒霜,嘴角挂着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扫向众匪的目光如扫过一批死亡名单。
而倒在地上的二当家,此时瞳孔涣散,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
“死、死了?”
众山匪顿时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就这般悄无声息死去的二当家,又惊恐地看向那笔直站立在原地、身着云纹白鹤服的少年。
此时,陆名手中正拿着一根朴实无华而又让人感到深邃无比的黑色铁笔。
这是陆川平日里点魂魄、批阴阳、断生死、掌轮回的地府圣物——判官笔!
判官执笔,逆断阴阳!
若论珍贵程度,判官笔还要排在阎罗王服之上,因为判官笔只有一根,而阎罗王服,十殿阎罗各有一件。
就在陆川扒下他身上的王服之时,陆名悄无声息地将桌案上的判官笔藏进了怀手中……还顺手从审判册上撕了几页纸。
此时,第九殿中的陆川依旧还在抓狂找笔。
山匪们警惕地盯着陆名,不明白为何这个儒家学子会有这种无声无息致人死命的手段,难道这是一个已经突破到了儒家六品的儒道天才?
想到这里,众匪相互之间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虽然杀人如麻,但临到了自己头上时,又比谁都惜命。
接着,不知是谁带的头,众匪一个接一个慌张地掉转马头,如身后有索命厉鬼一般,迅速策马奔逃。
这就想走了?陆名心底冷笑,这群山匪每个人头顶都有血色红光,死不足惜!
他毫不犹豫,抬起了手中的判官笔,向着那一个个远远逃走的背影划去。
每划一笔,便有一人坠马身亡。
十几笔之后,所有山匪无一存活,只有挣脱了束缚的马匹们愉快地打着响鼻,聚在一起朝着水草肥美的地方轻驰而去。
陆名面色冷漠收起判官笔,心中一口郁气吐出,虽然不知道这些山匪都杀了谁,但自己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判官笔,一笔断生死!
谁执笔,谁便是判官!
可惜此笔却是有灵的。
判官笔只认平等王陆川,陆名刚才也只是凭借自身那遗传自陆川的血脉气息才勉强催动判官笔的一丝力量,但这点力量只是判官笔所蕴含生死之力的冰山一角。
突然!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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