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剑问天 二十一、合欢楼案（承）

二人又来到了合欢楼花魁郝牡丹的住处，房间内物品陈列摆放整齐，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只是在床榻上有一大滩血迹，已被床被吸收到饱和状态，尸体已然不见踪影。于是却宫南言便推断是熟人作案，地面其整洁看来是被专门整理过的。

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且对其恨之入骨才能下如此狠手，具备高强的心理素质和反侦察能力。如果要做到死者完全没有抵抗，这样一来，却宫南言便觉得排除了大部分嫌疑人，离真相也愈来愈近。抽屉里有着许多的来自一个署名叫作刘公子的情书，其摆放紊乱，看样子这位郝牡丹姑娘并不愿意搭理这位刘公子。

既然刘公子作为嫌疑人之一，又有着和死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不是死者生前并不愿搭理这位刘公子，却宫南言真想将此人作为头号嫌疑人。

或者死者生前被蒙汗药迷晕？现在连尸体都没有，一切的推断皆为未知数。便命人访问各处来收集信息，于是却宫南言便将合欢楼老妈子、兰花、玉香等案件有关人员来一次开堂审理遭受到督查院内各级官员一致反对。

“现在尸体尚未找到，便开始公开辩审，简直荒唐；”

“如此一来便对案件侦破产生巨大的难度，恐有变数；”

“此人不过一黄毛小儿，凭得花言巧语受得夫子疼爱，不过一点成就便沾沾自喜。可笑可笑，他哪会破案啊！”

却宫南言挺住压力，毅然决然地升起堂来，堂内两旁跪着数十人，“不必感到惊慌，什么时间？做了那些事？见过何人？发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如实回答，合欢楼的老妈先来。”

那老妈子听罢便对着却宫南言嬉笑着摆弄着红绣绢，“呦，官爷长得如此俊俏，要不过两天……”

“咣，堂内威严岂容你胡说八道！”

吓得堂前众人微微一颤，“昨个晚上大约七点来钟有一个书生没钱还来合欢楼，我便命被姑娘们将他赶走，谁知道他死活不肯离开，口中还大骂牡丹姑娘是无情无义之人，便被一位爷……不不不客人一把拽住打了一顿踢出门外。”

“当时我也在场，这件事我可以作证，”说罢之后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起来，“咣，好了，继续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回禀官爷，昨天八点左右牡丹姑娘说要我拿蜡烛换上……倒是出来时遇到了一位好像是姓秦的公子进入了牡丹房间，大约待到了十点左右就从大门走了，走到门槛时叫了一声，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再然后……就是十一二点钟左右，我看见牡丹房间还亮着，此时客人不多了，我便关上门让姑娘们休息，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却宫南言望着那老妈子的眼睛根本不敢望向自己，一直看着扣动的手指，偶尔几次朝着前方看，却又很快地闪躲。

却宫南言便将此时每个人的状态记下，一旁的兰儿姑娘淡淡地说道：“晚上九点左右我给牡丹姑娘送了一瓶酒，好像是哪位秦公子要的，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她呀！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牡丹死不死与我无关。可以说是毫不相干，我是卖艺的她是卖身的，整天搂着男人有说有笑，虽同居在一个屋檐下，我俩彼此没有什么瓜葛，如果有的话，就是唯独看不惯搂着男人还在别人面前讲一些淫言秽语大摇大摆的样子，心烦燥的很，”玉香姑娘说道。

“大人，我就一打扫卫生的佣人，糊口饭吃的啊，这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放我回去吧大人，我求求……您了……”眼泪和鼻涕流了一地，双腿发抖，颤巍巍地说道。

“大伯莫要着急，这只是一次公堂审理，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却宫南言安慰道。

“晚上，那时候天已经很黑很黑的……我本想打扫完后院我就回去睡觉……也许是我眼睛花了……看见一个黑影跑了过去，我以为有鬼，吓得我……咦……当时就溜了，那还敢多想什么……大人我求求您放我回去吧……我说的都是实……话，呜呜呜呜……”

见到如此场面，却宫南言也是很难为情，“好吧，大伯请起，你可以回去了。”

“回大人，我……脚麻了，起不来！”两名差吏听罢将那大伯抬起，地面上留着一滩带着刺激性气味地液体。

却宫南言将每一个人的复述细节写在纸上，又到现场仔细地寻视几遍过后，将每个人的复述辨明了真伪，心中的喜悦在他的眉宇间舒展开来，却宫南言相信自己的推断有着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

突然柳清河喊却宫南言速速地赶过去，却宫南言没敢丝毫松懈，能让向来冷静沉稳的柳清河如此匆忙，想必是案件又发生了变数。

第二十二章，合欢楼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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