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鸡鸣半马蹄 第十章 林晖买马被马笑，买马只用一吊钱

白起显得有些无奈，“没事，你武学练得如何了？”

“尚可。”

“那既然如此……”

白起在袋子里翻出几吊钱来，“过些日子，你和我一起去伊阙，去买匹看得上的马来。”

马？

看着林晖有些茫然，白起把钱放在了他的手上，“挑个好些的，不要怕贵，买匹不错的，将来在战场上可以保命。”

林晖看着手里的钱，白起待他真的可谓是极好，在战国时期，马算是很奢侈的东西了，虽然不知道白起现在的月俸几何，但是想要买马应该也不是那么轻松，况且他给的钱不算少，按照现代来说，这一匹马，相当于家里配备一辆轿车，五菱宏光再好，也跑不出玛莎拉蒂的速度，千里马和普通的马，和次马、农马，总归不是一个东西。

不过既然师父这样说了，那就去集市上走一遭，瞧一瞧，看看能不能碰到不错的？

到了集市已经快到了晌午，林晖带着草帽，指了指一边。

“大娘，一碗杂汤。”

“诶，好嘞。”

这对夫妇看上去有些面生，这小买卖也很小，只有几张破落的桌椅，和两口锅。只能说看上去还算是干净，旁边依旧是自己刚到这里的卖炊饼的那一家，来到这里算是很久了，那家炊饼的味道一直都没变，那老头依旧佝偻着身子，只是却好像没有之前麻利了。

在这乱世之中，能求得一餐一饭已经不易。

吃过之后，他依旧买了两个炊饼，慢慢走着，刚刚看了两家，那马的品格不像是自己想要的，性格好的，速度不够快，速度快的，性子也刚烈，各方面都好的，林晖看了看自己的荷包，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

说到底，还是太穷。

“客官，这匹马五吊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看着客官这样打扮？可是要上战场？”

“……”

说到这儿，那马夫显得有些无奈：“连年征战，这好马都被达官贵人挑了去，便是没被达官贵人挑走的，也是很少，能到这集市上的，几乎都是缘分的事儿，不过，客官，若是上战场，买马还是要好一些的好，你看这匹红马，高大威猛，肌肉紧实……”

林晖看了看，的确是匹好马。

“你先说钱吧。”

“八吊……”

“不行。”

还没等他说完，林晖便直接回绝了，师父给的就那么多，五吊钱，刚刚吃东西用了几个铜板，若是能剩下去，还要交还给府里头，若是没有剩也就罢了，总归是不能让府上在接着倒贴钱。

“我再看看吧。”

又是一家。

又是灰溜溜的走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季节，买兵器的人属实不少，其中不乏有一些是为了给即将上战场的妇人和孩子买的，甚至路过的时候瞧见一个，还在哭泣。

“娘，我没事的，这不是还有一身衣裳么，没关系的，就算没有兵甲，我还有布衣，就算没有手，没有靴子，我有草鞋，我听之前回来的大哥说，战场上都可以捡到的，到时候就什么都有了。”

……

也许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他并不知道那些武器是怎么来的，至于到了战场上还有没有命去活，但是她的母亲却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这就是战争。

他长呼了一口气，却没有时间伤悲哀秋。

“小客官，来看马？”

林晖走进，四下看了看，这家的马比起之前的几家规模要小许多，看上去就只有那么十几匹，其中大部分的都是次马，但是那老板却是一脸精明的样子，眼睛咕噜噜的在他身上转了转，“小客官，瞧着你出身尚可，咱家的马，就适合小客官这样的，不若您说说，想要个什么样儿的，我听听，帮你寻一个？”

林晖看了看：“跑得快的。”

“嗤！”

林晖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十分纤瘦的黑马，这黑马说实话，刚一进门的时候便瞧见了，但是说实话，林晖觉得并不合适。

怎么说呢，长得太凶。

它比起一般的马来说，要瘦许多，而且脸上带着长长的伤疤，那伤疤从眼角直接连到了嘴角，耳朵上也有缺口，即便是现在也没有愈合好，一双眼睛不像是其他马一般，也不吃草，好像是鄙夷的看着人类，自己是个大爷似的。

“我说你……”

那黑马顿时间别过头去，然后打了个响鼻。

林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上面还带着它刚刚鼻子的热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老板。

那老板看着他，想要解释，后来发现是它，也不想解释什么，这马收回来已经许久了，虽说年岁不大，但是性格很凶，脸上的伤却不是上战场留下的，而是据说因为某位贵人想要骑它，被它硬生生的从身上撅下去之后，把腿摔断了，然后划的。

虽说人不应该跟马较劲，但是那贵人的行为倒是也能理解，若不是脸上有伤，倒算是一匹良驹，除了……性子狂躁了些。

“就它吧。”

那老板瞧了瞧，他没生气？

林晖趴在栏杆上：“我可是说了，要一个跑的快的，既然你应承了，那就不能出尔反尔，既然你那么看着我，我知道你能听懂，对吧！”

老板的嘴角抽了抽。

这客人好生奇怪，之前用鞭子抽都不听话的马，你这么用嘴说，能好使？

但是毕竟是客人，卖出去就算是好事儿，林晖看向老板：“多少钱？”

“小客官就给一吊钱罢。”

回到家门口，白起看着被栓在马棚的黑马，正在跟着对面的自己的马嚎叫，皮毛擀毡的梳都梳不动，马尾巴的毛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臭气，虽说离自己的马有些距离，但是明显感觉到追风对这匹马表现出的嫌弃。

林晖赔笑，“师父，那个，虽然你看着他这个样儿，你等我收拾收拾就好了。”

“叫什么名字？”

名字？

林晖看向黑马。

这马大哥在上战场之前，还是要好好伺候，叫什么名字既能符合他的气质，又简明扼要？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