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非黑 第十章：要账

盛唐会所大哥办公室内。

大哥坐在转椅上，光头拿着一张资料站在他的对面。

“辰峰高中学历，H市人，母亲因为生他难产去世，跟着他爸爸和他奶奶在一起生活，在他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赌博，让人从楼顶推下，至今犯罪嫌疑人都还没有找到，高中毕业后他奶奶因病去世，从此辰峰沦落为街头小混混，一年前因为用刀捅伤别人，而从H市逃到这里！”

“就这些？”大哥双手抱入怀中问道。

光头应道：“嗯！”

大哥摸着下巴的胡渣，在想些什么。

“你再去查查他的手机号，每月消费的具体情况，看他都给哪些人打电话和发短信，把一个电话对方的信息也都给我查清楚。”

光头不解：“大哥，你为什么对这个小卒子这么感兴趣？”

大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缓缓说道：“H市那边的渠道断了，我得到消息，警察已经在秘密调查我们，尤其是我们这些老面孔，都在他们监视的范围内，我需要找一个新面孔，重新打开H市的市场，经过我这段时间对辰峰的观察，这小子重情义，做事灵活，也许是个好帮手！”

“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查他的手机号！”

……

第二天一大早辰峰接到小五的短信，让他去各个场子巡视一圈。

辰峰起来穿好衣服，到楼下吃了笼包子，然后骑上摩托就出发了。

辰峰没有立马去场子，而是选择去营业厅办理了一张黑卡，黑卡不需要身份证登记，充50块钱话费就行。

买好后，辰峰没有立即将卡插进手机里，而是把它别在牛仔裤口袋里的一个小口袋，这样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还不会掉落。

骑上摩托辰峰就去各个场子巡视，上次跟小五去场子，自己都没怎么记得路况，找不到地方只好给小五打电话，小五似乎在忙什么事情，电话里传来粗矿的喘气声。

转了几家都没有问题。

在回去的路上，小五给辰峰打了个电话。

“峰哥，今天怎么样？”

辰峰问道：“小五，咱俩现在具体做什么啊，场子也不需要咱俩啊？”

“具体做什么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行！”

辰峰自己转了一天，一直没理清头脑，现在不让自己待在赌场了，除了每个星期去赌场收钱，也不至于两个人其余时间都闲着吧？

第二天直到中午，辰峰才接到小五的电话，小五已经在楼下等他了，辰峰下了楼，上了小五的车。

“今天干嘛去？”辰峰问道。

“要账！”

说着，小五带上墨镜，启动了车子。

没过多久，他们两个人就来到一家离赌场不远的理发店。

小五带着辰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理发店老板正给客人理着发，看到有人进来了，也没抬头，就随口问了一句：“剪头还要等一会。”

小五推了推墨镜，冷冷的问道：“4.8号，欠下18000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老板愣住了，转头一看到小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五没说话，掏出一张纸条，递到老板面前，道：“这是你签的字据吧？”

老板态度立马转变，满脸赔笑道：“那个，哥，你先坐着，我给这位剪完头发，我再和你们聊。”

小五给辰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等老板剪完头发后，送走客人，老板弯着腰走过来，脸上露着笑容。

“那个，哥几个喝什么？我去买。”

小五不耐烦道：“别他娘的废话，现在拿钱，我们走人！”

老板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那个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店里生意实在是太差了，没收几个钱，您要不再宽限我几天？”

小五也不管他，站起来，直接掀了面前的桌子，指着老板鼻子骂道：“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我再说一遍，拿，钱！”

“行，行，我拿，我拿，您别砸了！”

老板被逼无奈，指的从抽屉里点了一千八百块钱递给小五。

小五也没数，扔了二百块在地上，道：“给你修桌子的钱。”

辰峰暗中叹了口气，跟着小五出去了。

在车上，辰峰问道：“咱哥俩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账？”

小五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沓欠条，说道：“这都是欠场子里的，大哥限我三天内务必把所有钱都追回来，我TM正头疼呢！”

辰峰拿过纸条数了数，没有30也得20多张，这要钱的事可是个头疼的事。

之前辰峰看赌场的时候，赌徒要赊账，辰峰都是不敢给赊，就怕钱要不回来，没想到其他赌场都有给别人赊账，当然了，赊账主要也都是赊给赌场的老赌徒，这样能留住人。

“要不咱俩分头行动？”辰峰知道一家一家的收，三天肯定要不回来。

“你能行？”小五不相信的问道。

辰峰知道小五什么意思，要账本身就是个头疼事，自己平时面对人都是保持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哪有一点混社会的样子。

“应该行吧？”辰峰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底气。

小五考虑了一下：“要不，下一家让你自己试一下？我在旁边看着？”

“也行！”

为了照顾辰峰，小五找了一个欠钱比较少的一个人，按照纸条上的住址，两个人开车就去了。

这次欠钱的是一个屠夫，在不远处的一个宰杀场里宰羊，欠的钱不多，就500块钱，就这都拖了三四个月没还。

两人到了屠宰场，刚到门口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辰峰皱了皱眉头。

小五站在车边，朝辰峰努了努嘴，辰峰咽了咽口吐沫，辰峰总觉得小五在给自己挖坑，对方欠的钱是少，但那可是个屠夫！

辰峰小心翼翼的走进宰杀厂，只听到里面有不断传来羊的惨叫声，“咩~咩~咩~”叫的辰峰心里直打颤。

再往里走，辰峰就看到一个魁梧的男人，穿着背心，脖子上挂着个围裙，面前是一个血淋淋的长桌子，一只被绳子绑住蹄子的羊，正在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只见屠夫，一把特质的小刀，对准羊脖子，用力一剌，羊脖子上一道血印子立马呈现，正呼呼的往外冒血，血顺着脖子上的毛，流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