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刀南宋江湖 第七章：山中练刀

(P.S.由于是高三生，所以更新会比较慢。希望大家谅解。大家可以加Q群**一起交流)

这日师徒二人路途还算顺利，顺着狭小的小路在山中穿行，正午时翻过北坡，申时已到目的地。

杨正从远处看时，老屋子却像是一座祠堂。走进了看，才知是由竹木建成的阁楼。这阁楼在一片竹林之中，山上有潺潺溪水流下，空气中有泥土的芬芳，四周清幽寂静。想必是个人，只要到这种地方，哪怕生前再为势力，也能忘却世俗，聆听自然的声音吧。

走进阁楼，竟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很难想象这是传了十代极意流刀客的地方。

阁楼共有三层，底层最大，有多个小房间，正厅里是一张檀木大方桌，上摆放有文房四宝和一个制作精美的黑檀木盒子，内装有各种小物品。墙角置有书架，各式书籍应有尽有，甚么四书五经，百家典籍，战术兵法，武功秘籍布满了整个架子。墙上贴着一幅宋代江山图，再无他物。

师父带他走上二楼，二楼相对狭窄了许多，除了外厅还有两个小屋，师父带他进了一间屋子，说道：“今后你就住在这间屋子里面，自己好好打扫打扫。”

杨正看了看这间丈余平方的小屋，十分简陋，只一床，一桌，一把椅而已，墙上贴有东坡《定风波》一词，纸已泛黄。除此之外，房中再无他物。

第一天很快过去，就寝之前，师父严肃地说：“从明天起，六更鸡鸣时起床，随后到底楼来找我。”杨正也不敢说什么，便躺下了。

虽然刚住进来，杨正并没怎么睡着，但他平常也不是贪睡的人，六更时刚好被鸡鸣声吵醒。杨正立即起身，走下楼去。

杨正走到一楼，师父却已经坐在檀木方桌前，桌上摆着两碗白粥和两团面饼。师父微笑道：“能按时起身不错，快把早餐吃了，等会有你好受的。”

杨正答道：“杨正不怕吃苦。”他咽下一口粥，又问师父：“徒弟想问这粥是在哪做的？”师父答道：“一楼四间屋子，两间书房，一间厨房，一间储物室。”然后指了指靠门右边的屋子。师父笑道：“很快你就会适应了。”

吃过早饭，杨正跟着师父出了阁楼，到了竹林之中。师父递给杨正一把竹刀，正色说道：“你来攻我。”杨正接过竹刀，有些不知所措。师父空着手，看着杨正，立即喝道：“让你打你就打。”言语中有一种压制力，让杨正感到十分紧张。

杨正拔出木刀，连刀都不会用的他别扭地砍向师父，师父右手一起，将刀隔开，说道：“太慢！再来！”杨正调整姿势，挥刀直刺，师父轻轻一躲，二指拈住刀身，杨正竟然连把刀扳动都有点吃力，想收刀却发现师父只用两指便把这把竹刀夹得死死的。

师父哼了一声，说道：“太弱了。”杨正听后十分尴尬，面红耳赤，还出了一身冷汗。随后杨正再出几刀，全被师父躲开，杨正愈发烦躁，挥刀朝师父头部砍去，师父闪至侧面，一掌打在杨正腹部，杨正顿时感到疼痛难当，木刀也从手中掉落。

“你没有练刀的天赋。”师父捡起地上的木刀，用刀柄拍拍杨正的肩膀，“但你有练刀的资质。我来告诉你练刀的基础。”

“把刀术拆分基础的动作来看，一共是劈、刺、突、挑、挡、旋六类。其他的动作无一不是从这六个动作延伸出来的。”师父边说边用木刀演示这每一个动作。

“你的体质还太差了，在练刀法前你先练好身体。”师父继续说：“这几天你早晚各站一个时辰木桩，半时辰练习打木桩。再用木剑重复这六个动作。”

杨正听到师父的要求如此之高，不禁感到有些畏惧，只能勉强回道：“弟子谨听师父教诲。”

杨正站了一时辰的木桩，结束时已是双腿酸肿，寸步难行。师父好想并无一点怜悯之心，只休息了片刻光景，便让杨正继续去打木桩。“打木桩是为了练习你的臂力和速度。不要以为练刀就只是练刀。如果你连木桩都打不下来，面对灵活的敌人又该如何应对？”

杨正对打木桩的印象只有他小时候去少林寺看到两个小和尚在打木桩。生平不曾打斗的杨正出拳出掌的姿势都十分僵硬，碰上木桩，不见木桩移动几分，几回合下来，杨正的双手已经通红，每次出拳便带随着一阵剧痛。纵然疼痛不堪，杨正也不敢有半点儿怨言。一者，是杨正生性胆小软弱；二者，是因杨正一看到师父严肃的面孔，便连半个字都不敢吃说出来。

还不容易撑过了这半个时辰，杨正已是全身上下酸痛无比，瘫坐在地上。

师父看着杨正劳累的样子，鼻子酸酸的。但他若狠不下心来，不对杨正高要求，杨正不可能练得好刀。当初之所以要收他为徒，便是察觉到了这个小男孩有股顽强的精神，如竹一般，平平相貌之下却有一种特殊的潜质。极意流刀法向来单传，而弟子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师父走到杨正边上，语气变得平缓了一些：“现在才刚开始，马上就会适应了。没有什么事是不付出代价就能做好的。”杨正望着青丝与白雪交错，面部沟壑纵横的老师父，猛地点了点头。

师父拍了拍杨正，厉声道：“重复那六个刀术基础动作，做好了去砍柴生火。”

杨正练习劈、刺、突、挑、挡、旋六个动作时，老师父时不时矫正杨正的错误姿势。就这样几个基础动作，杨正持续做了半个时辰，师父仍是很不满意：“没有一个动作是标准的，再来！”

一天在挣扎中度过了，杨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屋。晚上，师父点起蜡烛，在一楼的书房中教杨正练字和读书。

就寝时杨正已无甚么知觉，只想快点休息。他望着窗外的繁星，心想：救人刀，再累也要练成！

隔壁的房间中，师父就着月光在读极意流刀法的祖训。他叹了口气，心中想：徒儿，辛苦你了，为师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

夜空寂静，一轮明月挂在半空中，一缕银辉洒在熟睡的的徒弟和难眠的师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