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的手指忽然一停,说:“找到了。”
“那你也太慢了吧,还是最近刚死不久的亡灵。”石天吐槽说。
“慢?可我不仅仅是找到,还顺手联系好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面和那个亡灵呢。”白博摹了下眼镜框,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摘下了眼镜。
石天闭上了嘴,不得不说,白博办事效率是在是高,考虑得如此周到。
“那要什么时候呢?”朱碧雅问。
“现在。”白博答道。
“那么快?”石天震惊不已。
“亡灵已经送到,随我来厨房。”白博起身。
石天无风凌乱了。
亡灵被压缩在一个密封的半人高的罐子中,据白博说,即将送入轮回道的亡灵就会被包装成这样,而且孟婆汤是直接从罐子的橡皮塞注入。
好在这个亡灵还未被注入孟婆汤。
“叫他的名字,他便可以与你对话了。”白博说。
从对话中,朱碧雅了解到,那个刀马旦婚后,并没有幸福。
刀马旦离开后,那个哑巴二胡手也失踪了。
刀马旦所嫁的富商粗暴、冷漠,说通俗点,就是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
有时候看着别家温情的两口子,她真的很羡慕。
最致命的是,在一起生活近10年,始终没有默契,对方举手投足、颦笑间,依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很多事情无法沟通。
一场大火中,富商及时脱身,而刀马旦因窒息过久,成了植物人。
富商联系戏班,想让他们接走刀马旦,摆脱这个累赘。
戏班无奈接回刀马旦时,二胡手现身,接走了她。
“这是我们街坊邻居口口相传的故事,被感动的大伙儿,有时候会凑点钱接济这个哑巴。”中年妇女说罢,叹了一口茶。
笑雪的泪,化在了茶水中,随着热气蒸腾在空中。
“身为艺术家,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他一定是为了刀马旦,才不得不接受接济。为了所爱的人,什么尊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笑雪说着,放下茶杯,悄悄拭去泪水。
若不明白一个人曾越过什么,战胜什么,
他发自强大内心的温柔反常常被误认为软弱和无趣。
更何况他没有语言可以辩护。
“已经过了多少岁月了?”二胡手收起弓子和二胡,闭上眼,恍惚中,是那个女子年轻时的倩影,时隔多年,那灯光下的戏服,却活现如新,真是几十年前的事吗?为何记得是昨日刚发生不久。
“喂!你在干什么?”
思绪被尖锐的声音拉回现实,二胡手睁眼一看,原来是城管!
二胡手想说什么,无奈空洞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像是乞丐啊。”另一个城管赶来,好像是刚才那个城管的同事。
“怎么会这样,城管怎么会那么早来。”二胡手咬咬牙,知道自己恐怕逃不了这一劫。
“那把二胡看起来挺值钱的啊……”其中一个城管摩擦下巴,盘算着什么。
二胡曾经联系着他和她,现在又是唯一的生计来源,怎么可以落入他们手中!
年迈的二胡手抱起二胡,起身便跑。
他必须保护二胡,这是和他一起拥有刀马旦的回忆的证物,现在又是他的生活支柱。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城管追赶的脚步,心脏跳动由砰砰变成隆隆。
“站住!别跑!”城管穷追不舍。
“怎么办?怎么办?”二胡手并没有停下来,无数画面走马灯一样掠过大脑,终在黑暗中终结,定格,二胡手跌倒了。
“这下看你往哪儿跑。”城管的身影笼罩着二胡手,二胡手羸弱的身躯像是陷入泥淖中垂死的残骸。
就在此时,石天、朱碧雅以及刀马旦的魂及时赶到。
“你们在干什么?!”石天阻止了城管的行为。
“小鬼,不要干扰公事啊。”
“小鬼?”这两个字像是戳进了石天心里一样,石天怒吼:“小你个大头鬼啊!我身材不高大也不要叫我小鬼啊!”
朱碧雅冲上去扶起老人,对两个城管怒目而视:“你们身为政府工作人员,怎么可以欺负一个老人?!”
刀马旦的视线,被钉在了,朱碧雅扶起的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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