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雅觉得自己准是疯了,居然带着一个刚见面不久的浮幽回家,但再想想,什么疯狂的事没做过呢?
让一个僵尸住在家里,与道士以及超自然生物打交道。
疲倦的推开门,妈妈何云熙正好值班回家,刚揭开桶装方便面上面的包装盖,热气腾腾地窜上。
“妈,我回来了。”
何云熙刚想把一口面送进嘴里:“朱碧雅,你现在才回来,韩老师等了一个下午了。”
朱碧雅倒吸一口气,旱魃石天这家伙,又被老妈发现了!朱碧雅忙脱了鞋冲进房间。
“旱魃石天!你不是僵尸中的贵族嘛,怎么又那么轻易被人类发现啊!”
但朱碧雅马上就安静下来了,眼前的石天还是那个脑叉僵尸吗?
黑色的整洁的西装衬托着他笔挺的身材,感觉是那么的干练,黑框眼镜让他本来就清秀的脸更显得几分书生气,而且那个捂着眼睛的纱布,不但没有毁了他的形象,让他有着让人去保护他的冲动。
“怎么样,比以前更像一个老师了吧,我考到了教师资格证,不需要那个伪造的东西了。”
“哎?什么时候的事情?”
“朱碧雅还真是后知后觉呢,不过也难怪,以旱魃的速度往返学校和考场地点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呢!”
其实,真正让朱碧雅惊讶的是,为什么以石天这种僵尸大脑能考得教师资格证,感觉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的人类大脑被狠狠地侮辱了。
“怎么多了一种灵力波动?”石天皱了皱眉头,看向朱碧雅的背后。
“啊,没什么,只是个刀马旦的魂。”
“浮幽啊。”
“嗯,是的,不是地缚灵。”
那个刀马旦的魂从朱碧雅背后缓缓出来,散发着浮幽特有的淡淡荧光。
“看来没什么威胁性啊——朱碧雅啊,不要奇怪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得到资格证,我们旱魃作为贵族,当然是要把所有生物了解得一清二楚,超自然的,传说中的,更不用说普通生物的常识……”
“喂喂喂!”朱碧雅打断石天的话,“不要因为人家没什么威胁性就忽略人家啊。”
“啊,不好意思,我失礼了。”石天尴尬一笑,算是歉意吧。
“但是,考资格证也是有条件的吧。”朱碧雅走到床边坐下。
石天眼睛变成倒三角:“喂!!还让我别忽略人家,你还不是一样?!”
人生入戏,戏如人生,刀马旦所在的系团也曾辉煌过。
刀马旦的身姿,身段,以及那动人的唱腔,俘虏了慕名前来的达官贵人们的心,喝彩、赏钱,都是每场必不会缺的陪伴。
他是她最佳的搭档,细长灵动的手指,在二胡琴弦上如白色翩飞的蝴蝶,在紫竹弓子的一推一拉中,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掌控着全场的气氛,也让观众们更好地走进人物内心。
最好的刀马旦就应该配上最好的乐师。
二胡的声音表现了刀马旦在战场上的刚强同时,也能用二胡的委婉衬托刀马旦作为女子的柔情细腻。
琴风的多变,点的恰到好处。
转变只时,该过渡的地方,过度得不着一丝痕迹;不需过度时候,转变得犀利异常,没有半点犹豫。
这其间的尺度很难被把握,但他却应用自如,令人感慨。
若没有他,她的演出便逊色三分;若没有她,他的才艺便无法展示。
他欣赏她的风姿,她仰慕他的才能。
他对她的感情却无法言说,他是个哑巴。
她无法知道他心里的所思所想,想接近他,却又怕自己冒昧的言行会一不留神伤到他的自尊心,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牵绊着他的心弦。
世间最残酷的莫过于时间,娇嫩的花朵会被摧残得凋零。
它甚至像一把锉骨刀,锉伤喉骨,纤嫩的喉咙,再也发不出春日黄鹂啼鸣的声音。
当她的演出暗色之时,戏班班长居然替她答应了富商的提亲。
她出嫁那天,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松开。
之后,他们一直没见过面。
“所以,你为了再见他一面,就久久不愿离去?”石天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挠了两下。
“是的,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找到他。”刀马旦的浮幽,幽幽荧光,像昔日被灯光照耀的面容。
“朱碧雅,让我帮忙除妖、驱鬼之类的我擅长,但是,寻人之类的不是我的强项啊。”石天无奈地摇摇头。
“演出团的前任团长。”朱碧雅一击掌,“前任团长刚死不久啊,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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