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民族
像日本那样
令天朝如此敏感
值得学习
却又放不下怨气
一举一动都牵绊这天朝的神经
“真搞不懂,我们的年代也没有如此反日,为何到你们这一代又开始了,前几年还玩禁日货,让那些OUKAU情何以堪?”君不见将一枚棋子按在棋盘上。
竹林深处不知为何人扫出一块空地,君不见与一个青年对弈,青年耳垂上的细长玉质耳坠,在竹林的阴影下略显的诡绿,像暗夜中幽魂的眼睛。
青年拇指与食指在棋子盒中搅动,在棋盘上扫视一下,白和黑交错,光与影的缠绕,青年忽而用中指和食指夹出一枚棋子,信心十足地下了一子:“天朝人是聪明的,但轻信流言,盲目跟风,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通病,被压迫了一百多年的民族,好不容易有机会小小的报复一下,情绪当然容易被带动,这样子,就算我做了过分的决定,他们也不会拒绝。”
“特别是你在意的那个旱魃?”君不见又下了一子。
“纵使是旱魃,他也不过是僵尸,热血一旦被点燃,”青年啪的下了一子,令君不见瞪大了眼睛,“就丧失了理智。”
五子连成,收子,吃子,下子,又五子连成,再收子,再吃子,再下子,再五子连成……如此循环,一发而不可收,原来满满当当的棋盘,棋子接连被收,直至整个棋盘,君不见只剩下四子。
“之前你一直未五子连成,我还以为我棋艺进步了,没想到,全是铺垫罢了。”
“五子棋,很简单,但是要打破常规,玩的不简单,是件很难得事,这就是我钟爱的原因。”
“罢了,重玩,或许那个旱魃想不到,邀请他加入这场活动的人,和替她答应的人,是同一个,皇泉中学副校长,荷若观现任观主——沈啻芹。”
沈啻芹抬起头,看着君不见,或者目光透过君不见,锁定在竹林的彼处。
“哦?我说你是谁呢,原来是僵尸啊。”蓬尾对眼前的景象深感兴趣。
似月光皎白的獠牙露在唇外,银眸黑瞳像是要吞噬灵魂。发丝无风自动,身上的肌肉纹理像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皮肤泛青,青筋像是诡异的树枝与皮肤纠结,甚至能看出它们正愤怒地伸缩,利爪不像平常的透明,而是像钢条一样寒光死射,粗大的骨骼贯穿手指,关节稍动,便迸发出碎石声响,橙黄的灵力飞速旋转,将其主人包围在漩涡之中,像是燃烧的火焰。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旱魃。”一股寒意从蓬尾心底透出,蓬尾还从未真正的和旱魃交过手,从这种情况来看,非同小视。
霎时,石天不见了!因他的忽然离开,竹叶还晃晃悠悠的飘荡。
“糟糕,这种情况下,通常是……”蓬尾紧张地环顾四周,一副利爪从他胸口腾出,“无法防备的攻击的预兆……”
石天在蓬尾背后把利爪抽回,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蓬尾倒下,石天抬起爪子准备再给蓬尾一击。
蓬尾撑开九条尾巴缠住石天的手,蚕丝般的灵力飞速地缝补伤口。
石天在九条狐尾中挣扎,龇着牙威胁:“放开我,不然把你尾巴上的毛剃光!”
蓬尾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橙黄的灵力像灼人的火焰,蓬尾感到体内的血液都在蒸发。
不!那不是错觉,旱魃确实有蒸发水分的能力!依稀可见的水汽覆盖在溪面上!
蓬尾害怕了:“我要被杀了!我要被杀了!”不!还有一丝希望!蓬尾镇定下来,说:“该放手的人是你吧,你年纪还很小吧,旱魃的灵力恐怕会烧灼你的意识,你希望自己在这里失控,变成一个谁都不认的杀戮机器吗?”
“谁都不认?”石天冷静下来,朱碧雅的脸印在了他眼中。
“不能让自己失控,如果伤到朱碧雅,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父亲也一再交代,灵体成熟前,绝不可以释放旱魃的灵力。”
蓬尾趁石天发呆的空子,站起,冲向前抱住石天,滚入溪水中。
石天身上的灵力像真的火焰一样,发出“哧——”的声音,之后,灵力被水扑灭,冒出白烟,不知是水蒸气,还是来自石天体内。
蓬尾死死地压在石天身上,让石天尽可能多的接触水。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石天全身毛孔猛地一缩,灵力大量散失的空虚感让石天狂颤不已,意识像是热水中的蚕茧,一点点被抽走,最后什么也不剩下,眼神变得空洞,渐渐合上。
蓬尾见石天全身软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样貌,还似乎失去了意识,于是松开手,任石天被水流冲走。
“好了,看戏的那位,你可以出来。”蓬尾借着溪水的倒影抚顺头发。
一根竹子被尖锐的刀光所斩,随着竹子倒下,白博的身影出现了:“够敏锐的,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
蓬尾咂了一下舌:“喂喂喂,才几百年,我还年轻咧。”
白博把刀插入地面,刀像根银色的面条,被地面吞入。
蓬尾看完整个过程,抬起了头:“你是地府的人?”
白博抱了个拳:“白无常——白博。”
“我还以为白无常……怎么会这么年轻?”
“九大阴帅并非九个人,而是九个团队,我只是无常团队中白无常分队副队长。”
“哦,真长见识。”
“我还以为你会输给旱魃家的二皇子。”
“那只僵尸虽然是皇族,也不过是存活五十余年,岂能输给他。不过,要不是鉴真和尚给我讲过旱魃的事,我恐怕还真赢不了他。”
“不杀他,恐怕也是鉴真的教诲吧。”
“哼哼,佛曰:不可杀生啊,我也是佛教之人。道士你,让我在意呢。”
“我只不过是奉地藏王之命,维护这里的治安罢了,我可不想超自然生灵,引起太大影响,地藏王,可是会生气的。”
“那些菩萨是怎么想的呢?”
“佛不是曰:‘不可说,不可说’么?何况,现在隔墙有耳。”
“哈哈哈,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么?”
“况且,你不也是不感兴趣吗?”
言罢,两人仰天长笑。
“但是。”白博变得严肃起来,“你请给我记住,天朝怎么说也是你的出生地,天朝现在有些地方确实不行,但存在五千年,必定有不被淘汰的原因。现在天朝人都只是在沉睡,但一旦觉醒,绝对是只无法估量的雄狮。沉睡的雄狮,不是指天朝,而是生活在天朝的每个生灵。”
蓬尾不语,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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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下了一子,阻止了沈啻芹的五子连成。
“九尾狐抢夺失败,此路不通。”
“只不过一条路不通啊,我铺设的可不止一条。”
沈啻芹下了一子,黑子错综复杂,紧密相连,所连之子,非四即三,而且很多道路畅通无阻。
“你这孩子真是,我又要输了啊。”君不见拍了一下额头,叹息。
石天在山下搁浅,被游人发现。
“快看快看,这里有个孩子。”
“是死了么?”
“快报警!”
“应该叫救护车!还有呼吸呢!”
“他说话了!他说话了!”
石天张了张口,低声念了个名字:“朱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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