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别装死了。”先恢复过来的贺立挑着镰刀蹲到了宇文凉的身边,用握把的末端戳了戳他的脸,平躺在地上的宇文凉发出了两声半死不活的哼唧。
贺立从卫衣的衣袋里摸出了一支玻璃瓶,丢到了宇文凉旁边的地面上,宇文凉费劲地偏过头望向旁边,瓶中的紫色药剂折射着阳光散发出如梦似幻的光泽。
“这啥……”宇文凉艰难地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吹了一瓶300ml装的辣椒油。
“含笑半步癫。”贺立没好气地说道,再次点起了一根烟。“你喝吧,喝完你就能从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里解脱了。”
宇文凉极为艰难地提起了左手,把手伸向了手边的玻璃瓶,随后拔下木塞,喝掉了里面的液体。这一整套动作他用了两分钟,贺立已经点上了第二根烟,虚着眼看着他。
喝完药的宇文凉从地上弹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出了一声感慨:“卧槽!”贺立摇了摇头,站起了身。但宇文凉抓住了贺立的胳膊,激动地道:“这药水你能不能再多给我几瓶?!”
贺立摇了摇头,宇文凉还想开口,但又闭上了嘴。
“虽然万能药号称极致的调和产物,但对我来说也并非那么珍贵。”贺立吸了口烟。“我拒绝你的要求的原因是因为,这会让你产生不必要的依靠感。”他望向宇文凉:“只有没有后路的时候,人类才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能。”
宇文凉松开手,低下了头。贺立笑了笑。
“你很强。”贺立松开了手中的「空洞」,空洞变回了蕾的样子,她眼神复杂地望向贺立,但没有说话。贺立摸了摸蕾的头,再次望向贺立:“你真的很强。”
“但我还是输了。”宇文凉沉声说道,贺立耸了耸肩。
“我是科学家。”他笑了笑。“这做不得数的。”
宇文凉无奈地笑了笑。
“我的战斗经验,我的生命值,我的魔力值,都是依靠CE改出来的。”贺立吸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没有CE和系统的我就是个普通的人类。”
宇文凉还是笑了笑,耸了耸肩。贺立叹了口气。三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贺立的住所里。朱瞳注意到了贺立的归来,但她聪明地没有说话。
“你去吧。”贺立坐了在椅子上笑了笑。“我已经了解你的实力了,等需要你出手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为什么要和我最后那下月牙天冲硬拼?”宇文凉看向贺立问道:“面对那种纯能量攻击你应该很有优势的。”
“于我来说,赢不赢并不重要。毕竟赢了也没人给我发奖励。”贺立笑了笑,摘下了手上的手套。“打得漂亮、打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试出你的水平也还在其次。而且在和其他人…或不是人的东西战斗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只会采用最简洁有效的方式,比如——”贺立看了一眼宇文凉。“一枪崩死。”
“我明白了。”宇文凉点了点头,推门离开了。朱瞳轻轻走到了贺立身后。
“玩得开心么?”她捏着贺立的肩膀,温柔地问他。
“还是挺尽兴的。”贺立眯着眼,把头靠在了靠背上。“他真的很强。”
“主人是战无不胜的。”朱瞳笑着收手,转到了贺立身边。
但贺立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并非如此。”他点起了一根烟,吐了一口烟气。“如果持有‘那个’系统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话,我大概率会输、会死,而且是被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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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是个什么样的人?哦,我是指「怨恨」女士。”
贺立与艾尔巴特再次一同坐在了街边的某个酒馆里,面前各自摆着一杯酒。艾尔巴特面前的酒杯里盛着的是这家酒馆里的招牌酒,被称为「生命的意义」,听说是以北大陆的名酒:「生命之水」为基底调制的,喝了这杯酒的人在恍惚之间能感觉到生命真正的意义。而贺立面前的扎啤杯里装的就只是普通的黑啤。
“怎么说呢……她是个迷人的女人。”艾尔巴特喝了一口杯中酒,说道。“但她又是个……得不到的女人。”
“何出此言?”贺立轻饮了一口黑啤,感受着在口腔中扩散开的苦涩。
“嗯,她的一言一行都很……用两个东大陆常用的词汇来说:仪态万方,风姿绰约。她很擅长体察人心,且精于人际交往。总的来说就是,很让人喜欢。但……”艾尔巴特耸了耸肩:“她谁都不爱。”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谁都不爱?”贺立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望向了艾尔巴特,脸上露出了带着些许疑惑的表情。
“这么说吧。从她入会到现在的七年里,所有我见过的或听说的、直接的或间接的、热情的或平淡的对她的表白;都被她直接直接地或间接地,遗憾地或平静地拒绝了。”艾尔巴特耸了耸肩。
贺立笑了笑,再次喝了一口黑啤,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贺立平静地说道。
“不过她向来很乐意于与新成员结交。”艾尔巴特耸了耸肩。“你有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贺立瞳孔骤缩,表情却毫无变化。他点上了一根烟笑了笑:
“许是如此吧。”他望着杯中黑色的浓郁酒液,望着酒液中自己的倒影。
“但,虽然你是个无需质疑的坏人,但你是个好人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艾尔巴特也从贺立的烟盒里摸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贺立用微妙的眼神望向了艾尔巴特,开口说道:“你搁这搁这呢?”
艾尔巴特耸了耸肩,无奈地再次喝了一口「生命的意义」。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望向了贺立:“对了,听说你和「皇帝」见过了?”他对着贺立问。
贺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把他气得够呛啊?”艾尔巴特又问。
贺立无所谓地又点了点头。
“你干嘛了?”艾尔巴特有些好奇地往贺立那边凑了凑,贺立笑了笑。
“我只是对他的言行做出了中肯且真实的评价。”贺立又吸了口烟,笑着说道。
“你不该那么做的。”艾尔巴特摇了摇头。“他是个正派的人,是个好人。”
“我知道他绝对是好人,但也不一定。”贺立笑着补了一句。艾尔巴特也用微妙的眼神望向了贺立:
“你搁这搁这搁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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