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回到宴客厅,见勋王与爷爷父亲已经吃喝的差不多,准备转去茶厅喝茶。
下午时分,迎接勋王爷与王妃回府的时辰到了。
马车已经候在了中门外。
苏丞相又对苏婉儿叮嘱了一番,苏婉儿这才与母亲爹爹依依惜别。
“我与王妃一辆!”勋王吩咐手下。
勋王不想骑马,将领须牵着他那匹啸天玲珑走着回府。
上了马车后,喝的有些微醺的勋王爷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头靠在了苏婉儿的肩上。
苏婉儿一阵脸红,轻轻推着唤他,“王爷……”
元羿却一直闭目养神,不理不睬,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无法,苏婉儿只得由了他去。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坐在马车中的苏婉儿时不时地掀开帘子,望一望车外热闹的场景。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不息,中间只留一辆马车的间隙。
热闹的嬉笑声,小贩们的吆喝声,配上街两旁应景的大红灯笼,好一派舞阳城的繁华景象。
让苏婉儿看得目不转睛!
“你喜欢这景象?”一阵温热气息扑到耳后,苏婉儿一回头,撞上元羿漆黑的双眸。
他何时醒来的,也不告诉一声?或许,根本就是装睡。
“王……王爷!你何时醒的?”
勋王并不答她的话,继续问她,“你喜欢看?改日我陪你看花灯可好?”
苏婉儿飞满红晕的脸,在灯笼的映衬下越发的娇艳。
“嗯…”她点了点头!
“停一下!”元羿向车窗外喊。
听到的随从将领立刻做了停止的手势马上停下来。
元羿掀开帘子,一跃而下的同时,对她说,“我去去就来!”
左等右等之时,元羿跳了上来,马车随即开动。
他拿出一包东西,放在她膝盖上,示意她打开看。
“王爷,是什么?”
苏婉儿诧异的问。
“打开来看看,便知道了…”
元羿努努嘴。
苏婉儿小心翼翼打开包裹,里面有两个小匣子。
一个匣子里面装了一对泥人,一男一女,衣着华丽,小巧玲珑。
“你仔细瞧瞧……”
元羿迫不及待提醒她。
原来,女的泥人几乎依照苏婉儿今日的穿搭来捏成的,就连那小脸与神情,都有八分相似;再看那男泥人,黑发束冠,华服披身,一脸冷峻的表情,分明就是元羿本人。
苏婉儿明白过来后,脸顿时羞得通红。
“不知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元羿不满她明知故问的样子,抬起她的下巴,剑眉一挑。
“你说本王……还有其他用意吗?”
并不宽敞的马车里,被他这样一挑逗,苏婉儿真是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了进去。
这个勋王爷元羿,也太会撩了吧?!
看到她的反应,元羿满意地松开了手。
“打开另一个盒子。”
苏婉儿照他所说,打开了。
原来是一只琉璃翠玉镯子:成色晶莹剔透,清澈无比。
原来,这是元羿昨日去办完差事的路上,看到这个镯子,极其欢喜。
想来很配苏婉儿清秀淡雅又灵动的气质,便叮嘱店家根据他的大致描述改了口。
“戴上看看。”元羿声音虽不大,却自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从的气势。
不待苏婉儿反应,他从匣子里取出镯子,轻轻为苏婉儿戴上。
洁白如薏的手臂,配上这碧绿青翠的玉镯,真真让元羿挪不开眼。
此刻他脑中浮现两句诗词:
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
此刻用在苏婉儿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实在忍不住的元羿,将手轻轻抚了上去。
五指紧扣的时刻,苏婉儿见元羿眼中满是怜惜的小星星。
原主啊,得亏你有一张好皮囊,就连清高冷傲的勋王爷,都为你如痴如醉。
看来女人的颜值,在哪个时代都是杀手锏般的存在。
不,他绝不会如此简单!
苏婉儿明白,在他或冷峻或温柔的外表下,深藏了一颗善于谋划的心。
他的眼里除了儿女情长,还有抱负野心。
苏婉儿就这样,被元羿轻轻拥着,一路回到了王府。
刚刚更完衣,正准备去苏婉儿房中,瞧瞧她从相府带来的闺中宝贝安置的如何了。
丫鬟锦秀就匆忙来禀报,
“请王爷为奴婢做主!”
锦秀未语泪先流,不时擦拭眼角。
勋王声音带着威严,“何事?快讲!”
“王爷,奴婢向您请罪。自知没有照顾好侧妃娘娘,惹得娘娘生气。非要回戍州(元羿打仗的边境)去,奴婢拦也拦不住。特来向王爷请罪!”
“蘭儿这是要做甚么?”
元羿脸色掠过一丝不悦,思索了片刻。
“带我去瞧瞧。”
走进赵蘭卿房中时,她正在收拾包袱。
一边收,一边啜泣饮泪,双肩微微抖动。
元羿定睛一看,往包裹里放得除了两件衣服,其他全部是自己赏赐给她的文墨,字画与朱釵之类的。
这些东西她平日都当做宝贝一样供着,甚至不舍得拿出来看。
今日统统都要带走,看来是真的要走。
“蘭儿,你这是做甚么?”
元羿挨着她坐下来,拍拍她肩头。
赵蘭卿转过身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怜人模样。
见勋王问她,拿出手帕掩面而泣。
“王爷,妾身自知无才无德。不能服侍王爷,反倒一身病痛,累及王爷。让王爷每每为蘭儿挂心。心生不忍,想独自一人回到初遇之地。恳请王爷准许蘭儿带走这些心爱之物,也算能够睹物思人。”
此时的赵蘭卿已经泣不成声,“……聊慰此生!”
勋王见她如此痛哭流涕的样子,顿生怜悯之情。
赵蘭卿自去年被他长剑之下救出,带入王府,醉酒之下被他临幸后,就怀了身孕。
不料胎儿不足三月,便先天不足之征小产。
赵蘭卿伤心过度,身子也落下一身的病根儿。
勋王伸出手臂,拦她入怀。
“蘭儿,何苦呢?”
赵蘭卿不再说话,依在勋王怀里轻声啜泣。
“好了,不要闹。我会对你负责,你好好将养身体。”
勋王轻抚她后背,安慰不止。
“王爷……”赵蘭卿抬起头,双眼已经哭得有些红肿。
“妾身这几日总是作梦。梦见王爷在戍州被长剑所伤。蘭儿哭喊阻拦不及,醒来泪已湿巾。”
“王爷,蘭儿怕……”
“不怕,有我。”
“王爷,蘭儿怕。王爷今日能否留下来陪着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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