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从振华开始 第二十章：告别

看完文件，老爷子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解约了，那么有些话，我就更该说了。”

董庭芳放下碗筷，认认真真听着。

老爷子继续说道：

“下午你回来之前潘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了学校推荐你去霓虹做交换生的事。

我认为你该去。

以前在部队里，我的老上级，一个师长。他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

说到这，老爷子双眼放空，仿佛回到了当年被师长教育的时候。

“当时都是大头兵的我们哪儿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他就耐心给我们解释，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学习别人先进的东西来打倒别人。

虽然我们神州现在很强，但我们也不能像百年前一样，墨守成规，夜郎自大。

别看我，这句话也是师长说的。”

仿佛知道董庭芳在想什么，老爷子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我虽然文化不高，但我知道人这一辈子，就是得不断学习！

我刚从部队退伍那会儿，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要不是后来在衙门的那些年不断学习，现在你的那些什么合同文件我就都看不懂了。

老头子我说的有些多了，但就一个意思，希望你去霓虹学习。

不管人家这些年来是如何的倒退，但终归有些东西值得学习。”

老爷子人虽老，却看的比很多人都明白。

董庭芳微微动容，却仍然有些顾虑。

“可爷爷，您都这般岁数了，我怕…”

老爷子一听，顿时怒了，大手猛拍桌子，说道：

“怕锤子怕！老子才陆十五，身子硬板的很！

你个龟儿子嘞，放心及！平时看起那成熟嘞，这哈儿还整得呛个婆娘似嘞，给老子爬！”

看来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连多年没用的方言都说出来了。

董庭芳连忙跪到老爷子面前，伸手帮老爷子顺气，说道：

“爷爷消消气，我知错了。我去，我去！”

见此，老爷子才慢慢消气。

把老子安抚好了，董庭芳收拾完桌子才回到房间。

嘟~嘟~嘟。

“喂，小董啊，想好了吗？”

潘主任接起电话便迫不及待问道。

董庭芳被老爷子骂了一顿，心有不爽，便阴阳怪气说道：

“老潘啊，你可真有办法，都找到我爷爷这儿了。”

潘主任嘿嘿一笑。

“那不是没办法嘛，这振华就你最合适！其他人就连霓虹语都不会，去学个屁啊。”

不对，还有一个，路星河。

可路星河既没董庭芳高大帅气，又没董庭芳成绩好，怎么做振华的代表啊？

所以，还真是董庭芳最合适。

事到如此，董庭芳也懒得说什么了，问道：

“老潘，我这去做交换生学校不支持支持？”

潘主任早就知道董庭芳会问的，学校也已经讨论过了。

“学校的意思呢，是给你包来回的机票。至于学费，是免了的，毕竟他们也要派人过来嘛。

最后的食宿问题，住宿帝丹中学给你解决；吃饭的话，就得靠你自己了。”

潘主任这么一说，董庭芳就放心了。

毕竟他现在可没多少钱了，那三十六万多已经去了三十万。

剩下的的六万多块加以前存的两万多块，还不到十万。

这十万去霓虹过一年可过不好啊，毕竟，霓虹的消费有点高，特别是东京都。

不过他也不怕，大不了去霓虹也写小说唱歌。

不对，不会写小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出发？”

潘主任回道：“这个月25号。”

今天19号，倒也快了。

挂了电话，董庭芳微微思考。

不消片刻，他拿起黑笔在白纸上写着什么。

……

次日，振华校园内。

趁着课间，董庭芳拉着洛栀到了天台。

洛栀微红着脸，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在教室说吗？”

她以为是那件事，既感到害羞又有些期待。

董庭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洛栀，我要去霓虹做交换生。”

！！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洛栀耳边炸响。

霎时她的俏脸变得煞白一片，散发出一股远超平常的寒意。

啪嗒！

啪嗒！

一串晶莹的泪珠从洛栀脸上滴落到了地上。

董庭芳瞬间慌了，上前一把抱住洛栀。

“别哭啊，我只去一年，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回来了。”

闻言，洛栀的脸上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伸手抱住董庭芳，泣声道：

“呜呜…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董庭芳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抱着洛栀。

天台上，只有他们。

也就没人见证董庭芳和洛栀的第一次拥抱。

……

高一五班，刚上完张平的物理课，大家都疲惫地趴在桌子上小憩。

“耿耿，有人找你。”

门边的学生大叫了一声，又趴下了。

靠在贝塔身上的耿耿听见有人叫她，不由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站起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自己“讨厌”的人。

耿耿先是一喜，又故意板着小脸，走到门口。

“找我干嘛？”

董庭芳认真看着耿耿，直看的耿耿不好意思。

耿耿羞红着小脸，说道：

“哎呀，到底干嘛？”

可能耿耿的声音大了点，把小有睡意的同学都吵醒了。

本来不耐烦的他们看见是一个男生来找耿耿，顿时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八卦，学生最喜欢的事儿。

董庭芳微笑道：

“我要走了，去霓虹做交换生，一年。”

这次董庭芳一口气说完，他不想把耿耿也弄哭了。

耿耿没哭，只是呆愣着立在原地。

见状，董庭芳伸手在耿耿眼前晃了晃。

“耿耿？耿耿？耿…”

耿耿回过神来，面无表情说道：

“啊？哦，去霓虹啊，去呗，挺好的。”

董庭芳又道：

“嗯，一年后我就回来了。好好学习，乖乖在振华等我吧。”

最后对着耿耿笑了笑，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