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阵风中都藏着几道剑气,从四面八方,无休无止的吹向柳慕溪。
这风从何处而来?
柳慕溪在剑气纵横的风中神情疲惫,想要找出一些线索。
当同时有多道剑气击中自己后,风势就会缓和几息,而且每道较为强大的剑气也是在这几息的间隙中形成。
这些风的范围也很小,不论移动到山顶的何处,这阵风只在自己周身两丈之内呼啸袭来,两丈之外没有一丝的风声和剑气。
不同方位,袭向自己的剑气,在自己躲过以后,几道剑气不会相撞,反而会融在一起,又归于风中。
……
这阵法中的风势猛烈之后会有短暂的间隙。
这些剑气可以锁定自己的位置,攻击范围在自身两丈左右。
阵法中每道剑气相遇之后又可以凝成新的剑气。
柳慕溪一边躲避攻击要害剑气,一边分析着阵法的规律,希望早点脱困于这座剑阵。
几道强大的剑气朝着柳慕溪的身上袭来。
一道最为强大剑气袭向柳慕溪的胸口。
柳慕溪眼睛微眯,死死盯着这道剑气,似乎要看出一丝的破绽。
这道透明的剑气,带着一阵风浪瞬间就到了柳慕溪的胸前,电光火石间柳慕溪左身向前微微一侧,用左肩抗下了这道剑气,又瞬间恢复站位,继续用极快的速度微调自己的身形,抵御接踵而来的剑气。
若不是他的左肩有一道明显的血痕,根本看不出他刚刚有过动作。
……
日头偏西,已是夕阳。
柳慕溪还在这浓密的剑气之中,苦苦支撑,寻找破阵之法。
尽管他已经尽可能的节省真元,可一直不停的抵挡和躲避这些藏在风中剑气,也使他体内的真元所剩不多。
突然,柳慕溪挺过一阵强大恐怖的剑气过后,在阵法短暂的间隙之际,瞬间将身上护体剑罡浓缩成数面小盾护在面部,咽喉,膝盖等位置。
几息过后,数道强大的剑气尽数砍在了柳慕溪刚刚凝聚的剑盾之上。
原来,不是因为风将这些剑气吹向自己,也不是剑气藏于阵阵风中。
是这些剑气从四面八方袭向柳慕溪,每道剑气速度极快,都带着一道气浪,这才形成了呼啸的风势。
竟是由剑气带起的的剑风!
柳慕溪索性闭上了眼睛,用剑心敏锐的感知着周身的剑气,提前凝结剑盾抵御那些角度刁钻,强大又危险的剑气。
柳慕溪明白只要找出这些剑气攻击自己的原因,或者有办法不被这些剑气攻击,这阵法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又抵御了几阵风势之后,柳慕溪睁开了眼睛,嘴角也随之自信的上扬。
他的眼睛很亮,仿佛瞳孔里藏着初晨的朝阳。
他尽数散去身上的剑盾,缓慢的盘坐于地,长吐了一口浊气,闭上了双眼。
道道剑气带起呼啸的风声向着柳慕溪飞速袭来。
柳慕溪盘膝而坐,根本不为所动。
他早已破烂不堪的白衣在呼啸的剑风中猎猎作响,来势凶猛的道道剑气在他的身上却尽数散开,没有留下一丝伤口,好似化作清风一般消失无踪。
……
阵阵剑风袭来,柳慕溪闭目感受着道道剑气在体表散开,又缓缓的相凝。
原来,柳慕溪用体内残留的数百道剑气,隐匿掉自己的气息,完美与这阵法之中的剑气相融,自身化作成阵法中的剑气。
阵法中每道剑气相遇以后就会凝成新的剑气,柳慕溪此刻何止是化作一道剑气。
柳慕溪盘坐在狂乱的剑风,每道剑气都无法在伤其分毫。
此刻,他有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那些在他身上散开的剑气,还没来得及相融,竟被他引导吸收到自己的体内,他居然想要摄取这些剑气中的剑元,来回复自己消耗的真元。
一道道的剑气在柳慕溪的周身散开,又被他小心翼翼的汲取体内,渐渐的他的神情也不再疲惫。
阵法依旧刮着阵阵剑风,柳慕溪盘坐于地化成剑风。
前刻还凶险无比的剑气,此时却已成为他滋养真元,修神疗伤的补品。
…………
月升,日落,月落,日生。
整整一夜,柳慕溪在这剑阵里疯狂的吸收剑元,化为己用。
剑风已经越来越弱,渐渐快要平息,没有了迅疾的剑气,何来阵阵的风动。
……
绝壁的石门缓缓升起,沧海剑圣从石府内踱步而出。
“果真英雄出自少年,可叹,可叹!”
沧海剑圣毫不掩饰的夸赞。
“前辈过奖,晚辈取巧而已。”
柳慕白睁开双眼,神采奕奕,身上的伤口尽数止血,隐隐快要愈合。
阵法中的剑气被他一夜之间吸收的干干净净,虽然看上去略显狼狈不堪,但他精神力相当的充沛,体内的真元饱满,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竟透着一股破境之势。
沧海剑圣走到石桌旁道:“竟能用此等方法破阵,真乃取天下之大巧也!”他坐在石凳看着柳慕溪道:“白真子能有如此徒弟,也算是他的一番造化。”
柳慕溪一边起身一边道:“莫非前辈与家师是旧识?”
“也倒谈不上旧识,白真子年少时曾于我有过数面之缘。”沧海剑圣顿了顿又道:“多年前的旧事,不提也罢。”
柳慕溪心想,怎么从没听师傅提过此事,但他此时更想了解有关生魂丹的事情。
“前辈,不知现在可否告知晚辈生魂丹之事。”柳慕溪态度诚恳。
沧海剑圣点头道:“生魂丹之事,老夫可以告诉你,甚至老夫现在就能给你一枚。”
柳慕溪闻言心中又惊又喜,正要出言感谢。
沧海剑圣向他摆了摆手又道:“不过,小友还需做三件事。”
“不问缘由,需亲力亲为,甚至会让小友去杀一些人。”
“而且此事不能对任何外人提及。”
说话的时候,沧海剑圣没有看向柳慕溪,而是目光深邃的望着初升的太阳。
他在给柳慕溪时间考虑。
山顶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又透着一丝微妙的焦灼。
……
柳慕溪沉默了片刻,出言打破这种氛围。
“只要不做伤天害理,滥杀无辜,有违道心之事,晚辈可以答应前辈的条件。”
为了生魂丹,为了弯小弯,柳慕溪终是做出了妥协。
“好。小友既答应了老夫的条件,老夫当然也信任于你。”
沧海剑圣的目光仍停留在高空,东升的旭日散出越来越亮的光芒。
许久之后,沧海剑圣将目光移向柳慕溪道:“多年前,老夫遇到一个少年,重伤不醒,已快断了生机,纵使老夫也无力回天,本以为这少年必死无疑。”
“不料,却从其身上发现一枚灵气十足的丹药,老夫便将丹药喂其口中,又尝试运功救治。”
“小友猜的对了,那枚丹药便是生魂丹。”沧海剑圣看着柳慕溪惊讶的表情又道:“之后老夫便将少年带回此岛养伤。半月之后少年伤势已无大碍,便于老夫辞别,数日之后少年又登岛拜访,将一颗生魂丹赠送于老夫。”
沧海剑圣又顿了顿接着道:“当然,他与老夫之间也有一些类似我们之间协议。”
柳慕溪静心聆听沧海剑圣的话,眉头越来越紧,待沧海剑圣停顿之际,他开口道:“恕晚辈冒昧,不知这少年是何人?为何会有生魂丹?”
沧海剑圣道:“少年名叫觉木,其余问题的日后你可当面问他。”
言罢,他手心一转,一方锦盒现与掌心。
沧海剑圣看着柳慕溪缓缓说道:“生魂丹就在此盒之内,小友若能坚守承诺,现在就拿去便是。”
沧海剑圣的话让柳慕溪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那名叫觉木的少年身受重伤,其身上既有生魂丹如此妙药,为何不自己服下?
觉木伤势痊愈之后,再返伏仙岛竟又赠给沧海剑圣一枚生魂丹,如此珍贵的丹药他从何得来?
这少年也与沧海剑圣之间也有所承诺?
自己日后也会与这名叫觉木的少年有所交集?
沧海剑圣的话疑点重重,他实难分辨究竟是真是假。
但看到沧海剑圣真的要将生魂丹送于自己,柳慕溪还是强压住内心的惊疑,双手作揖道:“多谢前辈赐药,晚辈定会信守承诺。”
柳慕溪接过锦盒后,沧海剑圣又问道:“小友可听闻过昼?”
“晚辈略有耳闻,听说是一个强大的刺客组织,甚是神秘。”
柳慕溪心中有些讶异,莫非那三件事与还有昼有关?
当下,他便出口反问道:“前辈为何有此一问?”
沧海剑圣微微一笑着道:“小友先拿丹药去救人吧,等时机到了自会有人与你联络。”
“……”
柳慕溪纵然有太多的疑问,也不好再继续开口。
……
就此辞别沧海剑圣,柳慕溪便匆匆向洛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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