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白昼气温相差极大,白天烈阳高悬酷热难耐,夜晚寒风肆意让人全身冰寒。
大冷天的,县令站在府衙门前来回踱步,偶尔抬头向远处的街道上看一眼,见没有马车行来,面上带着些许的失望,他站在寒风中焦急的等待着。
他一边着急的等待,一边嘀咕:“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刚已经进城了吗,莫非路上有事耽搁了?”
“老爷,刚陈将军已经派人捎口信,说已经在路上,稍等一会就到,外面冷,老爷要不要先回府,小人在这里等候即可。”
管家知老爷心急,但也耐心的劝解,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五六次了,他虽是管家,但也是府中下人,也不是任何事情都知道,只知道这次来的人物了不得,却不想老爷这般的重视。
“老爷,要不我们回屋里等吧,晚上怪冷的。”
旁边的小妾面色发白,有些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心说自己也不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出来受这等罪,然而既然出来,总不能丢下老爷自己回府,只能强忍着,同时也有些抱怨。
“你冷,就先回去,我要在这里等士公子,礼数不能废。”
县令张牵像头倔驴,拉不动,也说不动,完了又埋怨一句:“我也没让你来,你倒好现在又说冷,早点回去就行了。”。
小妾白了他一眼,心道还是再等等吧,看看这位士公子乃是何许人也,每次老爷提起,总是避而不答,自己也问不出士公子的来历,这让她心痒难耐。
这时,不远处马蹄声传来。
张牵身形一震,心中激动不已,立马下了台阶,翘首以盼,果然,一辆马车从拐角处徐徐行来,周围还跟着十余名骑马的护卫。
“来了。”
张牵搓着手,内心中难以复加,这士公子来的可不是一个人,听说是五万大军,只要有这五万大军在,桂林立马攻守易行了,有些被动的局势顷刻间就会转变,若是有机会也不是不可以率军出击,。
马夫高远拉住缰绳,他跳下马车道:“公子,到了。”
身旁的护卫瞬间左右分开将马车护在中间,一看就知道这些护卫训练有素,都是好手。
一名少年掀开窗帘,看了几眼后,整个人跳下马车,他整理下衣物,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嘀咕道:“这天还怪冷的。”
“总算把你盼来了。”
“模样还算的上俊俏。”
“年轻有为,后起之秀。”
张牵几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想法不一。
这时,马车窗帘再次被掀开,走出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他微微一笑,下了马车,道:“阁下就是县令张牵?”
张牵一惊,原来先前那少年不是,他急忙上前,笑脸可掬,道:“下官正是桂林县令张牵,敢问可是士公子。”
“嗯,在下士颂,字良诚,见过县令张大人。”
士颂微微行礼,自报家门。
士姓,这交州只有一家,那就是苍梧士家,张牵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士公子,欢迎士公子来到桂林,下官已在府中略备酒菜,还请士公子移步。”
士颂见对方姿态放的很低,完全没有“地头蛇”的样子,他虚扶一把,道:“那就叨唠了,张大人。”
“士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分内的事情。”
张牵心情大好,整个人精神抖擞,好像年轻了许多一般,也许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外面冷,里面说话。”
“里面说话,里面说话。”
张牵一拍脑袋,有些尴尬,连忙伸手道:“请。”
“请。”
士颂落后一步,对高远耳语一番,后者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应下。
路上,双方闲聊。
一行人进入府衙。
大厅中有碳火烧烤,比外面暖和了许多,几人就坐,一番推迟过后,士颂坐在下首,张牵无奈,只能坐在首位。
高远办完事后已经回来,他如同护卫一般站在士颂后面,身旁还有潘濬,在这等级森严的年代,下属是不能和主人同席的,虽然士颂对于这些旧观念嗤之以鼻,平日里偶尔也会一起吃喝,然而总觉得他们放不开,拗不过他们,也就随他们去了。
这时,张牵见他身旁两人,一文一武,神态相貌出众,就有结交之心,问道:“士公子,身旁两人是何须人也,可否介绍一二。”
“此二人乃是在下的左膀右臂。”
瞌睡来枕头,士颂正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连忙介绍道:“此人乃是随军司马,高远高子山,这少年乃是军中谋士潘濬潘承明。”
“士公子能有两人相助,真是羡煞在下了,一看两人就是有才之人。”
张牵赞了一声,又道:“高子山一看就是勇武之辈,潘承明一看就是智计出众之人,两位别站着,在添两个席位入座同饮。”
“如此甚好。”
士颂微微一笑,举杯道:“张大人满上。”
“乡野之地,没什么酒菜,士公子别见怪才是,请满饮此杯。”
张牵一饮而尽,又吩咐管家添加两个席位,这让高远和潘濬心生好感。
两人坐下,当然也不客气,敬完一杯酒以后,也就放开肚皮吃喝,随军自然没有酒肉,这酒席可谓及时雨,换换口味。
桂林多山林,野味也就极多,然而这年代只有烹煮手艺,味道很是一般,完全没有士颂捣鼓的那些小吃美味,不过既然县令让他们入席,就算再难吃,也不能表现出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喝差不多后,张牵击掌几下,有一队身穿细纱,身材苗条的歌姬款款而入,随之而来的就是几名乐师。
酒后助兴,很寻常的事,像一些高门大户人家,养几名歌姬是寻常事,女人在这年代就是世家大族的赠送品,只要有价值,族内女子也是可以赠送的,可以说地位不显,如同商品,这也是旧社会女人的一种悲哀。
几名歌姬翩翩起舞,身上穿着单薄的细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让人如痴如醉,张牵暗中观察,发现士颂面色如常,显然不为美色所动,这让张牵心中暗暗惊叹不已,不想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定力非凡,然而他却不知道,两世为人的士颂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这年代的女人地位低下,后世也不见得有多值钱,对于那些有财有势的人照样是玩物罢了。
表演过后,舞姬缓缓退下,张牵倒是没有留她们下来陪酒。
士颂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对潘濬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清了清嗓子,道:“张大人,请听在下一言。”
“噢,愿闻其详。”
张牵来了兴趣,停下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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