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秋水有如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
落在地上,直接将巨石撞碎。
顿时,尘埃遍野。
待一切归于平静,楚狂朝着李秋水坠落的地方看去。
只见尘埃之中,一个身影缓缓出现。
她嘴角带着鲜血,浑身狼狈无比。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傲,出尘之态。
甚至,她脸上的面巾也被打飞,落出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只可惜,这绝世容颜之上,刻了一个井字。
将她的美貌全部毁去。
“果然还差了一点!”
楚狂摇摇头。
这一击,已经震碎了李秋水的五脏六腑。
按照他的预计,这一招霸王掌应该拥有灭世神枪一般的威力。
见者必死!
但是,李秋水活了下来。
一方面是霸王掌还未真正创出,另一方面是李秋水实力却是高深。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楚狂不屑于再次出手。
而在他的注视下,李秋水拖着残缺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无崖子。
扑通一声。
李秋水支撑不住伤势直接摔倒在地。
但是她眼神一直看着无崖子,伸出手一点一点爬着。
这份执着,让众人不由唏嘘不已。
“师兄,你的秋水妹妹来陪你了!”
“生不能同欢,能共死亦足以!”
“我真的错了!”
李秋水爬到无崖子身边,喃喃自语。
在这一刻,她的脑海里浮现了诸多过往。
她陪伴着无崖子在无量洞弹琴舞剑。
那是多么的幸福,但是偏偏自己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如今剩下的,唯有苦涩的回味……
泪水,在李秋水的眼中浮现。
楚狂轻叹一声,负手看向远方。
“山一程,酒半尊,相思淡黄昏。”
“箫一声,度红尘,来世不相问。”
“掩尽风华的相思,掩不去眉眼间一段段的沧桑。”
“这一生,谁又为谁饮满了一瓢绝望的寒凉。”
楚狂喃喃自语。
情,是伤人的毒药。
奈何世人总想要品尝。
“箫一声,度红尘,来世不相问。”
李秋水跟着念了起来,不由哭泣起来。
巫行云见状亦是哭泣,她也为无崖子蹉跎了一生。
看着李秋水,巫行云走了过去。
然后扶起李秋水,又将无崖子放在她的怀里。
“师妹,我们都错了!”
“你死之后,我会将你们合葬在一起!”
巫行云擦拭眼泪。
“谢谢师姐!”
李秋水灿然一笑,终于闭上了眼睛。
逍遥派一代的恩怨,也算是就此落幕。
“我以为你会把真相告诉她!”
楚狂惋惜道。
李秋水对无崖子的深情却是让人感动不已。
人,总是要到死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当真是可悲可叹。
“她也是可怜人。”
“或许,这样让她安心更好。”
巫行云伤感。
当初他们师兄妹三人,如今,只有她一人独活。
她是曾经恨过李秋水,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但是在看到画像那一刻起,在看到李秋水对无崖子的感情。
她觉得可笑,可怜。
她与李秋水,同病相怜。
只是,她遇到了楚狂,从而醒悟从阴影中走出。
而李秋水,站在了楚狂的对立面。
恨,巫行云突然发现自己恨不起来。
唯有可怜。
说到底,自己未曾拥有,虽然恨,但是放手也快。
但是李秋水,曾经拥有,却又失去。
这种痛苦,无法言喻。
“把他们埋了吧!”
“毕竟与你师兄妹一场!”
楚狂叹息,目光又看向擂鼓山的群雄。
“你,又为什么没有吸走她的内力!”
“这应该在你的计划之内吧?”
巫行云好奇。
以她对楚狂的了解,这一场擂鼓山之行。
从头到尾就是楚狂的棋场。
为什么,楚狂最后放过了李秋水?
“谁知道呢?”
“有些事情总会超脱计划之外吧!”
楚狂耸耸肩。
有些事情,他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你其实是个好人!”巫行云一脸复杂看着楚狂。
“好人?”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为了活得久一点,我还是做个祸害吧!”
楚狂哈哈大笑。
唯有天山童姥沉默不语。
女人,永远比男人感性。
实际上,她已经看出来了。
楚狂,内心的柔软。
他只是用最简单,最暴力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内心。
又或者,楚狂不愿意过多与人交际。
或许,他害怕自己的脚步因此而停留。
但是无论如何,楚狂是一个值得交付后背与终生的人。
这样的人,对敌人恶,但是对待朋友有如春风沐雨。
或许,楚狂自己认为不需要朋友。
但是,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撕开楚狂的伪装。
那个时候,定是艳阳天。
“武神,你还未告诉我!”
“你知道观音菩萨吗?”
就在此时,段延庆的声音响起。
他一直没有忘记楚狂的话。
之前没有机会,但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本座不仅仅知道观音菩萨!”
“而且还知道观音为你生下一子!”
“你想知道么?”
楚狂看向段延庆。
实际上,对于此人,他并无恶感。
段延庆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相比许久江湖人。
他的恶,至少恶得光明磊落。
而且,此人也算是爱恨分明,知恩图报。
否则,也不会去指点虚竹。
这样的人,只要不招惹自己,楚狂懒得搭理。
“我有儿子了?”
段延庆一愣,但是随后是振奋。
他段延庆竟然有儿子了!
“苍天有眼,想不到我段延庆竟然有后了!”
“武神,请告诉我。”
“我的儿子是谁,观音在哪里?”
“若是武神相告,我段延庆这一条命就是你的了!”
段延庆跪倒在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段延庆,带着风二娘去少林寺吧!”
“十月九,本座有用到你的时候!”
“这段时日,你可以去处理你想要处理的事情!”
楚狂淡淡说道。
一句话,收为一个段延庆,划算!
而且,像这样的人,楚狂相信他远比寻常人更加忠诚。
“我明白了!”
段延庆不是傻子。
贵为曾经大理的皇子,实际上,段延庆非常聪明。
否则,他也不会创出以拐杖使出一阳指的绝学。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而在座的人,只有一群人来自大理。
也只有一个人,年纪符合要求。
如果真是他,那是不是意味着皇位终归是自己的血脉?
纵使段延庆想要认回自己的儿子,但是他知道,自己更需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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