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棋村北的田地,与王水山的田地相邻。
而且,他们两家在村南的田地也相邻。
十分适合交换田地。
“水山叔,在家不?”黑棋问。
“谁呀?”堂屋走出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少女,“呦,是崔子哥,快进来。”
少女身材高挑,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瓜子脸,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她是王水山的大闺女王静芳。
她初中毕业就不上学,留在家里,帮爹娘种田,今年已十八岁,长的像一朵花儿。
十里八乡的媒婆,都来她家提亲。
可王水山坚决不给闺女定亲事。
用他的话说,他闺女必须到法定年龄才定亲。
他担心,一旦定了亲,男方就把他闺女娶回家,这样的话,他家就少了一个劳力。
虽然说,婚姻法规定,女方必须年满20周岁才能结婚,但是,在他们这种偏远的村庄,婚姻法还未落到实处,可以先上车后补票。
很多年轻的男女,定完亲,就办婚事,入洞房,生娃。
但他们没领结婚证,也未到法定年龄。
等到法定年龄,去民政,补个结婚证就行。
即便上级有关部门,查到这事,顶多罚个款。
所以,在村里,早婚早育的事很常见。
黑棋进了堂屋,坐在木板椅上,“静芳,你爹呢?”
“我爹去地里看麦子了。”王静芳站在黑棋旁边,两手交叉,搓啊搓,竟然有点儿小紧张,脸色还带着一抹羞红。
黑棋笑问,“静芳,你咋这么紧张?我又不吃你。”
“我……我没紧张,我是激动的。”王静芳说,“我没想到崔子哥你来我家。”
黑棋笑笑,“这有啥可激动的,你有空了,也可去我家。”
“好呀,我以后有空了,就去找崔子哥。”
“我先说好,崔子哥,你不能烦我,赶我走。”
黑棋说,“必须不能,我最喜欢和姑娘聊天,特别是像静芳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王静芳笑得像花儿一样,“崔子哥,你在夸我漂亮?”
“当然,你是一朵好美的花。”
“你喜……”王静芳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不好意思说出来。
黑棋笑问,“你爹啥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出去一会儿了,估计快了。”
此时,屋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静芳,谁在咱家?”
王水山回来了,他的额头布满皱纹,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虽不到50岁,可他满面沧桑,像个60岁的老头。
王水山有三个闺女,一个儿子,属于超生户,因为超生,被罚款无数,家里穷的叮当响。
五年前,他老婆生重病,无钱医治,一命呜呼。
家里只剩下他和三个闺女一个儿子。
王静芳是他的大闺女,剩下的两个闺女一个儿子,有的上初中,有的上小学。
“水山叔,是我。”黑棋站起来。
“是崔子呀,你咋有空来我家?”王水山在门口的洗脸盆处,洗了把手,坐下来。
黑棋说,“我想跟叔你换块地,把我村北的地给你,你把村南的地给我,可好?”
王水山略显浑浊的眼睛眯了眯,“不好。”
“啊!”黑棋惊问,“水山叔,你是认真的?”
王水山提高声音,“对,我是认真的,我不和你换地。”
“为什么?”黑棋说,“我村北的地两亩半大,你村南的地一亩多,而且,村北的地比村南的地土质更肥沃,咱们交换土地,是你沾光,你为啥不换?”
“我说不换就不换,没有为啥。”王水山赶他,“你走吧,别说这事了。”
“别啊,水山叔,你给我个理由,为啥不换?”
“没有理由,你走吧。”王水山把黑棋推出家门。
黑棋挠挠头,不甘心地离开。
他觉得王水山这么做,肯定另有隐情。
可他不告诉自己原因,就这么硬缠着他,也没用,不如先回家,而后找个中间人去打听打听。
“崔子,咋样了?谈好换地了没?”黑棋又来到谢大脚的超市,谢大脚正和王云说话,看到黑棋进来,立刻转头,问黑棋。
黑棋说,“村西的地已经搞定,二牛叔同意和我换地,可是,王水山不和我换地。”
“他为啥不换地?”谢大脚吐了个瓜子皮。
“我正纳闷呢。”黑棋说,“我正跟他讲道理呢,可水山叔不听,把我赶出家门。”
“王水山咋这么不是个东西,竟然这么对你,你等着,我去他家,找他说理去。”谢大脚把手里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放,抬脚就走。
黑棋拦住她,“别去,大脚婶,毕竟,田地是他的,他不想换,咱总不能强逼他换。”
“大脚,我发现你对崔子的事很上心,只要是崔子的事,你总是第一个冲上去,你该不会真看上崔子了吧?”刘能结结巴巴道。
谢大脚目露凶光,两手抓住刘能胖胖的脸,捏他最,“刘能,你放屁,我撕烂你的嘴。”
虽然她确实向黑棋表达过这样的意思,可她惧怕乡亲们的风言风语,只是悄摸摸,不希望乡亲们议论这事。
别看刘能是个男人,可他长得不高,胖乎乎。
而谢大脚人高马大。
刘能打不过她,连连后退,双手举起,“大脚,你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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