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侠世界当皇帝 第二十七章 收服岳飞

万俟卨，读作“莫其谢”，写作“人渣”。

简单来说，此人是秦桧的帮凶，为了往上爬，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

然而历史上，此公死后还得了一个“忠靖”的谥号，可见南宋掌权的大仙们眼有多瞎。

岳飞落到这货手里，基本上一只脚已经进棺材了。

不过这棺材板盖不盖得上，还要看他鑫涛。

“请问大人来此，可是有什么公务？”

大理寺监狱门前的两名狱卒见鑫涛一身官服，气宇不凡，料想应该是一名朝廷大员。

“并无公务。”

鑫涛负手而立，微微仰面，言辞之中尽是淡然，仿佛逛监狱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两名狱卒对视一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那……敢问大人究竟有何贵干啊？”

“来监狱不是探监，难道还是观光旅游不成？”

鑫涛嘴角向上一扬，迈开步子走到了监狱门前，目光仿佛在问，为什么还不开门。

“那个……大人可有公文在手？”

“事态紧急，没来得及办手续，告诉你们头儿，就说九千岁萧王爷来这里拜访了一位老朋友。”

事态紧急？这位萧王爷满脸悠然，就差提个西瓜带包瓜子了，这叫哪门子的事态紧急？

大理寺是最高审判机关，这里关押的都是些国家级重犯，一般来说，是禁止探监的。

可两位狱卒打死也不敢说个不字——九千岁萧王爷，是他们两个下等公差惹得起的人吗！

不但不能拦，还得抓紧时间跪下，跪晚了命就没了！

“我等有眼无珠，不知是九千岁驾到，还望九千岁恕罪！”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王爷到狱卒，已经数不出大多少级了。

鑫涛看了一下犯人名单，岳飞和岳云被关押的牢房，基本上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

看来这个万俟卨对岳飞还真是特殊照顾，让他跟儿子隔这么远。

估计这几天皮鞭、夹棍、老虎凳、辣椒水那些经典道具都没怎么歇着吧？

果然，牢房里的岳飞，衣衫褴褛，浑身是血，斜倚在阴湿的墙上，仿佛被人拆了骨架，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只有他的眼睛，还闪着坚毅的光芒，昭示着忠臣义士的身份。

“萧……萧王爷，恕岳某重伤在身，不能……不能行礼了……”

“无妨，萧某也不是拘泥小节的人。”

“可惜……形势一片大好，却是功亏一篑……岳某有负北方父老乡亲的期望，有负皇上的托付，有负萧王爷的举荐啊！”

岳飞话音拖着丝丝缕缕的绝望，虽然低沉，但却很清晰。

果然，铮铮铁骨就算打断了，也还是弯不动的好钢啊。

可惜这个岳飞，忠烈有余，变通不足，怕是一辈子硬惯了，脑袋里也进了铁疙瘩。

“岳将军，你还是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是功亏一篑，你离中兴大宋，还远得很呢。”

鑫涛蹲伏下身子，朝岳飞摇了摇头。

“萧王爷，此话……怎讲？”

“你认为，你就算尽复失地，能守得住吗？”

“岳某兵法韬略，虽不及武安君、淮阴侯，但对付区区胡虏蛮兵，还是有把握的！”

“仗都打成这样了，你还以为战场上的胜负就是一切？”

“军人，除了战场上的胜负，还能想着什么呢？安抚百姓，劝课农桑，自有贤臣会替陛下分忧。”

“岳将军，你真的还没看出来，皇上根本就不想收复失地？”

鑫涛用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岳飞的眼睛，在那里，他感受到了灵魂的震颤。

“萧王爷，别闹，哪有皇帝不想开疆扩土的。”

岳飞惨然笑了两声，仿佛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自欺欺人。

“皇上的问题，可不只是不想收复失地。你在朝堂之上也站了这么多年了，决断也好，赏罚也好，用人也好，皇上哪一次着调了？”

“咳咳……岳某……一介武夫，不懂这些，不懂这些……”

敷衍！赤裸裸的敷衍！

逃避！赤裸裸的逃避！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中华上下五千年，谁家明君会靠抽签决定尚书郎人选？谁家明君会给蹴鞠运动员封个太尉当？

你岳飞但凡不瞎不傻，总该看出来这赵构不是个当皇帝的料了吧？

“行了，岳将军，我就直说了吧，你就是替赵构把全世界都打下来，他也只能还你一个民不聊生的烂摊子！”

鑫涛压低声音对岳飞说。

“萧王爷……不必再说了……我早已决定，把这条命献给大宋了……”

岳飞脸上挂着绝望的笑，话音涂着寒霜，夹着冰碴，显然已是凉透了心。

“不必再说？我原想你岳飞是条铁打的汉子，没想到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鑫涛把带锋带刃的话直接扎进了岳飞心里。

老哥，该醒醒了。

“你说我，是……是懦夫？”

岳飞额上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挺直脖子，让后脑离开了紧贴着的墙壁。

“对，没错，你岳飞能打仗，会用兵，但你连自己为谁而战都搞不清楚，还一直在逃避现实，这不是懦夫，是什么？”

“岳某为的是黎民百姓，江山社稷！”

“那好，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现在局势已经很清楚了，赵构心里跟本没有百姓，也保不住大宋江山，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萧王爷是说，大宋已经没了希望，我岳飞只能坦然接受现实，即刻赴死？”

这逻辑，神了。

这伙刚烈忠臣，脑子都不带转个弯的吗？

提示都这么清楚了，非要明明白白说出来啊？

“岳将军，想做真正的朝廷栋梁，这么容易绝望可不行啊，皇帝不争气，换一个不就好了吗？”

鑫涛语气间全是理所当然。

“那……换成谁？”

岳飞重新把头放回墙壁上，瞪着惊愕的眼睛问。

“我！”

一个字，简洁明了，坚决犀利。

然而岳飞懵了。

而且这表达方式也太直率了吧！

但想想北国那些被抛弃的父老乡亲，再看看自己这一身伤，真的没有理由再替赵构卖命了。

“没错，萧王爷……不，陛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谁能保华夏九州平安，谁就是岳飞心中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