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地：她从虚空归来 第九章：我是什么样子？【求鲜花，求收藏】

卡莎朝着更深处冲杨为示意：“虚空里的东西可不是平常的掠食者。”

“那是什么？”杨为有些不解，记忆中的虚空不就是捕杀为乐，瓦罗兰诞生之初就存在的某种裂隙吗？

“当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我记得我见过一群外出狩猎的克糜蝼放倒了一头受伤的斯卡骆什。”

卡莎说话的时候目光不停在杨为和老巫婆身上切换，这段话像是在警告他们俩。

“我哭得不成样子，但我并不会因为克糜蝼杀了那头温顺的巨兽就憎恨它们。那是它们的天性。地面上的动物厮杀只是因为饥饿，并不是邪恶。”

“而虚空物的残杀理由只是因为你是个活物。”

“求你。”老巫婆双手合十不断地传来哀求，“放我走吧。”

卡莎突然狠狠地把老巫婆按在墙上，老巫婆传出了一声痛苦的啜泣。

因为她实在不清楚眼前这个怪物是要杀了她还是要放了她。

紫色的光晕在卡莎双手中涨大，这是死亡之光的摇曳刀刃。

突然出现的光晕切换了卡莎的视觉，让她看到了老巫婆体内千丝万缕的魔法光芒，随着血液在全身流淌。

几缕魔法随着她慌乱的气息和恐惧的眼泪发散到了空气中。

虽然很微弱，微不足道，但虚空的掠食者依然能够感受到，并且会像沙漠蝇发现了粪便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卡莎的肤甲想要吃掉老巫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产生了一丝分食的冲动，不禁退了一步。

巫婆十分弱小，就像地面上的所有人一样。用卡莎的光刃刺入她的身体反而是一种仁慈，总好过让老巫婆的灵魂被下面的怪兽解离。

“不！我要保护地面上的人。因此我才成为了那个回来的女孩。”

卡莎压下了体表的杀戮冲动，光亮从她僵硬的手指上褪去。她颤抖着深呼吸，将手握成了拳。

“你……没事吧？”杨为看着浑身轻微发抖的卡莎，关切道。

他明白，卡莎在克制自己，或者说压制体表吃人的冲动。这样的痛苦岁月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还只是个女孩。

卡莎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深渊：“我们下去吧。”

深渊里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崖峭，对于杨为和卡莎而言，下去轻而易举，可对老巫婆就没那么幸运了。

短短的几分钟里，她感受到了在黑暗里被怪物提着向下跃迁的失重感，差点没尿出来。

落地之后，卡莎环顾四周，皱了皱眉：“我们所在的地方和我估计的不一样。”

“你没来过？”杨为有些诧异。

“虚空的裂隙不是恒定的。现在我们与地面的距离比我预想的要近，这意味着看到的景象加倍地危险。”

杨为跟在卡莎身后又走进了一条通道。

通道四圈的岩石在微微发光，这景象给杨为的直观感受就是很奇特。就像地下湖泊映照的溶洞，倒映着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涟漪，地面上的生物对此一无所知。

穿过溶洞，他们站在了无底深渊的边缘。

两个领域的边界像沙海一样潮涨潮退。这深渊就如同邪光粼粼的王阳，消解与再生的旋涡恒常不止。

澎湃磅礴的能量在其中搅动，偶尔形成丑恶的形态——就像传说中栖息于海底的利维坦巨兽，可那是杨为只在故事里听过的东西。

“如此靠近虚空是极其危险的，但我必须让你亲眼看见。”

卡莎一把将老巫婆拉至深渊跟前，也就在她靠近的同时，无数个没有灵魂的黑色瞳孔凭空凝结而成，从虚空里向上仰望。

物质的螺旋构成令人作呕的形状。杨为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甚至有点反胃。

佝偻的脊椎舒张展平，欲求不满的肢体伸直拉长，带钩的利爪从液态的疯狂之海中成型，狂乱的进化织成半透明的怪兽，赐予它们尖锐刺耳的初生啼哭。

它们来了……

“睁开眼。”卡莎对老巫婆发出了命令。

说实话，面对这样让人极度不适的情景，杨为倒是想闭上眼不去注视，可他总不能在女孩面前丢了面子，好歹自己也是穿越者，金手指拥有者，怎么能怂。硬撑着也要看下去！

带着头盔的卡莎说话本就难以让人听清，再加上这个老巫婆现在已经被恐惧折磨的精疲力尽了。

卡莎将头盔褪去，露出了人类的脸庞：“我让你睁眼。”

这一次，老巫婆听懂了。可当她看到卡莎人类的脸庞时却惊恐地‘啊’了一声。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卡莎反问道，“我和你们差得很远吗？我看上去就该属于这下面？”

卡莎的语气略带宣泄，杨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也担心她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而此时，虚空里的光芒渐大，杨为转身看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