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尸体经多方查验无果后,不知聂经是不是气狠了,竟把尸体曝晒禁军营地三日。
这次的任务圣上交给他后,只有禁军里头人知道,对方却能提前埋伏在孟普他们途径的路上,唯一的解释就是禁军里头有内奸。
这招能不能吓住内奸不晓得,但秦遥是被恶心的够呛。天已经热起来了,一具尸体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营地中,而他们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听着聂经训话。
秦遥竭力克制自己的眼角不要往那边看。
“有意思吧?”前头的一个人嘲讽一笑。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泄露了,现在还整出个内奸。”旁边一人一声叹息,接话道。
“再大声点,聂统领就过来亲自和你聊聊了。”
“呵呵...”
秦遥离说话的人不远,听得格外清楚。那几人的脸看着有些陌生,但也能猜到是为何故意说出这番话。
聂经他们这批人没进京前,禁军就是京城中勋贵人家子弟的镀金所,在里头混个几年,家里说句话,就能往上爬一爬。聂经一来,将这些人的路都堵死了,也难怪这些人会面服心不服了。
训话终于结束了,也是服了这些人,还等保持面不改色坚持到最后。
秦遥迈腿刚想溜,就被叫住了。还没散去的人紧紧盯着秦遥一步一步走向聂经那群人。
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太过灼人,秦遥有那么一小会觉着自己的头皮发硬。
“聂大人叫我们几个去议事厅,有事交代。”谢瑞驰在秦遥身侧提醒了一句。
关她啥事?秦遥心里暗自嘀咕,她现在可就是一普通的禁军,无官无职的,之前代谢瑞驰管了几天杂务,还肚子气没消完呢。
“孟普要休息一段日子,这段时间秦遥代他的职位,等孟普回来,你直接到我身边来。”聂经突然开口。
厅里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秦遥,反正秦遥自己是没品出来有多少善意。
孟普现在在负责禁军里操练的事情,这意味着秦遥调到南门不到几月,又调回了大本营。
秦遥嘴巴张张,下意识想推掉,可是聂经毕竟不是谢瑞驰,不会纵着她。“是,卑职领命。”
出去后,谢瑞驰倒是真心为她开心,锤了一下她的手臂。“好好干,别想着偷懒了。回头到了聂大人身边更要勤勉些。”
“是是是。”秦遥配合的笑笑,然后又恢复成一脸苦相。
“这次聂大人亲自开口,过几日还会有任命下来,名正言顺的。”
“但愿吧。”
第二日到了营地,看着下面要相处至少半月的人后,秦遥的脸瞬间歪掉了。
要不要这么巧!孟普手底下管着的居然有这几个货...昨日在下面抱怨的那几人,可一个不落全站着盯着她。
秦遥长吁一口气,压抑着想要挤出笑脸的冲动,跟背书一样学着谢瑞驰平日的样子,交代完日常事务。
然后等人都走完了,秦遥立马拿起案上的茶盏猛灌一大口,可算是完了。
“那小子昨天可站得离咱们不远,估计咱们说得那些话他可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就是聂经站这我也这么说。”
“你是无所谓,你家老爷子想动聂经轻而易举,我们家可不得不给他面子。”
“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到聂经面前学舌?”
“学不学的先不管,既然来了,就不能给他好果子吃。”
“成!惹不起聂经,还动不了一个愣头青吗?”
“听我说,咱们这样.....”
“.....”
一天下来,净是事。
一会儿马惊了,绕着营地乱跑。
一会儿训练的枪头莫名断了,甩出去的枪头误伤了一位新入营的弟兄。
一会儿后厨采买的鸡鸭不知道怎么挣脱了笼子,后厨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
真是看不出来,孟普平日看着那么粗枝大叶的一个老爷们,平日管着的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不容易,不容易啊。
“大人...”
听到来禀报的人嘴里刚吐出来的这两个字,秦遥的头皮又开始硬了,立刻站起身离开还没捂热的凳子。“又怎么了?”
“金副指挥使大人说这几日身体有恙,想向您告假几日。”
金副指挥使?秦遥花了好一会儿才理清,她现在暂代孟普的职位,孟普是指挥使,副指挥使就是她接下来的副手。“抱恙?抱什么恙?”话说这一上午都没看到金副指挥使这个人,现在一出来就抱恙,有这么巧吗?秦遥现在很不爽,自然不肯轻易应下。
“这个...卑职就不清楚了。”回话的人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秦遥的脸色,他哪敢照实说,让他来传话的金副指挥使大人前一刻钟还生龙活虎的离开营地,没半点抱恙的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秦遥挥挥手,不再为难他。
这位副指挥使大人,全名金子萧,秦遥不算熟悉,不怎么打过交道。也是因为他不在秦遥目标中,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值得她浪费精力。
隐约听说这位金子萧的父亲就是替皇帝陛下镇守边疆的金大将军,大将军的儿子跑来禁军做个副指挥使,怕又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代。
禁军里头这些二代们,父兄长辈多是武将出身,家里头好容易挣下了如今的风光,又怎舍得让他们出去经历那些非人的辛苦。
这些男儿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着同一个梦想,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甘愿一辈子活在父辈们的光环下,循规蹈矩的生活。
先皇的几个儿子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倒便宜了一直养在偏远之地的新帝。这是运气还是什么,大家都说不清楚。
只是...新帝登基,第一步自然要清除之前跟前头几位王爷走得近,折腾得狠些的官员,那些人中不少都是同他们几个一同玩大的兄弟,大了后虽然会因为各家的利益渐行渐远,但那些情谊不会就这么轻易消逝。
一夕之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京城好像变了天,好在他们还安然无恙。
是出于那些玩伴遭遇一切的报复还是什么的,金子萧他们自己也讲不明白。
宴席上的酒壶在他的可以吩咐下一律换成了行军打仗使用的酒囊,拔开酒囊的塞子,里头装着的正是后院酒窖里老爷子藏着严严实实从边疆带回来的烈酒。
这种味道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来说实在无法违心说喜欢,只是当那股刺激辛辣的味道通过喉咙咽下时,似乎可以找到一些那种祖父老爹常念叨的酣畅淋漓快意潇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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