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九旬老友拐了我侄子 关于年老色衰

“我应该在他身边的。”仰头喝掉易拉罐里的酒，碧眸中满是懊恼和痛苦，他很明显已经开始被怀疑，詹姆斯·贾维斯这个名字已经不能成为掩护。他来到这里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让托尼成为靶子。至少，托尼本身的敌人远没有自己的那群来的凶猛和不择手段。

“阿童木先生，我得提醒你，如果你的铁臂捏爆了酒瓶，咱俩今天都得睡地板。”薇娅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吃东西聊天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不然就是你睡地上，我睡你身上。”微笑，字面上的意思。

“阿童木”手一颤，默默把酒瓶换到右手，心里什么自责、憋闷都被冲散了大半，一脸的无奈。

“有些东西是他必须经历的，你阻止不了也无法改变。”以她脑子里那部分信息来看，无论是哪个世界哪个托尼·斯塔克，总会借助某个特殊事件成为钢铁侠，这是必然，就像蝙蝠侠的诞生，没有例外。她淡定的往嘴里塞着薯片，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发展，那么从根源上避免就有可能实现。比如知更鸟之死，奥创的诞生。

只不过，她是真没想到啊。宇宙千千万万个世界，哪一个，都没有她。

啊，是啊，她知道了很多人的未来和过去，唯独对自己一无所知。不得不说，其实也很棒。她是独一无二的。

“他比我强的多，他爱这个世界，心怀所有需要帮助的人。”薇娅喝了口酒盯着手里的瓶子缓慢的诉说。“因为当我听到他的经历，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弄死那帮狗娘养的，而不是像他一样从身上的经历，推己及人，继而关掉武器部门减少不幸。”

她蓦的笑起来露出四颗小虎牙显得有些天真，笑容里却带了骄傲和自嘲。“我心疼可又无可奈何，我希望他长大希望他能够保护好自己，又期盼着他能够永远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做一个不谙世事的花花公子。”

“我其实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用别人作的恶去惩罚自己，明明世界上卖军火的也不是只有我们斯塔克一家。我也不明白在有了超人和蝙蝠侠甚至那些超级英雄被骂成狗的前车之鉴后他怎么还想要为这些不值得，一张嘴就会逼逼赖赖一双手就会在网络上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去拼命。”

她家崽子那么柔软，闹了别扭还会纠结着自己先愧疚的辗转反侧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人，凭什么承受来自所有人的恶意揣测和评判。

看着被环绕了一圈无下脚之地的床边，把手里的空瓶提着瓶口轻轻一扔，碰撞在一起发出嘡的一声归于死寂。薇娅叹了口气。

他以为得到的震惊世界的玩具，其实是沉重的世界。

“所以别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托尼·斯塔克不是吗。”Bucky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缓慢的转着新开的酒瓶歪着头露出小王子的笑容，在薇娅的脑子里扔下一道惊雷。

在酒精的影响下显得异常水润妖艳的红瞳猛的一缩，似乎时间静止了一般呆愣当场半晌没有动作。

是了，他那么聪明，连她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都想到的事，他怎么会想不到。

薇娅忽然想起脑子里闪过的某些片段。

血肉之躯钢铁之心，以人之力比肩神明。

该说不愧是竹马吗，对一条看不见未来的不归路飞蛾扑火。

纵使前一晚喝到后半夜瓶瓶罐罐堆积在床边几乎无下脚之地，对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却算不上多大的事儿。

那远超常人四倍甚至多倍的力量，也并不只是表现在让人眼热的超长寿命而已。

这是巴基这些年来难得的好睡眠。没有担忧，不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梦中没有战火没有血腥没有从火车上一遍一遍的坠落，更没有让人想要发疯的电击折磨与指令。

他懒散的趴在床尾侧着脸半睁着眼睛，望着几步开外坐在双人沙发里小声哄侄子的薇娅勾了勾唇。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

“我没有见色忘义，你都说了是老冰棍了，哪还有什么色啊他，年老色衰还差不多。”

巴基:？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哪托尼，你是最棒的，是是是，你最重要。我下次不会毫无音信了好吗。我保证。”

薇娅好不容易哄好了不高兴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抬头就看见那边还有个不高兴猫盯着她一眨不眨。

她抽了抽嘴角，忽略那点子心虚，若无其事。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高兴猫将脸埋进被子里，闷闷的出声，将嫌弃表达的淋漓尽致。“你为了哄小孩儿简直丧心病狂。”说他年老色衰良心都不痛吗。

他很想说我和你差不了几岁，但他不敢，会被锤的。

他可没有什么都能挡扔出去还能自己飞回来的成精的盾牌。

“还有更丧心病狂的你要不要看。”薇娅走过去跪在床角把某人的头扒拉出来，弯腰低头虎牙一露满脸的不怀好意。

黑发散落在两人之间，红瞳中最初的调侃，在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从笑意，呆愣，不安到瑟缩的转变，逐渐化为意味不明。

薇娅抬手轻抚他的发际，感受他在自己掌心轻颤的睫毛。最终却连叹息都没敢放出声。

熟悉他，了解他，那双似乎罩了层雾气的双眼，朦朦胧胧。

那句戏言，“即使你年老色衰，我也爱你一如既往”卡在了嗓子眼，闷的她胸口生疼呼吸不畅。似乎浑身血液温度都下降到了冰点。

她突然觉得，相比起这个，因为力量衰败导致的全身无差别绞痛，真的不值一提。

薇娅放开了那位她原本想要诱哄的小孩儿，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