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九旬老友拐了我侄子 九头蛇万岁

无论弗瑞和某个“打了血清的普通人”内心各怀着多么操蛋的情绪，该打的人该嘲讽的话薇娅一个也不会少。

她最先出手，一拳直捣朗姆洛面部，对方想也不想下意识抬手去挡，薇娅见状勾了个冷笑，将重心压低提起下半身就是个三连踢将人踢的步子开始凌乱直往后踉跄。

对面的人想要还手却像是被禁锢，只能被动承受着。

以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定会停手，谁知她顺着脚的去势翻身，弯腰单手撑住地面对着那张憎恶的脸就是一鞋底子，力道之狠动作之快让所有人都轻声吸了口凉气，托尼甚至忍不住摸着脸龇牙咧嘴起来。

美国队长用他超常人四倍的听力发誓，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无论或坐或站的人什么想法，此时的薇娅却满是恶意的想着，如果穿了高跟鞋，刚刚那下是不是就可以在他脸上踏出个洞来。

是不是可以给他起名破相战士。

真是让人想想都愉悦。

可怜朗姆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硬生生从房子的这端踢到了另一头的墙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垂下的手颤抖个不停。

还手是不可能让他还手的，总能让她

“说好的能打，啧。”不屑的意味溢于言表，自顾自的说着话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墙角的人。

而靠着墙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的朗姆洛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今天自己的莽撞。

原定计划被他搁置。他想要亲眼看看她苏醒后的状态去评估她的战斗力和将来对他们造成阻挠的严重程度。

神盾局的仪器，没有办法分析她的数据。

感受着身上的剧痛和脑子里不断反应出来的混沌感，暴躁的想骂娘。

可他骂不出来，连说句话都是奢侈。后槽牙碎裂，下巴被踢断，就连张嘴吐出混着血水的牙齿都勉强。

这娘儿们他妈的到底什么生物。看她脸不红气不喘的嘲讽也知道她没出全力了。而且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禁锢感，嗤，真糟糕。

果战斗力能和美国队长相提并论的女人，阴狠狡诈程度却甩了他几条街。

支起身子微微眯起眼睛，那句嘲讽反倒让他心里一松。

这个自负到极点又睚眦必报的女人，果然只是想找个由头出口对神盾局的恶气，他成了炮灰。

他还以为....

“养了小孩儿之后果然是温柔多了吗。”金发的甜心紧盯着背对他亭亭而立的英姿，下意识动了动手想要摸一摸从前随身携带的盾牌，那上面有着她奋力一拍手上的戒指留下的轻微凹痕。

那是连炮弹都没能在上面留下半分痕迹的振金。

嗯。戒指质量确实不错，拍完振金还是跟新的一样反正半点磨损他都没看出来。

金发的甜心话语里的“小孩儿”看戏的表情一滞。

他曾经在家里翻到过她很久以前的照片。

唯一一张。

肃穆的军装手插着兜，一头黑发低低盘起，左侧的金发小子一手扶着她的肩头，脸上满是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把凑到她肩头一脸挑衅作势要放下巴的绿眼青年推得只剩半边脸还能看。

黑白照片已经发黄，被霍华德珍而珍重的放在了实验记事簿里。

托尼似乎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张照片在霍华德看来显得尤为重要与珍贵甚至和科研成果放在一起。

照片里的小姑姑唇角勾起笑的无奈却温柔，眼角眉梢毫无阴霾透露着她那时的年纪该有的纯净青涩与朝气。

忽略那身打扮，俨然一个蜜罐里长大的小姑娘。

托尼蓦的转头将目光投向那个单薄瘦弱的背影，他能想到她此时的表情，冷漠，嚣张，不可一世。

他的便宜老爹是在内疚吧。

托尼挑了眉掀唇，霍华德只想着去护她，怎么就没想想她愿不愿意。

她是不愿意的。不愿自私的躲在角落，也不愿将希望寄于别人自己安享太平。

她生来就不该平凡。

他会站在她身边“你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知道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甚至可能连是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被发现苏醒到现在也没有一周，只能说这个女人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透露。

出了口恶气感觉世界突然美好起来的薇娅，听到这句带着些质问的话，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她也不恼，只是抬头用赤色双眸一字一句极为认真:“是神盾局还是九头蛇，有区别吗。”

无论是害了她哥嫂的九头蛇，还是默认其动手脚企图控制斯塔克的神盾局。

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平淡的话语不以为意的语气，弗瑞却被那双眼睛盯的后颈发凉。

这话可以理解为很多意思。

薇娅·斯塔克不关心不再信任甚至已经放弃神盾局，就算是九头蛇取代了他们，她也照样能够毫无压力的生存。

他以为，薇娅·斯塔克和神盾局的矛盾，只有托尼·斯塔克。

事实似乎并不只有这样而已，神盾局和薇娅·斯塔克，不是那么简单的牵制和合作，也不像是资料档案里一两句话说得清的。

但如果这话是另一个意思……

他有些头大的抚了抚自己光滑的脑门，这个局长做的，很是让人头秃。

无力之余还有恼怒。

偌大一个机构，被渗透的人畜不分，告状都找不到地方。棒极了。

多说多错。最终他还是沉默着，在薇娅耐心耗尽之前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我们是有下达过去营救过小斯塔克的命令……”

薇娅平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却是唇角勾起的讥讽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个样子太难看了尼克弗瑞。”

“下达了命令，却也没有阻止其他人动手脚。”

“明知道他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却还是在只保证他活下来的情况下疯狂试探我的底线。”

“当然，你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我这个要牵制的人都不在了。他自然也没有被保护和监视的必要。你们所谓的下达营救命令，不过是为了今后我出现一旦发疯，你们可以拿尽力了用满口仁义道德堵我的嘴。”

许是戳到了痛处或是心疼自家孩子让她的理智有些崩盘，她没有压制疯狂涌出体外的力量和杀意。

直面这些的光头局长眯着独眼强忍着退开几步的欲望，张了张嘴试图说点儿什么。

“怎么，想说神盾局没有这样的理由？嗤。”薇娅捋了把额前因力量激荡而掉落下来遮了眼的黑发。“你们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不是觉得，除了你们其他人都是傻子啊。哦不，甚至在你们眼里，我还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不定连人都不是的蠢货。”

“恕我直言，我甚至都期待九头蛇取代你们，毕竟像我和托尼、史蒂夫这样，既有钱有权又有能力和名望的人，他们是绝不会像你们这样把我们当苞米耍着玩儿的。”至少，没有一定能拿捏住我们的武力值之前，他们会像供祖宗一样供着我们。

“斯塔克！注意你的措辞！”疾言厉色的模样又让薇娅周身气势厚重了几分。

“措辞？我的吗？”挑了挑眉，恶劣又轻佻。“九头蛇万岁。”毫不在意面色难看的某人。

“神盾局胃口太大了，就算是奥巴代做主的斯塔克，你们也吃不下。”更何况她回来了。

随着薇娅透露的东西越来越多，尼克弗瑞也无暇去纠正她的话语，攒着眉头死死盯着她的脸。

“自然界有一种寄生虫叫做蟹奴。蟹奴通过爪关节处的裂缝进入到寄主蟹体内，在褪了外表硬壳后把自己挤进缝隙里，榨取螃蟹的营养成分并把寄主变成繁殖的工具。寄主蟹并不只是被剥夺生育能力，还会长出更大的下腹便于携带藤壶幼虫，而且停止让寄主长出防卫用的蟹爪。”拢了拢发哂笑着说出轻飘飘的话，也不管听到的人什么想法什么表情转身朝着不远处等待她的小崽子和道德标杆挂上笑容，风中隐隐约约有话语传入耳中。

“寄主蟹没了防卫蟹爪，除了被动等死，无论外人如何想救，也都是徒劳……”

弗瑞盯着她的背影眸中光芒明明灭灭，全程只字未提找她帮忙的事，但他知道她不会反悔。

“局长，她是不是……”有人通过无线电打破了寂静，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截断。

“不是。”弗瑞很不厚道的翻了个白眼，总算把刚才的郁气清出去一点儿。

你哥你嫂子都被九头蛇搞没了，人家还想着弄死你拿你做实验品然后搞你唯一的侄子。

这要是你你还能回头舔着脸给人家做牛做马吗？

更何况这个女人，这种深仇大恨。

她从一开始的疯狂到后来的引而不发，谁也不知道酝酿着什么也无法断定她是真的理智还是在掩盖。

她说的对。毕竟，她连个人都可能算不上。

这种未知最为致命。

“你是她都不会是的。”弗瑞转头看了眼被医疗队围的水泄不通生死不明的保安队队长。面皮抖了抖看不出丝毫不妥。“她是有意跟我们透露出消息。”

“也是，毕竟是她哥一手参与……”

“你又错了。”不要对薇娅斯塔克这个女人抱有任何幻想。除非你叫托尼。也或者，你和她有过命的交情。再如果这些一个都不占，你也可以刚好合她心意顺她眼。

。

“她只是在借这件事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她知道很多，想不想说，怎么说，说多少，看她心情。

解救托尼斯塔克这件事上，有些人做的确实不厚道。

而这些不厚道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至于美国队长被借用这件事，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既定的结局。

熟悉他了解他懂他爱他护着他不会算计他的薇娅斯塔克不香吗。经过那边房子里发生的事儿，打死史蒂夫罗杰斯他也不会再回神盾局了好吗。

除非天捅出了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