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别怂了，李二！ 第五章 李二悟了

刘夜看着老秦道：“你脸色不好？这茶水不合你胃口？”

老秦摇头：“怎么会，味道是极好的，只是听掌柜的分析，有些坐立难安了。”

一旁的老孙急不可耐：“快说说，掌柜的快说说秦王。”

刘夜道：“秦王啊，军功无双，驭人有术，在朝内的威望和太子也不相上下。”

说完，刘夜又压低了声音，道：“实际上，如果扯下所有遮羞布，从本质上去看这个问题，秦王政治上的竞争对手，并非太子。”

老孙问道：“不是太子？”

别说长孙无忌了，就连李世民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竞争对手竟然不是太子。

老秦问道：“那是谁？”

刘夜道：“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根本，是以秦王为首的‘新朝功臣’和以当今圣上为首的‘前朝遗老’之间的矛盾。太子还没这个能量，太子最大的悲哀，就是这两个集团，不管是哪一个，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这……这……”

李世民醍醐灌顶，他从来没有往刘夜说的这个角度去想，可仔细一想，却又的确如此！

同时，他也能明白他头顶的庞大压力，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同时，也让他心里有了一些后怕，若非林飞提醒，他在和东宫的争斗之中，必然会忽略掉李渊的存在。

刘夜道：“一番兴起，就收不住口了，此间谈论你们可听，不可说，明白？”

老秦急忙点头：“掌柜的你放心便是，我等绝不透漏半分。”

说完，他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言不虚！

茶水喝尽，两人特意起身对刘夜拱手作礼之后，这才离开。

“银子，下次来二百两一并送上！！”

刘夜倒不在乎银子，对他而言，钱财算是身外之物，能找到一个说话的人，比这区区二百两要有用得多。

老秦和老孙离开了茶舍之后，脚步便加快了许多。

很快，几个乔装好的商贩，行人纷纷聚拢过来，将两人护在中间。

“辅机，如何？”

长孙无忌问道：“殿下指的是？”

“刘夜，可让你失望了？”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刘夜一番言辞，令我也是茅塞顿开，吓出了一身冷汗。”

……

回到秦王府之后，李世民急忙召集了一种谋臣商议了起来。

这些日子，他和太子的关系日渐紧张。

谁都预感到了秦王府和东宫之间，不久就会有一场关乎生或死的较量。

只是，在今天之前，所有人都仅仅认为是东宫之争。

然而今日李世民从外面回来之后，将此事重新定了性。

先前的一番谋划，此时不得不全盘推翻。

整个秦王府更加压抑了许多。

因为秦王府和东宫较量或许有赢的机会，但和圣上直接掰手腕，谁都没有把握。

商议到深夜，李世民这才遣散了众人，看着长孙无极道：“辅机，明日你再陪我去一次。”

“是！”

长孙无忌清楚，现在李世民比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要更加焦虑，而想要冲破这个桎梏，也就只有那个茶舍的小掌柜了。

……

次日，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再一次来到了刘夜的茶舍。

而刘夜依旧坐在窗前看着众生百态，与他而言，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副没有什么感情的画。

虽然他已经变成了画中人，但终究不可能融入进去。

行至安业坊，那些伪装成商贩和百姓的护卫散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茶舍之中。

小二很自觉，主动跑了过来：“掌柜的，昨天那两个客人没跑，他们又来了！还带了一个盒子！”

刘夜笑道：“送钱来了吧，你把茶叶取出来吧，今天拿了钱就先给你娘看病去吧，给你放一天假。”

小二激动道：“谢谢掌柜的，谢谢掌柜的！”

刘夜走了过去，看到李世民二人，笑道：“二位又来了？”

李世民道：“清茶随淡，但回味绵长，索性我们进来没什么事情要做，难得长安有先生这样的妙人，自然是要多拜访几次的，还望小友不要生嫌。”

刘夜：“两位来是送钱的，哪会有嫌弃的道理。”

没多久，小二带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大红袍跑了过来。

长孙无忌送出一大笔银子，买下大红袍后，又从锦盒中取出两坛酒。

“这是什么意思？”刘夜一愣：“在我茶舍拿酒喝，莫非两位要砸我招牌吗？”

李世民急忙摇头：“非也非也，小友千万不要误会，这是龙乳酿，乃是塞北名酒，千金难得，昨日和小兄弟交谈沈欢，心中颇有结交之意，然茶水清香，难表胸臆，所以特意把我这压箱底的美酒取出来，和小友一同分享！”

刘夜打开酒坛子轻轻闻上一闻，顿时心旷神怡。

“好酒！”

长孙无忌拿过几个杯子，道上了乳白色的美酒。

刘夜看着空荡荡的茶桌，总觉得少了一些灵魂。

“你们先等着，我去做几个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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