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你太可怜,没有谁偏爱你,注定要输
晚宴时,魔宫里来了雪隐之地的客人。
见那使臣给慕知恒奉上了一块美玉,再规规矩矩又是惊惊恐恐坐下了。
原是魔界的地盘就要阔张到雪隐之地,此番使臣来意欲和谈。
慕知恒静静坐在首座,只淡淡瞧了一眼奉上来的美玉。
旁的左相成公瞧了一眼慕知恒,笑对使臣道:“使臣远道而来,可甚为辛苦。”
慕知安懒懒撑着半边脸瞧这一些光景,未有半分兴趣。
“倒不曾辛苦。”使臣笑道。
成公先是笑盈盈给使臣奉上茶水,道:“不过这么些日子,我们这界地倒跟你们的界地碰上了,也是老天缘分,让我们来做邻客。不过,不知使臣可知晓待客之道?”
单单听来,使臣已生了一身的冷汗。“知晓知晓,我国朝愿献上千里之地。不知魔君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纷纷瞧向了慕知恒。
“四。”慕知恒只说了这一个字,便不再多言说。
使臣听得冷汗更生,“敢请魔君饶命……”
成公一笑,“使臣此话何意?帝主可未要使臣的命,不过是要四千里的地,雪隐之地大广宽阔,奈何不能割爱?”
“这,这可不能割……”使臣摇了头,“这简直是要割我们的头!”
“凭这一些,就说要割你们的头。当真要割你们的头的时候,只怕什么都没得你们来说。”成公冷笑道。
“不……”使臣真真是慌。
成公还要说话,一股子冷风扫来,红光乍现,生生吓得瞪大眼睛。
慕知安把匪终剑架在了使臣的脖子上。
使臣看清脖子上架的是匪终剑吓得张口大叫,尤是响耳。连带着,殿里的使臣吓得连连惊叫。
一时之间,乱似鬼嚎狼嚎。
“闭嘴,否则,我杀了谁。”慕知安懒懒说道。
顿时,寂静听风,冷冽异常。
慕知恒静静瞧了一眼,悠悠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
慕知安问使臣:“多少千里?”
“一……”使臣颤声说着,满是惊恐地盯着慕知安。
“现在呢?”慕知安美丽绝伦的脸上有了优雅迷人的笑容。
“二……”使臣的声音轻轻飘飘的。
“嗯?”慕知安唇际笑意愈深,一双凤眸在烛光中依然熠熠惊艳。
使臣看架在脖子上的匪终剑,吓得闭上了眼睛,“三……不,四!”
得到满意的答复,慕知安收了匪终剑,“我喜欢四。”
使臣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看着慕知安,半句话不敢说出。
殿中的魔臣面面相觑,瞪着眼睛呆着脸,又是惊愣又是惊恐。
成公看慕知安的笑脸,笑道:“公主果真是擅谈判之事物,以理服人,老身佩服。”
慕知安歪了脑袋,“继续,我喜欢听。不过,我才不管天打五雷轰什么时候来,反正不是打在我身上。”
“这……”成公的嘴角抽了抽,竟再无言以对。
“你知道你这只老狐狸的废话很多吗?只怕是你的嘴借来的,生怕要还呢。我真是听够了。”慕知安道。
成公狠狠瞪一眼慕知安,继而一脸严然对慕知恒说道:“帝主,老身为我朝鞠躬尽瘁,甘愿死而后已,虽劳累心神,从不敢多懈怠。”
慕知恒站起身,缓缓来到慕知安的身边,对成公说道:“左相,你的话太多了。”
闻言,成公看慕知恒握住慕知安的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慕知安一笑,“你太可怜,没有谁偏爱你,注定要输。”
偏爱?成公死死瞪着慕知安,就是慕知恒偏爱这一个疯子!
“走罢。”慕知恒牵着慕知安的手,向外边走去。慕知安回首瞧一眼成公的脸色,不由得更好笑。
殿里的众位魔臣瞧着他两个走远,寂寂静静的。
月高挂,冷风拂,偏偏正是凄凉时。
再说翌日,魔宫来了一个客人。且说这客人是慕知恒表家的一个女儿,叫作安陵。慕知恒同慕知安自要来亲自接待。
这安陵自小养惯了的,一入宫来,吃了一口茶就泼了出去。
“好表哥,好说歹说的,我也是一个客,怎么就给我端这样的茶水吃?”
安陵一双杏眸瞪着慕知恒,嗔道。
热茶迸溅,些许溅到了慕知恒的脸上。
慕知安拿了帕子给慕知恒擦去,盈盈笑着问安陵:“你想要在这里沐浴一番吗?”
安陵一愣,还未反应,慕知安使法搬了院里的水缸来,把水一应倒了下,吓得安陵张口胡叫。
在旁候着的侍从瞧这一个光景,惊得瞪眼张嘴,神色好不精彩。
“慕知安,”安陵平静下来,盯着慕知安,“我们是姐妹,我们姐妹情深,你不能宠这个死男人,你应该宠我!我才是你的小宝贝!”
“闭嘴,你这个蠢货。”慕知安冷声道。
“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安陵面无表情地抹了抹脸上的水渍。“你给他擦了脸,也应该给我擦擦。”
“闭嘴。”慕知安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
安陵白了一眼,不再说话了。
慕知安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苦得不行,转头问慕知恒:“该死,你这个白痴又泡茶了?”
慕知恒点了头。
“你个废物。”慕知安把杯子里的茶水泼了出去。
好家伙,这会子,热茶溅到了慕知恒的身上。
慕知恒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静静看着慕知安,偏偏一句话不说。慕知安瞪着慕知恒,也不说一句话了。
安陵看他两个,再白了一眼。
且说安陵此番来魔宫,原是应家中之意,选一个好夫婿。
“你要嫁出去?”慕知安问。
“我不想嫁出去,我不想做黄脸的婆娘,”安陵摆了摆手,“男人,后院,一切都恶心至极。”
“你是对的,男人娶了你,肯定得丧门,你这个生气就知道大喊嗓门的蠢姑娘。”慕知安点了点头。
安陵冷冷瞪慕知安一眼,“你才是。”
“话说,那些老狐狸正在盘算着把我嫁出去。”
“你怎么还能忍得了他们?你应该拿你的匪终剑,一个一个砍死他们。去呀,你这个比牢里的屠夫还狠毒的恶女人。”
慕知安平平静静回了一句:“你怎么不砍死要嫁你出去的爹娘?”
“不,”安陵摇了头,转头看向书桌前的慕知恒,“表哥,我爹爹想让你用淫威给我指一门亲。”
慕知恒看着书,道:“不必了,你去迫害别朝的子民。”
安陵冷冷盯着慕知恒和慕知安,恼得一句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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