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之见闻 第七十三章：放音乐

我想起在电视有许多用言语呼唤的沉睡中的植物人，有的植物人真的被真情唤醒了，当然电视毕竟是虚构的，但凡还有一种希望就要尝试，我建议、启发刘铃铃涂刚强是洪湖的，可以放洪湖水浪打浪的这首歌曲，还有洪湖赤卫队一些插曲，这首洪湖水浪打浪的歌可以说家喻户晓，洪湖的男女老幼都会唱，涂刚强肯定是耳熟能详，刘铃铃觉得有道理，从大市场购物回来涂刚强的大姐听了的我建议觉得非常有道理，怕是一下刺激那根神经人就苏醒了，当然愿望是好的，还得面对残酷的现实。要有人不停地对涂刚强醒着的时候，说话，放音乐用声音刺激涂刚强，刘铃铃管姓卢的护理工叫卢大爹，这是刘铃铃随乡入乡的叫法，刘铃铃说正好让卢大爹天天不停跟涂刚强说话，刘铃铃说这句话有弦外之音，是有根据的，我和与刘铃铃和卢护理工才接触几个小时都有同感，他是我这一生见过说话最多的人，刘铃铃对我说卢大爹他说话你根本插不进话，而且他东拉西基本听不懂他说话的意思，一会儿东拼西凑说明朝的历史，有多少的皇帝，一会儿说到隋朝的杨广，弑父害兄长杨勇，涂刚强的主治医生是马医生，马医生专程过来跟病人家属详细地讲了一些事情，对病人要勤翻身，擦洗以免得生褥疮，马医生对病人家属说别怪她啰嗦，这都是为病人好，刘铃铃连忙感谢马医生，在旁边的卢大爹真是不会说话，他说自己话多，马医生话也多，马医生不跟一般见识，对病人交接清楚后，说明天上门为病人针灸，聪明的刘铃铃看到卢大爹话多的特点所以让他每天对涂刚强说话，我说涂刚强是卢大爹最忠实的听众，我这话一说完，整个206号病房时里的人全笑了，当然不包括谁也不理的涂刚强，涂刚强的大姐坐了一会儿，有事走了，下午五点多刘铃铃要卢大爹回去吃饭，她对卢爹说她十月八号要回上海办一些急事，这几天卢大爹在家吃饭可以稍为时间长一点没问题，卢大爹对刘铃铃说你们总要给我一点私人空间，谁都说不赢姓卢的，姓卢的护理工走了以后，刘铃铃对我说她们出了全天护理的钱，本来中医院护理一个病人是每月三千元，她们在每月三千元的基础上另外又加了二百元伙食费。晚上六点多涂医生的小哥来看望涂刚强，涂医生的小哥身材拔，象这他这种已入中年人的年龄人大多数是发福了，他外表冷峻，话少，我发现他非常注意细节，有修养，进来之后总是站着和刘铃铃问一些涂刚强情况，我热情地要他坐在我窗上，他谢绝了我的好意，脸上露出很友善的微笑，以后涂医生的小哥每天至少来医院一次，我们也渐渐熟悉起来，他说涂刚强是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混得最好的一个却出了这么一个件事，我说也是天灾人祸防不胜防，涂医生的小哥说五楼还有一个亲妹妹得了尿毒症还不知道活不活过今年，真是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么善良的一家怎么多灾多难，后来涂医生的小哥来了我还是每次都热情的邀请他坐在我窗上，他每次都笑着谢绝了，再后来我看见他来了以后，我自己坐在窗上，让他坐在我旁边的木椅上涂医生的小哥就没有推辞了，涂医生还有他的小哥和姐夫不管是谁来了都要帮躺在窗上的涂刚强翻身，擦洗、按摩手指，腿部，兄弟之情尽在不言中，刘铃铃每天晚上六点左右都由她小哥接她。

晚上刘铃铃临走之前主动明天早晨要帮我和卢护理工从外面带早点，我笑着谢绝了，姓卢的护理工没有作声，没作声就是默认，刘铃铃和她小哥走了以后，我是再一次领教姓卢的话多的令人讨厌的地步，出于礼貌我充当忠实的听众，总算十一点多都要睡了，谁知到了凌晨三点他醒又拉我说话，第二天晚上我对涂医生的小哥说卢护理工话真多，凌晨三点还拉着我说话，涂医生的小哥微笑着对我说，你不晓得不理他，我一想也是，以后只要是姓卢的拉着我说话我不想听了就不理他。

我每天从早晨和上午周而复始要完成五件事，依次为量血压、餐前餐后查二次血糖、针灸、泡脚最后在自己住的206号病房里理疗室的宋医生为我做空气波，早晨我在等卢护理工帮涂刚强洗漱完后，我才能起窗洗漱，我洗漱完后，所有干粮也吃完了，只能从外面端早点，我笑着对卢护理工他要是上街过早随便帮我带一份早餐，我帮他照看涂刚强，姓卢的说刘铃铃说不定要从外面带过早的，这是我第一次求姓卢的，我将信将疑没想到刘铃铃七点多一点真的为我和卢护理工从外面带来了包子和一杯豆浆，大概是二块五角钱，我要掏钱给刘铃铃，刘铃铃对我说给钱就太见外了，我对刘铃铃说了声，谢谢。毕竟是大城市的人为人大概，姓卢的护理工倒是吃的心安理得，理所当然，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

从每天来医院看望涂刚强的人数和次数看得出涂医生的家是一个和睦相处的大家庭，晚上涂刚强七十多岁的叔叔和婶娘都到医院来看望躺在窗上没有意识和知觉的侄儿，涂医生的小哥也来了，我对涂医生的叔叔和婶娘说人有时我不惹祸，祸自己找上门，涂刚强的婶娘同意我的看法，但我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忍字上面一把刀，为人不忍祸自招，能忍得住片时刀，过后方知忍为高。206号病房只有我和刘铃铃时，我对刘铃铃说和躺在窗上的涂刚强相比，我是幸运的，只是走路不稳当，家没了，但生活还能正常的进行，可以还能干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刘铃铃对我说涂刚强那怕能象我这样慢慢走。或者能坐在轮椅上都心满意足了，人呀！要学会知足，她说我也不幸，可怜的，没得一个家，孤家寡人，没人照顾。

刘铃铃对我说在上海她的父亲照顾了涂刚强三个多月了，都是几十岁的老人了，住院费又昂贵，且没有什么方案和措施进行有效治疗，我对刘铃铃说洪湖是你们的老家。老家的人又多，可以帮忙，可以分担，可以商量，刘铃铃说是应该早点回洪湖老家了，时间长了她都受不了，久病窗前无孝子，我看得出她非常的憔悴，气色不佳，这是长时间精神压力和没有休息产生的，但刘铃铃她嘴里这么说可行动上和言语是百分之百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有人来看望刘铃铃就陪着客人说话，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说静静坐在涂刚强窗头旁边一个凳子上，一边轻轻的按摩涂刚强的手指，一边窃窃私语呼唤着涂刚强，每句话都饱含着一个有情有义的妻子对丈夫的眷恋。也许我值得她信任，才这么对我说出心中的一些苦闷和压抑，人有时说出了一些苦闷心情会起来了。

白天没有看到护士吕丽，晚上六点多四姐才把晚餐送来，饭菜还有点余热，我正坐在靠背椅上吃饭，护士吕丽进来了，怎么这时候才吃晚饭，我虽然背着也知道是护士吕丽，一则我熟悉她的声音，二则这个时候不是特殊情况一般是没有护士到病房的。只有护士吕丽会来，我转身回应了护士吕丽，我四姐做客带来了一些饭菜所以迟了。这时从外面提水进来的四姐看到姓卢的护理工在病房里抽烟她对护士吕丽说，护士呀，还是要管一管，病房有病人，不能在房间里抽烟，姓卢的护理工特别不自觉，晚上还在房间里抽烟，不注意细节，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你要抽烟在走道里抽烟自然没有管你，没人说你。护士吕丽对我四姐说，好我来说了，护士吕丽对我四姐说完之后，走出我住的206号病房，每次我都想和护士吕丽多说会话，可总是旁边有人，不尽人意，我特别喜欢听她说话，护士吕丽的声音很好听，我发现她有时喜欢呡着下嘴唇，还有我特别喜欢看她推着小推车忙碌而又优雅的样子。

今天是国庆节第六天了，三姐到武汉游玩还没回来了，四姐还是每天的麻将，这不刚才几位同学打完了麻将她是利用同学在餐馆点菜的间隙为我送个一些饭菜，和提一些热火，是我现在想起来，她这几位同学中有一位我叫她为廖姐国庆节四号自己开车回到洪湖明天返回武汉，四姐就想不到让她同学开车从我家里把轮椅拿到医院来，还是我灵机一动想起让四姐的同学开车最多半个小时，就可以从我家里把轮椅拿到医院来，天冷了顺便帮我在家里带件西服，举手之劳，轻而易举，廖姐明天回武汉了今天是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是小心翼翼还是用征求的口气对四姐说，有了轮椅上午不需要人照顾了，她可以等三姐从武汉回来后，下午俩姐妹轮班，这样大家事半功倍，无形中减轻了一半的压力，节省了一半的时间，三姐每天上午本身也没起什么作用，我对四姐就是这样好说歹说，四姐临走前还是说了一句活话可能来可能不来了。我在失望中没想到晚上八点多四姐和她俩位同学张姐和廖姐推着我的轮椅进来了，她们居然不会折轮椅，汽车后备箱都不好放，三个人抬着轮椅上楼，幸好人多，四姐要我感谢张姐和廖姐，不要四姐说我连声对张姐和廖姐说谢谢，张姐和廖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