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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后,周默见两个女孩正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便没有打扰她们,而是回到卧室更新了小说,当晚上十一点出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已经睡了。
但周默毫无睡意,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来到阳台上,独自对着漆黑的星空对酌。
好久不曾出现的孤独感,再次随着黑夜席卷而来。
周默任由对方吞噬,然后用酒精麻醉自己。
酒不醉人人自醉,周默这一晚上喝了很多啤酒,直到他感到困意袭来,回到床上再次入眠为止。
次日,星期四。
周默起了一个大早,他把昨晚上自己弄脏的狼藉都给收拾了,一看时间才六点不到,周默依稀听见有个女孩淅淅索索的起床了,他今天又是不想练功的一天,所以早早开溜。
周默来到警局,享受了一波引人瞩目的待遇,挺虚荣的,但又有点不自在。
但对于他的工作没有太多的影响,往日怎样,今日照旧,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曹组长昨日承诺今天中午要为周默和张琦两个办个庆功宴,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喝酒,所以推迟到了晚上。
下午上班时,曹组长新来的那个秘书和张琦这小子一起走进了办公室,周默的直觉告诉他,这两有猫腻。
对了,女孩姓曹,叫曹颖,因为不是警校毕业,但又喜欢穿上警服,所以选择了女辅警这条路。
周默刚想八卦两人的消息,张琦倒是先开口道:“默子,曹队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周默指了指两个人,然后来到了曹组长的办公室。
曹组长平时很爱喝咖啡,上班之前都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泡一杯,周默走进来的时候,曹组长正在完成搅拌工作。
“默子来了,在沙发上坐,我们聊会儿。”
“谢谢曹队。”
周默没有客气,坐在了曹队所指的沙发上,曹组长端着咖啡走过来,问周默要不要来一杯,周默推手拒绝了,然后曹组长给周默倒了一杯水。
这份待遇让周默有些惶恐,他道谢之后接过水杯。
“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吗?”
曹组长问道,不过这种时候,别管知不知道,摇头就对了。
“猜猜,我知道你小子头脑灵活。”
周默其实大概知道,因为今早上来上班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张琦那混蛋将自己卖了的故事。
“身份证的事情?”
周默试探性的问道。
曹组长点点头,继而很严肃的看着周默:“你真把那个女孩祸害了?”
“……”
这话周默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是在犯罪一样。
“她叫什么?”曹组长见周默不肯回答,也不继续为难他,继续问道。
“李丽!”
周默记得自己上次和曹组长提起过,他以为是曹组长忘记了。
但是并没有。
“我问的是真名。”
周默嘴巴微张,有些惊讶于你咋知道?
曹魏其实原本只是想诈一下周默,没想到这混蛋当初还真的没有说实话,气得曹组长被手里的咖啡烫了一嘴。
画面极度舒适,看得周默直接没憋住,笑出了声,心想:不愧是老奸巨猾,遭报应了吧?
曹组长抽纸擦了一下,瞪向周默,道:“你笑什么?”
此时周默想到前世的一个段子,挺适合当下的场景,于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曹队,我的身份是一名警察,在警校时就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不该笑的场合都坚决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滚蛋。”
曹魏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平时也爱和弟兄们讲讲笑话,所以周默才敢将那个段子说出来。
回归正题,曹组长再次看向周默问道:
“说吧,女孩真名叫什么?”
“李丽质!”
其实就算曹组长不诈他,周默等会儿也得主动说,毕竟身份证上不可能也搞个假名字吧?
“李丽质?”
曹魏点点头,挺有含义的一个名字:“天生丽质,这名字倒是符合女孩的长相,而且我听说古代有个公主也叫这个名字,不错,贵气!”
周默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她来自哪里?为什么网上没有她的信息?”曹组长继续追问。
周默用早就想好的理由编造道:“她失忆了,这些信息……”
“胡扯!”曹组长直接打断了周默的话,他觉得周默又在骗他。
“真的,曹队,这一点我保证没有骗您。”
周默义正言辞的说道:
“也许如您当初的猜测,李丽质她是某个组织从小培养的杀手或者其他,学了一身本事,但就算如此,她也是受害者啊,而且九死一生获得自由,但发现来到社会上她举世无亲,又没有掌握什么生活技能,不然她也不至于因为肚子饿了而去街上偷几个包子被我们抓来吧?我觉得我们社会应该接纳她,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曹组长听完周默的话后陷入了半天的沉默,周默也静静的等着。
“你怎么确定女孩的手上没有犯过罪行?”
曹组长换了一个坐姿,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和周默对话道。
“我不确定,但至少网上不是没有关于她的犯罪记录,不是吗?”
“行吧,既然你小子这么执着,等会儿我让曹颖给你一份文件,你填一下,然后抽时间把女朋友带过来录一下指纹,征集一下信息,身份证大概半个月以后可以拿到手中。”曹组长站起来说道,最终,他还是被周默给说服了,答应为李丽质办一张身份证。
周默也激动的站起来,对曹组长行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是!谢谢曹队。”
“赶紧滚蛋,看见你小子我就来气。”
骂完直接对某个跑出去的家伙屁股上虚踢了一脚。
“哎呦,曹队再见!”其实没踢着,但周默还是惨叫了一声。
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当周默蹦蹦跳跳的回来时,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
“你们看我干嘛?”
周默好奇问道,这伙莫名其妙的人。
张琦代表大家回答:“周默,屁股痛啊?”
“……滚!”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大笑。
为了防止事情有变,也为了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女孩,周默迫不及待的就给李丽质打去了电话,叫周怡带她来警局,争取今天就把事情给落实了。
这个下午,周默工作上的活啥也没干,一直在帮李丽质搞定身份证的事情,这里盖章,那里签字,忙到五点钟下班前,总算将所以流程都敲定,就等着上面审批,然后发身份证了。
他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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