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友德正躺在急诊科的心电图室里做着心电图,这时那位帮助穆友德做心电图的医生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过来的呀?”
穆友德好像有点在炫耀自己一样得回答:“我酒喝多了!”
那名女医生批评穆友德道:“现在知道喝酒不好了吧,大晚上的,人还难受啊!”
可穆友德却不以为然,他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你这就不好了,我大晚上过来不也见到了你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医生嘛,要不是喝醉酒,我还见不到你呢。”
一旁的周孖言听到穆友德的这番说辞很是气愤,不说别的,起码他今晚就被穆友德给折腾得不轻。此时此刻,他周孖言本应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不是在医院里面陪护着他。
“你还挺骄傲呀,我告诉你,光我就送走过好几个人了,他们都是喝死的。”那名女医生见穆友德略带有调戏她的意味便没好脸得说。这也不怪那名女护士,正是像穆友德这样的人出现,才使得人家大晚上都要值班。
可穆友德非但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觉得有些光荣得说:“啊哈哈,那些人都不行,你看看我,我不就是好好的嘛!”
“那你来医院干嘛?”那名女护士厉声问道。
这时的穆友德不再像刚才那般油嘴滑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毕恭毕敬。
“我听从老师的批评,以后一定少喝酒,做一个不醉酒的人。”
那名女医生给了穆友德一个不屑的眼神。“切!”
半小时以后,穆友德的血样检测和心电图的报告都出来了。周孖言领着他前往急症医生那里开了药水,然后去了输液室。
输液室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病人在打着点滴。穆友德不知是仍在醉酒的状态中还是说他想在这个场合炫耀他自己,他竟然让周孖言休息。“小周啊,你也忙了一个晚上了,剩下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做吧,你就躺在椅子上眯一会吧!”
周孖言会按照穆友德所说得那样子做吗?绝对不会。而且,他既然将穆友德送到了医院,那么他就对穆友德有着一丝责任,若是处理得不好,说不定会出现医疗事故呢。“这哪能行呢,还是您休息一下吧!”
“哎!”穆友德摆着手说:“我告诉你啊,我以前在国企做老总的时候经历得可比现在多得多呀,那时候我一晚上能赶好几场酒呢,有一次,我是刚刚输液完头孢又去参加下一场,当场就把那几个北方人给喝怕了。”
周孖言无话可说。
就在刚才,他还对着心电图室的那名女医生保证以后不再醉酒呢,可现在又吹嘘起自己曾经的辉煌战绩来。
“穆总,那您真是棒啊!”周孖言一语双关得说。
穆友德来劲了,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左手上打着点滴,居然直接挥舞起左手来。“我那个时候呀,整个集团都找不到几个能跟我喝酒的人啊,他们跑销售的人见到我都要绕着我跑呀!”
周孖言立即上前摁住了穆友德已经抬起的左臂。“穆总,您真的喝多了,您还是歇一歇吧!”
周孖言的这个举动除了关注他左手上的针头以外,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他希望穆友德能够消停一会,整个晚上,他已经被穆友德搞得烦躁不安。这么说吧,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到穆友德讲话就会心烦。
穆友德低头看了一下左手上的针头后甩着头说:“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才工作的那一会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呢,当时,我曾经是一个项目的小头头,我可是为老单位立过功的!”
周孖言快崩溃了,因为那其他几名零星的病人正朝着他们俩人头来鄙夷的目光。
“穆总,要不我就休息一下吧,我给手机定个半小时的闹钟吧!”周孖言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借口他要休息,以便于让穆有德真正得闭嘴。周孖言是这样想得,若是他还继续坐在那里,说不定穆有德又要跟自己讲述他的传奇历史。
一听说周孖言要休息,穆有德还真就就不再说些什么了。他右手一挥道:“没事,你休息吧,我要换水时自己按这个铃。”
在征得穆有德的同意后,周孖言假装睡了起来。
其实,这个时候的周孖言毫无睡意,他的睡意早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在周孖言闭目养神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鼾声。
那个口口声声要自己照顾自己的穆友德居然打起了呼来。
周孖言慢慢得坐直了身子,然后静静得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的领导。
“他还说不要我管,自己居然都睡着了!”周孖言自言自语道。
可是,周孖言虽然对他心生怨气,却又不得不做起了看护工作,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人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打鼾的穆友德竟然四肢抽搐起来。“哎哟,我好难受呀!”
穆友德四肢抽搐的动作当场就吓到了周孖言,他感觉穆友德好像又要出什么事一般。正当他准备按响椅子上那个呼叫护士的铃声时,那正手舞足蹈的穆友德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鼾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孖言很紧张得看着穆友德,浑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就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周孖言终于知道穆友德刚才四肢抽动的原因了。
他做梦了。
就在周孖言犹豫是否该请一下护士时,穆友德开口说话了。“嗯,把我的助理叫过来!”
周孖言就是穆友德的助理,一听穆友德叫自己,周孖言立即凑到了他的面前。“穆总,我在呢。”
可穆友德并没有回应周孖言,而是迷迷糊糊得说:“今晚这个酒喝得真是尽兴啊,我们勇功的表现实在让人佩服。”
“啊?”周孖言以为穆友德在跟他讲话的呢,于是问道。
穆友德依旧没有回答他。
这时,周孖言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然后转身又坐到了之前的那把椅子上。
输液室里不断得回荡着穆友德的鼾声,而周孖言则在思索着跟以后该如何跟穆友德相处。
本来,周孖言对他一直是有一种怨气的,可望着眼前正输液的穆友德,他心中的那些怨气顿时也消散了。因为,这个时候的穆友德就好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需要别人的呵护,更何况,他又是自己的领导,毕竟在那次安排走访的过程中自己是存在失误的,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穆友德的身上。
再者,穆友德虽然今晚的表现令人很是吃惊,可他这么做的起因不还是为了工作嘛。想到这里,周孖言突然有些可怜起穆友德来,他觉得穆有德挺不容易的,似乎自己之前有些误会他了。
换句话说,眼前的穆友德让周孖言产生了一丝怜悯。不管一个人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事迹,可他终究还是凡胎肉体。就像眼前的穆友德,他不也是最终也匍匐在伤痛之中嘛。
“现在不管其他什么事情了,我先将我手上的工作做好吧。”周孖言这样暗示着自己,希望能够在穆友德的领导下一起将李氏集团送入资本市场。
凌晨六点半,穆友德输液完毕。周孖言轻轻地将他推醒,醒了的穆友德望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睁眼就问周孖言这是在哪里?
周孖言笑了,他终于亲身经历了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桥段,于是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得告知了穆友德。经过周孖言的一番叙述后,穆友德似乎又恢复了记忆,并对周孖言大加赞赏,一个劲得表示多亏了周孖言陪着他。
在得知周孖言一夜未眠后,穆友德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小周啊,你上午就不去公司了吧,回家里睡一觉。”
“好的,我也确实困了,即使到公司,我估计我也会趴在桌上睡着的。”
“行,下午来公司的时候补一下卡,不能让你因为照顾我而被扣钱。”
一切完毕之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得走出了急诊楼的大门。
可就在他两人经过那个正方形花坛之时,穆友德捂着鼻子说:“这个医院的物业真是差劲,怎么能这样给花坛施肥呢,这个味道,还不把人给臭死啊!”
听穆有德这么一说,周孖言是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人家物业的事,分明是昨天夜里的穆友德所为。
可见,穆友德昨晚应该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过,在几秒钟之后,穆友德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拉着周孖言往外走。
周孖言正准备向他讲述这个臭味的来源之时,穆友德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小周,你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对,我们得快走。”周孖言说。
走出医院大门以后,穆友德转头朝那个花坛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又问了一个非常无语的问题。“小周,那个花坛周围有没有监控啊?他们会不会将那个视频放在网上啊?”
“穆总,咱们快走吧!”周孖言无奈得说。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