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友德刚才的举动已经触犯了众怒,一群人聚集在吧台处欲让他给出一个说法。这些人里边就包含了一些在花满楼就餐的其他食客,其中有一名食客实在看不下去穆友德的有关举动,硬是要穆友德跟他出去“单练”。
从个人的气场上来看,这时的穆友德已经减弱了不少。可是碍于面子,穆友德却装作不以为意,依旧在那里骂骂咧咧着,只不过,他的动作和声音已经明显减弱了许多。
躲在另一个房间里的老板娘由于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从里面走向了吧台。她之所以走出来,是害怕穆有德这么闹腾会影响其他食客的情绪,所以她必须走出来解决穆友德这个瘟神。
“哟,穆总啊,什么事让您生这么大气呀!”
一见到老板娘过来,穆友德的状态突然兴奋起来,就像打了鸡血一般。“胡一刀呢,让胡一刀出来见我,你看看你们店里都是什么员工,太不懂礼数了!”
本来脸上还多少有点笑容的老板娘被穆友德的这一番斥责顿时黑了起来,或许也是由于开酒楼的缘故,老板娘最终也没有发作。“他今晚上有饭局出去了!”
可谁曾想,就是老板娘这句话却使成为了穆友德攻击她的“武器”。
穆友德一听胡一刀出去吃饭了,立马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们酒楼不行吧!胡一刀是开酒楼的,他却去别人家吃饭,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酒楼不行。要不然,怎么不在你们酒楼办那个宴席呀?就你们这样的态度还想做生意呢,我看早晚是关门的份!”
刹那间,空气中的火药味即将被点着。周孖言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他赶忙拉着穆友德往外面拽。
“小周,你别管我,我就是要好好得教训一下他们,要不然,他们就不懂得如何做生意!”可穆友德却来劲了,愣是要在这里跟人家老板娘争个高低。
穆友德刚才的那句话令周孖言心惊胆战,他担心穆友德再这么胡闹下去真的会出什么乱子,所以,他也顾不得任何礼节了,硬生生得将穆友德往外边拽。
就这个过程中,穆友德都差那么一点跟周孖言撕打起来。
可就在周孖言将穆友德拽出门以后,穆友德却小声得对周孖言说:“行了,小周,你不要拽我了,其实我刚才没醉,我是装醉的!”
周孖言愕然,他睁大了眼睛望着穆友德,他现在也搞不清楚穆友德是否真的醉了。
如果他是借着醉酒撒泼,这倒也能理解,可是刚才他将人家服务员的手机给砸了,这难道没醉吗?周孖言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扶着穆友德往回走。
“我刚才是故意跟他们吵的,一个饭钱都不肯给我少一点,叫什么商家!”穆友德仍然对刚才的还价被拒绝耿耿于怀,就好像人家开酒楼做生意就应当给他还价似的。“还有,刚才的情形摆在那里,我必须得要硬,要不然我就输了。”
周孖言被穆友德的这番说辞惊得目瞪口呆。“我觉得今晚的价格还算公允吧!”尽管对穆友德的相关说法并不苟同,但是周孖言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允!公允个屁!小周啊,你还年轻,不是太懂社会上这些事情呢。他们这些商人很黑的,一顿饭能赚到一半钱呢。当然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为了我们李总,李总挣钱也是不容易的啊!”
周孖言听着穆友德口中的话顿时不知该如何回复。要是按照他的说辞,李总挣钱不容易,难不成胡一刀挣钱就容易吗?人家不也是提供了菜肴和服务嘛,怎么就将人家贬低得一无是处呢?
“哦,穆总您也真是不容易啊!”半天,周孖言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走到马路牙子处,周孖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先将穆友德送回去,而后再送自己回去。可穆友德却问了他一个啼笑皆非的问题。“小周啊,我们这是去哪呀?”
“回家呀!”周孖言惊讶得回答。也就在这时,周孖言明白了穆友德哪里像他说得那样没醉,而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在看到周孖言惊讶的表情后,穆友德稍微得缓过了神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喝醉了,我刚才是故意这么问的,想看看你有没有醉。”
“哦!”
穆友德的话简章就是一个笑话。看看周孖言醉没醉,周孖言晚上滴酒未沾,他怎么醉?
可就在出租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穆友德提出要下车,说什么要找个茶社坐坐喝点茶,并要求周孖言陪他喝茶。
周孖言本想拒绝着,可无奈自己有个《试用期补充协议》的紧箍咒在头上,他不得不服从了穆友德。
周孖言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个时候去哪里找什么茶社呀,于是,周孖言建议随便找个地方歇一歇。
然而,穆友德却在大马路上训斥了周孖言一番,说他有畏难情绪,并命令着周孖言一定要给他找到一间茶社,否则就以对待工作不认真处置。
周孖言瞪了一眼穆友德后,只得领着他满大街的寻找着。不过,在他的心里早已将穆友德骂了个遍。可是,他又能怪谁,谁叫他当初义无反顾得投奔到了穆友德的麾下呢!
两个人就这么跌跌撞撞得找到了一间仍然在营业中的茶社,周孖言连忙领着穆友德前往。
“嗯,你还不错,凡事都要去争取,你说是不是!”在周孖言将他领进一间包房里以后,穆友德眉飞色舞得说。
周孖言点了点头,似乎觉得穆友德的话有那么一丝的道理。
“我啊,一直都想找你聊聊啊,刚好借着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找你谈啊!你要好好跟着我后面干啊,我的位置迟早都是你的呀!”穆友德瞪大了眼睛对周孖言说。
周孖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现在不想别的,我就跟着穆总好好干就是了。”
周孖言也不知道穆友德讲这番话究竟是意欲何为,所以他只能用那种万能公式来应付着穆友德。
穆友德露出了那种满意的笑容,然后开始讲述他多年的发家史。“我啊,以前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副总啊,我的管理能力是一流的,整个李氏集团除了李总以外都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跟我比较,你现在跟在我的后面工作学习是非常难得的啊,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呀......”
剩下的三个小时里,周孖言只能耐住自己的性子听着穆友德吹嘘自己。
也许喝醉酒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吹牛,可像穆友德那般洋洋洒洒吹了三个小时,周孖言还是头一次遇上。一开始,穆友德还跟他提到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可后来就是他下棋如何如何得棒,他的硬笔书法获过什么奖又或者他曾经带领他的部下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终于,在那家茶社老板的再三催促之下,穆友德这才停止了他口若悬河般的演讲,否则都不知道他能讲到什么时候。
就在茶社老板最后一次催促他们离开时,周孖言迅速得将账结了,他这么做就是想尽快得离开这里,然后赶紧将穆友德送回去。其实,这个时候的周孖言几乎要爆发了,整个晚上他都被穆友德纠缠着。
周孖言结完账后,穆友德又好像关心得问道:“小周,你住在什么地方啊?”
周孖言抬头一看,这家茶社正是自己租住的楼下。“我就住在这栋楼里的302房间。”
“哦,那你回去休息吧。”穆友德说。
周孖言虽说想尽快回去休息,可他放心不下穆友德,所以他想着先将穆友德送回家后再去休息。“我送一下您吧!”
穆友德挥着手道:“哎,没事的,你要注意休息,我待会用手机打个车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不要迟到喔!”
周孖言再次提出要送穆友德回去,可穆友德的态度仍然是那样的坚决,最后周孖言便跟他打了一个招呼以后加快步伐得朝租住的房屋走去。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屋后,周孖言隔着空气骂了穆友德一通,再看看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周孖言立即洗漱了一番,然后躺上了卧室里。
虽说周孖言已经躺在了床上,可是他的脑海里在不断重复着刚才穆友德洋洋洒洒的画面,就好像是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一般。
周孖言索性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他想以这种方式尽快得进入梦乡。只不过,经历了这样一个疯狂的夜晚后,周孖言的瞌睡虫早已消失了,转而是一种无尽失眠。
“穆友德,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有神经病啊!”由于怎么也入不了眠,周孖言索性一屁股坐起来。
望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半。
“唉!今天一晚上都叫什么事?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领导了呢?”
这又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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