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悬明寺里烛光昏暗,有人身着一身玄明寺官服,在满屋的案牍中蹑手蹑脚地翻找着什么。那人身材火辣,灵蛇般游走在黑暗之中,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时不时地往门口瞄上一眼,显然一副做贼的姿态。
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孟贤灵收了叶澜二百两银子,这不就趁着今日当值,帮她把消息带出去。
“宫里的人员调动……就是它了。”孟贤灵面上一喜,将那本薄薄的册子拿了出来。
可惜她刚得手,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轻轻的开门声,有人推门而入。
孟贤灵做贼心虚,听见门口有动静,顿时吓得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赶忙将手上的小册子揣进怀里,探着脑袋望过去,只见来人也穿着一身悬明寺官服,是司徒深!
司徒深有一半西域血统,打眼一瞧便不似中原人。他皮肤黝黑,五官俊朗深邃,一头褐色羊毛卷瀑布般披散下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孟贤灵见来人是司徒深,可算是把心揣回了肚子,她招了招手。“阿深!你怎么来了?”
司徒深坏笑一声。“今日你当值,怎么没叫我陪着?难不成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贤灵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心道这下暴露了,往常自己当值的时候定会死缠烂打地拉上司徒深坐陪,唯独今日没叫上他,明显是有古怪。
如此想着,孟贤灵笑靥如花,上前挽住司徒深的胳膊。
“我这不是看你最近公务繁重,想着让你好好休息么。怎么?这才多大一会儿不见,阿深就想我了?”
司徒深白了她一眼,唇角却是笑着的。“少跟我打马虎眼,怀里揣的是什么?拿出来!”
此言一出,孟贤灵竟然得意地扬起下巴,她把胸往前一挺。
“阿深想要?想要自己来拿呀。”
西域美男热烈的目光在孟贤灵火辣的胸前扫过,只见美男暗暗吞下一口唾沫,紧接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显然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此情此景,在尴尬的道路上可谓是一骑绝尘。司徒深立刻别过头去,黝黑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别闹。”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调戏良家美少男,我可不肯就这么错过。”
孟贤灵娇笑着凑到司徒深眼前,她伸出咸猪手来,轻轻贴在美少年发烫的脸上。
“阿深害羞了?”
妩媚的声音入耳,司徒深不禁打了个激灵,从头到脚都酥软起来,却又下意识把双手护在了胸前。
“别闹了,不是还有正事要办。”
被这么一提醒,孟贤灵这才想起叶澜所托,于是赶忙从怀里掏出那本小册子,快速地翻找起来。
司徒深盯着那本小册子看了半晌,见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说好了不再窃取情报。你倒好,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就又开始重操旧业了,敢情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
“没有。我真是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了,可谁想到叶澜那丫头跑来求我。她一脸委屈,哭的眼睛都肿了,说除了我没人肯帮她。我见她模样可怜,这才心一软,勉强把这个活儿给揽下来了。”
司徒深睁着一双深邃的大眼睛,他将信将疑的看着孟贤灵,沉默片刻,方才冷冷道:
“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
孟贤灵闻言一笑。“这就是个普通名册,记录宫里人员调动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和宫里扯上关系的,就没有小事儿。”
说罢,司徒深冷哼一声,到门口把风去了。
见这块榆木疙瘩气鼓鼓地倚在门上,孟贤灵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某些人嘴上一直说着“不行、不要、不可以。”,实际却比小媳妇还要听话。”
见小媳妇不接话,孟贤灵只得继续翻动起手中案牍,见上面尽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由觉得有些头痛。
她强忍着头痛,一字一句仔细读来,却发现这上面有关人员调动的记载,只有从一个部门到另一个部门,根本看不出究竟有哪些人被调去了乌暨山。
面对这样一本名册,孟贤灵是欲哭无泪,不禁在心中怒骂道:这他娘的能看出个鬼!
如此想着,孟贤灵猛地一抬头,她正欲起身,却突然眼前一亮。心道查阅案牍这种事儿……交给司徒深不就好了!
于是她朝司徒深的方向招了招手,一脸奸笑道:“阿深,门口风大,咱俩换一下,你来这儿抄录。”
司徒深闻言,自是一脸的委屈、难过、不情愿,可就像孟贤灵说的那样,他比小媳妇还要听话,不一会功夫,人就已经坐到桌案前,执笔准备抄录了。
他问:“要找什么?”
“从宫里到乌暨山的人员调动。”
司徒深闻言,似乎微微怔住了瞬间,随即又认认真真地抄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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