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万界相通 第十九章 商谈

翌日一大清早，张齐在宿舍还睡得香甜，就被猛烈地砸门声给吵醒。

“大忙人，还睡着呢？”从‘封印’里探头出来，首先是瞄了眼手机，嗯，十点了，挺早。再瞅了眼窗户那搁这探头探脑的黄子滔，叹了口气，估计在创一也就他敢这样喊自己起床了。

哦不对...真要说起来，那条锦鲤好像也有这胆子。

想要用被子盖住自己，再睡个回笼觉，可架不住砸门那小伙的实在劲，“得得得，别捶了，我起来还不行吗，一天天给你们急的，我不在你们课不是上得好好的吗？”麻溜地起床穿衣洗漱，出门时还不忘瞪一眼跑远去寻找涨杰、ella保护的黄子滔。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别jie呀哥，那都是导演的要求，你这三天都没在镜头里露过脸，直播时插播练习生训练内容的时候后期都不好剪辑这些视频。”

张齐正打算着等自个儿洗漱完找黄子滔算账，结果等到他刷牙洗脸出来，人去楼空，一溜烟都没了影。“唉，算了，大人有大量，去办正事吧。”

然而...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到张齐把整个宿舍楼逛一圈下来，发现还是没有人，宿舍里没人，训练室没人，正苦思冥想的时候，留守的摄像助理告诉他：人都去杭州中学练舞去了。

淦。

这居然没人通知我？张齐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份，‘我不会又重生了，变成了什么废柴流、分手流、什么即将退出娱乐圈的渣男开局吧？’

不不不不，张齐，现在青天白日的，可别做梦。

赶到学校，先是通过了门口安保大叔的认证，悄咪咪地在校园里寻找各组人员；因为是周末的原因，学校里空荡荡地，倒也不怕影响学生学习。

“哥，来了？”王呀博刚去玩厕所，转身就碰见了到处乱逛的张齐。

寻着声音找过来的张齐可算是遇见了组织，“刚过来，你还是我第一个找着的人。你知道扬超越在哪组吗？”

“就在里面，哥，进去看看？”呀博知趣地没问为什么点名找扬超越，张齐的身份太高，就在第一期节目直播的半途，他放在经纪人那的手机，来自与自家boss的信息就没停过，嘱咐自己谨言慎行。

“巧了，省时省力。”等着呀博指导完她们这组的舞蹈，张齐单独叫走了扬超越，“扬超越，来一下。”

“诶？我？”扬超越被点名后习惯性的应声，曾经的老队友杨美琪推了把还在傻呆呆发愣地锦鲤。

“我想了挺久的，还是想跟你聊一下。”张齐手里一直握着成卷的白纸，其他人还以为今天张齐转性了，开始认真起来了，居然把几组练习生要表演的歌曲歌词都准备好了。

将纸捋平摊开，送到扬超越面前，这是他配李知恩逛街的时候打印的合同，上面明码标价的写好了如果张齐要签约扬超越，需要付的违约金数额，和签下扬超越以后，她个人与公司的所得分配。

之前想着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强加给别人；现在就是管他丫的，只要扬超越开口，他就充当一回冤大头，付了违约金把她签下来。至于文澜文化能不能安全地把这七千万吃下去，他就不敢做出保证可。

扬超越翻开合同，在镜头面前，她总是故意去展露她得憨、傻，这只是她的保护色。

“老师，你这是？”她翻看合同的速度很快，因为需要看的条目本来就不多；其他那些条条框框的她需要在意吗？一个还在参加选秀综艺的练习生，一个几乎素人的打工妹，‘钱’才是她该关注的点。

当然，违约金的数额居然高达七千万还是让扬超越失了神，“老师，你这是不是写错了，多写了个万啊？我和公司签的是两年啊，怎么会...你看这，这里怎么会写着八年呢？是不是弄错了？”

她的月薪才几千块，七千万是多少，假如她一个月工资顶天有一万，那么就需要不吃不喝地攒七千个月，也就是五百八十四年...

她得做牛做马六辈子才能还清，哪怕尽量在控制，掩饰得很好，扬超越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被张齐看在了眼里，“没弄错，我不知道当时你签合同的时候文澜文化跟你说了什么，但我能确切的告诉你，你签的合同，是八年，是最长的合同；而这份合同的违约金呢，是七千万，虽然不是七千万整，但也不差那一两百万的综艺合同违约金。”

“不对啊，明姐（虚拟人物）当时跟我说的是两年合同啊，还跟我说参加完这档节目之后，我想走，就随时可以走，怎么会有违约金呢？”要不是手机被没收，扬超越现在就想...不，要不是有...不对不对，她现在，她...

张齐按住了想要跑出去的扬超越，“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扬超越瞪大了眼睛，她想要反驳，又反应过来，也是，对于张齐这样的大老板来说，七千万也就是一个数字，他当然不会急，甚至能够安稳地坐在这劝她。“这是七千万！七千万！不是...”她挥舞着双手，想形容些什么东西出来，能让张齐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犯了词穷。

“你知道的对吧，我...就，那个，不是...七千万！我...”莫名其妙的一座大山压在了扬超越的背上，要不是肩膀上的这双手，她早就冲出去，她才不管什么创造营不创造营，什么女团、出道，她才不管现在这宿舍楼周围能不能打到车，她没有手机到时候没有钱怎么办，更没有想到她现在在杭州，没手机没钱地要怎么回上海。

她只想要回到文澜文化，去找经纪人问个明白。

“急个什么劲，瞧这七千万把你给吓的。这是违约金，明白什么意思不，违约金。你只要不违约，这钱就跟你没关系。”张齐放缓语速，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话，得先安抚好眼前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可八年太长了...”扬超越担心的既是七千万，也是八年。八年的青春，要是用来打工，她能赚多少钱！

张齐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那就得看你能不能出道，出道后赚不赚钱了。”

“女团很赚钱吗？”扬超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知道当明星挣钱，演戏、上综艺都有钱拿，等名声大了，这钱还越来越多，活越来越省力；可这当女团也能赚大钱？

“别人我不敢说，但你们肯定会挣大钱。”张齐话只说了一半，挣大钱是没错，但这‘大钱’中又有多少能落到你们自己的口袋里，就不一定了。

扬超越沉默不语，眼神紧紧盯着合同上那显眼刺目的七千万发呆。

“你喊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像是突然回过神，扬超越抬头看向同样也要发呆的张齐。

张齐略显无奈，“所以你根本就没看其他的吗？”合着这么多张纸给你，你就死抓着这七千万不放啊？

趁着扬超越如梦初醒般开始翻动合同，张齐恰当地开始说出自己这次的目的，“要不要来我的公司当艺人？不仅违约金我给你出了，如果你能女团出道，还有奖金拿哦。”

合同里的大体内容跟其他的合同都一样，什么听从公司分配啊；一年几首歌、参演几部电视剧、上几次综艺之类的；不同的是分成，“一般不是八二、九一吗，公司拿八成、九成的，艺人拿一成、两成，你这五五分账，不会真是贪图我的美色吧？”

她当然是开玩笑的，灵犀娱乐，那可是美女扎堆的地儿，远的不说，就说近的，a班的吴宣依、孟美琦，这俩好姐姐的颜值身材哪怕是她这么个大直女都眼馋的很。

作为老板的张齐，明明有更好的，怎么会看上她这么块废料呢。

“那难不成我还欣赏你的才华？你有那玩意吗？”张齐战术性后仰，审视地上下打量着扬超越的身材，因为跳舞热得快，播出吸直男，所以节目组给准备的基本都是短裤，还真别说，这双腿真可以冲一冲。

扬超越捏着合同的手指泛了白，答应张齐的声音在脑海里越发的响亮，“可我不想答应。”她直面魔鬼，拒绝了诱惑。

很喜欢导航里的一句话：您已偏离路线，正在重新为您规划路线，请在合适的位置调头。

张齐看着眼前扬超越推回来的合同，意料之中，“想好了？”

扬超越点点头，人生在世，靠拼不信命，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嗯。”对张齐没理由地伸来的援手，她会下意识地保持戒心。

或许在短暂日子的相处中，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张齐不是一个图谋不轨的人，但无缘无故的好她不想接受，这是一份她很难还得起的人情。

更何况张齐签下她，需要付出的金钱还是个天价，这是把她买几十轮都挣不来的钱。

所以，她只好拒绝。

“诶，赶紧拿走，拿走。我可是个很容易动摇的人，待会我要是反悔了，你可得亏死。”扬超越很容易流眼泪，但并不是说她脆弱，只是对她来说，宣泄情绪的最好方式就是哭。

她不想在张齐面前丢人，所以头也没回的出了教室。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做好了背负七千万的准备，她就只能将错就错，一路走到黑。七千万、八年...扬超越开始对出道有了野心，不仅是对钱的渴望，还有份复仇的野望。

她不是好欺负的主，记账的本事那是天生就有。

“行吧，拜拜了您内。”张齐收好纸张，知晓剧本的他知道后来这条锦鲤的吸金能力，七千万嘛，一年就可以啦，不过...

估计得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