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万界相通 第十四章 插科打诨的一天又过去了

张齐的时间过得总是那么快，每天跟过来打工的涨杰等人聊聊天，晚上照顾兼训斥总爱过度训练的某些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允许你为了舞台努力，但不能够因为这样就落下什么伤病。并不是说心疼，...算了，对好看的女孩子，张齐向来没有抵抗力。

“哥，想什么呢？是对成绩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大屏幕上陆续播放着一百零一位女生的主题曲舞蹈，五位导师已经习惯了张齐的不作为，在给完一位女生的重新级别评定后，会象征性地看向张齐；基本得到的都是肯定的恢复，偶尔会有些小疑惑，比如有记性差的只跳舞不唱，有歌词记不全舞蹈也没跳完整的；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张齐就会询问她们上课时的情况。

但只要是五位导师决定好了的分数，张齐都不会唱反调，毕竟作为划水的工具人，他只需要负责坐在这看戏就好了。

黄子滔时刻关注着张齐的一颦一笑，而在他们给完扬超越班级下降的评价时，他明显看到自己这位哥哥的眉头皱了一下。

张齐知道以自己的咖位来讲，说任何的话都不过分，哪怕是一些出格的句子不小心从嘴巴里蹦出来，在播放延迟的这几十秒时间里也会因为导入广告，然后紧急剪辑掉。

但他要说什么？

说这些女孩在三天的时间里没日没夜的训练吗？但是三分钟的视频结果就摆在明面上；有些女孩子不管你三天时间里怎么练，都赶不上人家拥有的好几年基础。

这能说不公平吗？

人家在公司训练了好几年，或者说有过出道经历的，而其他人呢，有只接触过唱歌从来没跳过舞的、有像扬超越这样半素人的、也有杨芸清这样与主题曲风格完全不搭的。

三分钟的视频，你看不到这些女孩三天三夜流过的汗水；你看不到为了记歌词、记舞蹈动作时她们排练几十上百次的压力；

“没什么。”张齐什么都没说。

因为说什么都没必要。

可以说一些为她们争取分数的话，但这分数来的，只是因为其他五个人看在是‘张齐说的话’的面子上而已，并不是因为张齐说了几句话，他们就改观认同了女孩们的努力。

努力就能改变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即骗人骗己却又能够实现的谎言之一。

能够击溃努力的东西太多了，机遇运气、天赋天资、家庭背景，甚至于世人口嫌体直去唾弃的颜值，还有身外物的金钱。

等等等等。

太多。

他面前的纸不像另外五位，并不是所有女孩的目前分班评定，这些纸被他丢弃在了桌面上，他的纸夹板上是白纸一张，被写下了很多的名字。

有美琪美玲双胞胎、强冬玥、李子轩、热依娜等等。

他的眼光不止于当下的创一，一八年，直播行业的火热可见一斑，像伢子手里的企鹅股份，日常是自家姐姐在管理，还有自己手里的乧音，包括正在收购中的鲨鱼、龙牙。

想要去外面大海捞针似的去签约那些日后爆火的主播，蛮难的，张齐又不是做人口普查的，即使知道真名，一八年的时候她们住哪，这可真是老天爷才能知道了。

创一中一百零一位女孩，身材好、唱歌跳舞又能拿的出手的，基本都被张齐记录在纸上了。张齐选择在女孩们淘汰时或者淘汰前去进行沟通的目标的标准，又全靠眼缘去评判。

没一网打尽的必要，像李子轩，创一决赛选出道位的时候，是第十二名，很可惜；是实力不足吗？实力不足的人闯到决赛，是不是有点侮辱观众。

比唱跳，出道位的十一个女孩子，李子轩不说占据前四席，中四席是完全没问题的；那为什么不能出道？

因为观众缘不够。

创一出去除了成团的十一位女生外，后续还活跃在大众视野的女生，寥寥无几。李子轩榜上有名，可确实是不温不火。

另辟蹊径真的是为她们好吗？

岁月告诉他，每个人都不容易。

张齐在纸上圈住直播二字，想了想，又将纸张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韬。”一百零一位练习生的评级重新评定完毕，五位导师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各个班级的教室宣布成绩。张齐叫住了最后一个离开的黄子滔。

“哥？”张齐单独叫他名字的时候很少，黄子滔关上门重新坐回了座位。

张齐这时候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盯着被他重新拿回到眼前的纸张，这张纸上面，是一百零一位练习生的大头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想通了很多小事，但也被很多小事难住。韬，你的工作室成立到现在也有三年了，你签了多少练习生？”

黄子滔不明所以，但对于张齐的问题，他还是认真的思考了，“很多吧，光我自己去签的就有十几个，总归算下来，不算那些淘汰的，都得有上百个了。不过我这签的都算少的了，像哥你的公司，每年签的新人都得上千了；不过淘汰的也多就是了。”

“是吗。”张齐将纸夹板翻面盖在桌子上，“这个圈子真的有她们想象中这么美好，足以让她们去奋不顾身的进来吗？”

“会不会她们进来后，追悔莫及？”

黄子滔收起笑容，他知道张齐没有跟他在玩闹的心思，同时也知道，张齐又开始了杞人忧天，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张齐的‘杞人忧天’，才能有归国四子的顺利回国；因为张齐的‘杞人忧天’，才能有韩娱圈内华人被平等待遇的现在；因为张齐的‘杞人忧天’，才会导致现在华娱的一家独大。

“哥，你怎么了？怎么来参加个综艺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张齐了？”

张齐不轻不重的擂了黄子滔一拳，“整天没大没小胡闹，行了，去宣布成绩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那行，哥，你也赶紧过来吧。”黄子滔起身，张齐的想法是他左右不了的，既然在赶自己走，那就说明让张齐为难的事情，他自己已经有了决断。

“去吧。”张齐坐在这，看着黄子滔出门，就好像数年前，他站在s.m.公司门口，送他们四个人前往机场。岁月不饶人，一过十数载。上辈子没能力追求好的生活，这辈子追求到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得到的多吗？

数不胜数。

失去的多吗？

不计其数。

等忙完这一阵，就回苏州看看吧。张齐刚想离开，手机响了。能知道他号码的人不多，这么多年他的手机卡在‘卡’的黑科技保护下，号码从来没有被泄露过；这个黑科技变态到什么地步，将手机号码写在纸上，他自己看是正常的一串数字组成电话，而其他人看却是一串毫无关联的符号、字母、数字的组合。

这些年，每次点外卖、网上注册账号用到的，每次真的都是用的自己的电话号码，只是黑科技能从呼进来的电话中分辨出是否恶意，十年了，没有一个多余的外界电话、一条诈骗信息，有时候看网上那些跟诈骗的人斗智斗勇的小视频，他都想把黑科技关了去体验一下。

想想还是算了...

“小狐狸，终于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来电人的那行，显目的备注：小狐狸。张齐其实是心虚的，这是坛大醋缸，期望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

事与愿违，下一秒软糯的嗓音响起，她不是兴师问罪，她是直接来宣判‘死刑’的。“张齐！你是要死是吧？网上闹绯闻不跟我道歉就算了，现在突然一下子给公司塞这么多练习生进来，你是要干嘛？不让我干了是吧？！你干脆把权利全收回去好了！

我也学那群...我也学她们去旅游、去全国全世界乱逛，谁要给你管公司，一天天的都烦死了。”

张齐明白过来了，去年给小助理安排的工作就是在过年前把他给过去的名单上的人给签下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当中有几个还是他过去自己签的，倒不是求才若渴，刚好人就在他出活动的周边，顺路过去谈一下，能促成合作最好，不行就跟她们公司谈买卖，反正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公司。

“公司最近你总是推演员出来，idol跟歌手这方面明显疏忽了，不得加强加强？”

“你是加强公司的实力，还是在给你充实后宫？”阴阳怪气的调侃，杨靡即使恨得牙痒痒，但对被接收过来的新人她还是得接盘。

“正经人能开后宫吗？作为红旗下长大的娇嫩花朵，你可别污蔑我。”张齐站在门前，手扶着把手，一直在开与不开间纠结。

“哼。也不知道你怎么跟丝芭传媒的人说的，居然能让他们割舍培养这么久的练习生。可真有你的。”

“说这些不开心的干嘛，天天坐在办公室，腰酸背痛的，我让小心心给你带的按摩仪你收到没？还有啊，该出去玩就出去，胖迪前段时间不跟着跑男天天搁外头疯？接下来又是极挑，多轻松。”张齐念叨着，他劝杨靡事业心淡一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还有刘、唐俩姐妹陪着她，现在都溜出去玩了，只有杨靡还一心扑在公司营业上。

杨靡心中一暖，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张齐心里的分量，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她争不过刘伊菲，可既然刘天仙母亲从中作梗，破坏了两人的姻缘，如胶似漆成了如今的一年一会还要躲着媒体与刘伊菲的母亲。

张齐回来时在上飞机前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就是给杨靡发的。

包括最近每天上班时办公桌上的一束月季，以及下班到家时门口的蔷薇；知道她忙于处理事情，没时间去外面吃饭的时候，会让助理提前给她准备好饭菜和餐后水果或甜点；还有她偶尔才会在微博或是朋友圈发的时尚单品，第二天下午也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人没有时刻在身边，但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小细节让杨靡安心不已。

“别以为讨好我有用，你的账等你回公司我再跟你算个明白。”无疾而终的挂断，张齐嘴角含笑，小狐狸消气就好了，至于‘算账’...真要算，她早就飞杭州找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