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我是郑克爽 第004章 天地会夜谈

离开前，潘云川突然想起了什么，特意在铺子里搜索了一通，并没有发现主角韦小宝，以及茅十八。

但……

既然不能人为终结主角，见不见，都无所谓了。

……

由于人多，而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进城时难免要化整为零。

冯锡范与陈近南两人护着潘云川，与沐剑声兄妹，方怡师兄们一起进了城。

不多久，沐剑声考虑到答谢宜早不宜迟。

过一阵沐王府还要领着一大帮江湖义士，搞个大新闻呢。

就提出选一家酒楼，宴请、答谢。

潘云川想了想，虽然很想与之把酒言欢，培养感情，免得日后谈及天下大事，落下‘交浅忌言深’弊端。

但最终还是遗憾婉拒了：“沐兄，今日之事，对于冯师傅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此次进京，我这边的叔伯兄弟们，必然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若是被我晾在一边，那就太伤颜面了……”

沐剑声见状，忙道：“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说话间，已经有了办法，主动改期：“既然如此，我们改天再约，不知潘公子那天有时间？”

之前双方自我介绍时。

潘云川听到对方用假名，也借机亮出了真名，而非郑克爽。

这个做法，当时也令冯锡范和陈近南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颇感欣慰。

潘云川见他不是客套，随即笑着点头答应下来：“既然木兄执意如此，不如后天晚上？我们约个地方，到时候不见不散！”

沐剑声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如就在醉仙楼，潘公子意下如何？”

潘云川并未满口答应下来，扭头请教陈近南：“陈师傅，你应该知道醉仙楼吧？我初来乍到，对京城两眼一抹黑！”

“公子爷稍等！”

陈近南朝沐剑声抱拳，细细询问了到底是那一家醉仙楼，这才朝潘云川点了点头。

约好地方，七人随即道别，各奔归途。

沐剑声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狠狠瞪了频频回头张望的妹妹沐剑屏一眼：“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从家里跑过来，一会儿叫你好看！”

吓的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回头去追寻那谈吐幽默的俊秀公子的背影……

……

天地会在京城的落脚点很多。

安顿潘云川的住处，是一座三进的宅子，胜在清幽。

不但没有商贩的喧嚣，门前还有一条小河，垂柳依依，据说周围都是殷实人家。

连照顾起居的下人都准备好了，十分用心。

掌灯时分，接风宴结束后，十位香主与总舵主陈近南一道，亲自送潘云川和冯锡范过来。

正要告辞，好让车马劳顿的两人能够好好休息。

不料，潘云川却叫住了众人，说有要事相商。

一行十一人，带着满眼困惑对视了眼，跟着进了宅子。

待到屏退了递茶下人。

潘云川丢了一个问题，给在座这群半醉江湖人士：“诸位叔伯兄弟，你们知道我大明崇祯天子在的时候，为什么幅员辽阔，却斗不过二十来万的满人吗？”

一时间，所有香主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陈近南。

都是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哪里懂这些高深的东西？

历史书？

这会儿可没有！

上层人都是愚民，断不会给‘读史可以明智’的机会。

饶是陈近南这种存在，最终也只是神色遗憾给出了四个字：“少主，听读书人讲，是败于内忧外患。”

不过，仅仅四个字，这些江湖义士就能够解读出很多东西了。

“是啊，那个时候建真屡屡犯边，内部又有李自成为祸天下……”

“听说朝堂当时还有党争……”

“之前就被魏忠贤嚯嚯了一遍，千疮百孔……”

“当初朝堂满是吴三桂，耿金忠，尚可喜这些逆贼……”

潘云川带着鼓励神情，示意这些人各抒己见。

但这些从评书，从市井里听来的东西，多有雷同之处。

你讲了，我就不好再讲了。

不一会儿功夫就被卖弄干净，渐渐收了声。

直到此时，潘云川才开口：“此前我大明的失败，原因有很多，其中大家提到都是其中之一。

归结起来，无非就是四个字‘天灾人祸’！

天灾，让我大明内患隐患非常严重。

人祸，让我大明更是雪上加霜，最终内忧外患，积重难返。

我们改变不了天灾。

但我们能万众齐心共度危难。

可人祸，却让我们失去了这个机会。

比如国库空虚，既无钱粮救灾，也无钱粮发放军饷时，崇祯天子试图向百官募捐，最后不到数百两银子。

建真入关后抄了一部分文官的家，却抄出了几千万两雪花银……”

吧啦吧啦分析了一大通。

虽然都是从历史书上，以及网络上看来各家一面之词。

但……

只要不对讲话的人抱有成见，这些内容每一条都能让听者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潘云川说的口干舌燥，收效也非常不错。

在座这些天地会的江湖义士，哪怕都处在微醺间，神情都忍不住为当初大明覆灭，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悲情，而难受、沉痛。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潘云川喝了半杯茶水，话锋一转：“我现在为大家分析一下，看看建真的伪清，当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无天灾，但人祸满满！

首先伪廷内部主弱臣强，首辅大臣鳌拜处处欺辱建真之主。

整个伪廷更是以鳌拜马首是瞻，不听话的都死了，或者被排挤丢官，乃至直接架空闲赋。

外头，有占据小半壁江山的三藩。

当年吴三桂佣兵进京祭奠顺治，兵马塞途，居民远避，伪廷唯恐吴暴起反叛，紧闭城门，在外设灵棚供其祭奠，礼毕急催吴班师。

就这个情况，只要没有外力干扰，继续发展下去不出五年，鳌拜必定会谋朝篡位，三藩也会羽翼丰满。

到那个时候，不管鳌拜和伪廷爱新觉罗氏谁输谁赢，三藩也会趁势进一步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从而形成让伪廷寝食难安的格局，利益上的摩擦和冲突难以避免，且会愈演愈烈，直至爆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