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上,蓝晶宗宗首修月长素对着修月苼施礼道:“蓝晶宗宗首修月长素见过宗主!”
修月长素躬身一礼,浓密的黄须衬着一张很是白皙的脸,月色长袍上系着蓝晶制作的腰带,闪着幽蓝的光亮。他右手拇指上修月扳指中央亮着一轮金黄的残月,这是各宗宗首修月扳指的标准样式,只有赤金宗宗首的扳指上是一轮满月,因为赤金宗首还是整个修月族的宗主。
“长素伯父不必多礼。”修月苼说道,“这次对亏你将消息告知阿艺,不然此番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宗主安然无恙我变放心了。”修月长素说道。
修月苼又问道:“伯父是何如知道我在天中山的消息的?”
修月长素面色一变,说道:“不是宗主派人通知我蓝晶宗的吗?”
修月苼一愣,说道:“我几时派人通知你了?”
修月长素说道:“前几日有一群自称七色楼的蓝衣人去我修月山盗采蓝晶被族人驱走,其中有个汉子走前说你们修月宗主都在七色楼做客,你一个蓝晶宗还敢不听七色楼的命令。我当时生疑便派人跟着他们见他们到了这天中山,我便想向阿艺总管核实一下宗主是否离开了山庄。这时突然有人来到蓝晶宗告诉我你在天中山有难,我当时不太相信,但此人把你的相貌说的一丝不差,还拿出了一把尺子,正是宗主的赤金尺。我不敢不信便将消息通知了阿艺总管。”
修月苼听着便摸着衣袍,一旁的修月艺一看便知道宗主的赤金尺不在身上了,这是有人假传宗主的命令。
尺是匠作师的标志,修月人匠作师都有一把尺子,宗族内匠作大师的尺子用各宗的九珍制造,修月苼的赤金尺上更有一些暗示宗首身份的印记,所以修月长素一看便知。
修月苼不知何时丢了这把赤金尺,可是实在想不通是这样丢的,他向来小心仔细,丢东西的事从未发生过。
莫非是苓歌或东阳拿去的?他心中暗暗想到。
“送信那人是何模样?”修月苼问道。
修月长素也是明白了有人假借宗主信物通知蓝晶宗,他说道:“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
这人分明不是燕东阳也不是苓歌,修月苼顿时感觉有一个阴谋已经袭向了自己或者说袭向了修月族。
他觉出一阵冷意,是谁设了这样一个阴谋?
难道是修月春?他难道是调虎离山,趁大批飞月离开修月山庄的时候去进攻修月山庄?
修月苼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修月春的光明军应该还没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在千里之外再发动一次进攻。
但这阴谋与修月春脱不了干系,难道他联合了其他人进攻修月山庄?修月苼越发肯定后者的可能性,是谁愿意和修月春联合对修月人发动进攻呢?一时间修月苼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好,有情况!”突然一个青衣卫大喊起来。
大家的目光都停在那面巨大的水晶镜上,透过这面镜子,他们都看到一群如同燕子一样的飞车低空飞向天中山,数量多达两百。
这种古怪的会飞的车子让每一个修月人都大为惊讶,他们原以为世上只有他们修月人才能制造真正能飞行的器物,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其他人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
这是什么东西?每个人的心中都生出了这样的疑问。修月苼更是眼皮跳起,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很快这些奇特的飞行车在天中山上空停下,缓缓的降落,一个个是穿着奇特的人从车子上跳下来。
那是炎羌的飞廉战车,统帅是炎羌王子姜勒川。
……
一片殷红,是残阳,也是鲜血。
一阵激烈的近身搏杀,让羿空豪情尽起,站在带血的摄云徽旗下,他勒住嘶鸣的战马绝影,长剑直指鹤抟霄:
“可敢下马步战?”
多么豪迈的话语,他完全不在乎鲜血与创伤,终于找到了一个堪称敌手的人,抛开一切让这苍茫大地作为他释放自己的舞台吧。
“有何不敢?”
鹤抟霄跳下全身披挂的战马,解下头盔和铁甲,执着一杆枪站在金龙旗下。他比羿空大不了几岁,一样的年轻,一样的热血涌动。
他身后的重骑兵全都下马,步战就步战,凭一杆铁槊他们照样威武无敌。
“好!”
羿空不由得赞道,立刻跳下绝影,剩余的摄云营羿士也全都从战驳上下来。
打战,什么样的战不是打呢!
这世上没有好战的人,只有英勇的人。
任何一个敢上战场的战士都是无惧无畏的勇士。
两队人马抛开战马,要作异常生死血战,夕阳虽没去了半边,但他们的血性却完全跃出了胸膛,他们要蘸着鲜血,对着残霞,抒写一页英雄的史诗,照亮着这个充满小打小闹和亿万个烽烟的轩辕大陆,照亮出一片足以盖古越昔的恢弘。
这是羿空的想法,也是鹤抟霄的想法。
“你死了,我会把这柄剑埋在你的墓中!”
“我会把这杆枪插在你的坟前!”
羿空和鹤抟霄分别说着,然后大大笑起来。
“来吧,战吧!”
但上天不给他们照样的机会。
近两百辆飞廉车出现在他们头顶,让战场的气息陡然一变。
这些奇特的飞行车具成了此刻的焦点,每一个人无论是光明军还是羿士都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它们很快在一旁降落,以第三方的姿态出现在光明军和摄云营面前,黑压压一片穿着黑羊皮袍的战士,握着羊角刀冷视着面前残甲破衣的羿士和光明军。
羿族处于轩辕大陆的最东面,对九州内陆的形势并不是十分熟悉,羿空根本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是什么来头。但鹤抟霄知道,七色楼遍及九州各地,耳目众多,他知道来的正是羌人而且是最强大的炎羌人。
“是你的盟友?”羿空脸上凝重,看着鹤抟霄问道。
“我倒希望是!”鹤抟霄冷笑一声,说道,“上马,迎敌!”
这群炎羌人果然是来趁火打劫的,看来义父的盘算又落空了。
鹤抟霄大呼一声,光明军立刻跃上战马,甲骑具装的马头立刻拨向炎羌战士。
羿空也随即上马,他并没有因为来者不是光明军的盟友而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更加沉重。这近万名披着皮袍的武士散发着令人心胆俱寒的气势。
骑着战马的炎羌武士处于最后列,马上的勒川王子轻蔑地看着面前这般敌人,心里嘲笑起大祭司炎连扶的小题大做。这些人怎么可能是轩辕大陆最厉害的人呢?
鹤抟霄拍马上前,目光从一众炎羌武士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众星捧月般的王子姜勒川身上,问道:“你们没有按计划行动。”
计划是什么?按计划炎羌武士会出现,但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姜勒川抽出羊角刀的声音。
勒川王子将羊角刀高高举过头顶,闪烁的寒光衬托着他残酷的命令:
“踏平天中山,片甲不留!”
“是!”
炎羌战士抽出了羊角刀,雪亮地指向前方。他们冲向前方,每九个战士列成一个三角形,或规则或不规则,阵前几十个大小不一的三角行彼此交错相插,陈列于荒原之上。
好整齐的军容!
羿空看在眼里,问向鹤抟霄道:“他们是什么人?”
“炎羌!”
“炎羌是什么人?”
“等你活下来再来问我!”
鹤抟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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