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军集结在天中山下,金龙旗迎风高扬。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军卒都是着白衣外套银色的锁甲,这一点与济家人不分贵贱的宗旨倒是如出一辙。
唯一区分将领和士卒的是披风与头盔的差异。一支五千人的甲骑具装位于队伍最突出的位置,羿空和修月苼见了都是不由得暗暗心惊。
甲者,人铠也;具装者,马铠也。甲骑具装就是人和马都穿戴铠甲的重装骑兵。
人铠自不用提,这具装的复杂程度更超出人铠。
具装一般由“面帘”、“鸡颈”、“当胸”、“马甲身”、“搭后”以及“寄生”六部分组成。“面帘”保护马头,“鸡颈”保护马颈,“当胸”保护马胸,“马甲身”保护躯干,“搭后”保护马臀,“寄生”保护尻部。这样战马除耳、目、口、鼻、四肢和尾巴外露之外全身都有铠甲保护。
这是一支令人生畏的重装骑兵。
另外一支光明军全部持着踏张弩,这是一种强弩,以脚踩踏镫才能拉动弩弦。而在他们旁边还有更大的踏橛箭,这是一种床弩,杀伤力更大。这支全部弩装的光明军简直就是羿士的翻版,而且论及弩箭的精致绝对胜过羿族一筹。
“今天就在天中山公平地战上一场吧,如果说上次在修月山我用的是阴谋,今日就让真正的实力说话吧。”修月春望着天上越来越近的飞月,转头对修月苼说道,“你可以回去指挥你的族人了。”
“你真敢放我走?”修月苼说道。
“我说了,公平一战。如果光明军败了,我从此不问世事,但如果你败了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供你九珍还是任你驱使?”
“提供九珍就够了。”修月春说道,“你放心,这世上没有人敢真正地觊觎九珍,这一千多年来除了羿族没有人招惹修月族并非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
修月苼说道:“我答应你。不过我若胜了你还要解散光明军”
“哈哈,你好大的胆魄。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光明军的统帅是鹤抟霄,他不仅是我七色楼的人,还是一名济者,我说的话他能不能听我不敢保证。”
“他还是你的义子,他会不听你的吗?”修月苼说道,“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还有义子。”
“连我的侄子都不听我的何况是义子呢?我一孤苦老人收养一些义子不过是养老罢了。”修月春说道。
修月苼听到修月春话中说“一些义子”,陡然想起了柳越,问道:“阿越也是你的义子?”
“是的,不过他并不愿意叫义父。”修月春说道。
“他现在怎么样了?”修月苼问道。
一旁的修月苏也是神情一变,想起了那个曾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柳越,修月山一别已经快两年了。她也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他想脱离济家终究是未成,也不愿意加入我光明军,离开修月山后他入了济世军在越州娘子原一战成名,现今成了天君张苏手下的少帅名将。造化弄人,真是想不到呀,当初一个放牛奴终究是成了一个心怀济世救民的人物。他一直在越州,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修月春说道。
听到柳越过得很好,修月苼和修月苏心中都是欣慰。修月苼一直知道柳越的身份却没有点破,他相信他迟早会做成一番大事的,更是愿意他娶阿苏为妻。
两年光阴,时光荏苒,一切都变了,都过去了。
修月苼说道:“当初柳越告诉我你还是一个济者,那时我便怀疑你加入济家不过是借势图谋壮大自己,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了。你另建光明军是准备和你们济家张天君分道扬镳吗?”
“我本来是想李代桃僵的,在济家一统天下之时取而代之,不过时间不等人。加上柳越我这义子一直鼓动天君防范于我,我走这步棋说来也是拜他所赐。”
修月苼大笑起来,少有的大笑:“哈哈哈,你心术不正,连义子也看不过去,柳越才是真正的好男儿!他能在济家中挫败你,今日我便能在此挫败你!”
修月苼说完,大踏步离开,却听修月苏在后面喊道:
“哥哥!”
修月苼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最终抬起的脚步依旧坚定的迈开步伐,一个完美的掠行便想天上的飞月行去。
修月春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方露出一丝笑意,他对红衣楼总管弦歌说道:“弦歌,你将阿苏带下去好生照顾。”
“是!”
两个红衣侍女走来,将修月苏带了下去。修月苏看了一眼羿空,神情甚是落寞地随侍女离开。
羿空站在修月春是身旁,天上的飞月已然到了天中山上空羿空站在修月春是身旁,天上的飞月已然到了天中山上空。
修月春问道:“羿族长,你可后悔答应与我结盟?”
“绝不后悔!”
“好,男儿行事不容有后悔二字。九州很大,卧虎藏龙,今日你要好好看看这世上有几个龙虎之才,他们将是你以后驱逐九州的一生之敌。”
修月春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身边的羿空同样眼露精芒。
“宗主!”
修月苼进入“赤金宗号”飞月,修月艺和所有青衣卫都是兴奋的叫了起来,宗主安然无恙就好。
“宗主,你没事吧!”修月艺问道。
修月苼说道:“我很好,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蓝晶宗的修月长素通知我们宗主有难的。”修月艺答道。
“修月长素?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现在就在蓝晶宗的飞月上,要不要让他过来问话?”
“不用了。”修月苼在担心另一件事,说道,“越州你留了多少人守卫山庄?”
修月艺答道:“一半力量。我怕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际,留了足够力量,中途又让几艘飞月飞回山庄以防不测。”
修月艺年纪轻轻能当上总管毕竟是有些能力的,听他这么说修月苼心下安定,他最担心的就是赤金宗修月山庄会出问题,修月艺留一般力量足以保卫山庄了。
修月春再强也没有那么多的人马可以同时在天中山和修月山同时对修月族发动进攻。
修月苼说道:“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所有族人,让他们不要平白担心了。”
一个青衣卫立刻敲击一块悬空挂着的铜片,这块刻着文丽的铜片是修月人特制的飞月联系的方式,每艘飞月上都有一块,只要一块敲动,会引发其他铜片共振,修月人就能工具铜片振动的轻重缓急得知它要传达的意思。
修月人围着修月苼报告各类消息,这时一个金甲的中年人走到修月苼面前说道:“见过修月宗主,请问我家族长现在如何了?”
修月苼认出这个金甲人来,有些吃惊地问道:“你是羿烈?你怎么在这里?”
“难得修月宗主还记得在下。”羿烈拱手说道。
修月艺见状在修月苼耳边小声地解释了一番,修月苼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
“修月宗主可知道我羿族族长现今如何了?”羿烈又一次问道。
“他很好。”修月苼看着羿烈苦笑道,“你这趟怕是白来了。”
“怎么说?”羿烈不解道。
“你们族长如今是七色楼副楼主,已然和下面修月春结盟了。准确地说,这次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修月人。”
修月苼此言一出,羿烈和修月艺都觉得不可思议,同时长大了嘴巴。修月艺更是苦笑,他没想到修月春还没有死,更没想到自己联合羿族来天中山竟是将敌人一路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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