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噪杂的声音伤不了离过吞食美味水果的雅兴,红衣楼总管和她的侍女不在此处,他现在不需要低三下四小心维诺了。他尽情地吮着婢女送入口中的果肉,有时还吮着她白嫩顺滑的手指,贪婪而带着不正经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视着。对七色楼的臣服换来滨海地区的霸主地位绝对是值得的,因为会有更多的人又臣服自己,尊奉自己。
“王爷,外面的羿士……”
“好了好了!”
已过懒得理会手下的报告,那些报告太千遍一律了,无非是说“外面的羿士仍在攻城,但无妨大碍”之类的话,自打他从南门回到王宫,手下每个一会就前来报告军情,他都听烦了,即使这些手下是按红衣楼总管的意思做的。
“等援军来了,再来报我,其他的就不用老来烦我了!”
离过将腿翘在案几上,张开口,接过婢女递来的葡萄果肉,慢慢地嚼着,慢慢地享受着。
“总管,听说羿族是后羿的子孙,这是真的吗?”
南门城楼上,小笛望着城下屡次进攻都遭挫折的羿士,有点不信他们会是后羿的子孙。
“我不知道,不过羿族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们的射技确实特别高超,轩辕大陆上全族性善射的民族也只有他们羿族了。”
红衣楼总管略带赞赏的语气,城下羿士的表现她是亲见的,而且不止一次见过。她看着东方,一场大战正在那里进行,结果就和她预料的一样。
“我们要走了。”?
“现在,我们不等五路援军了吗?”小笛有点惋惜,“下面的战斗仪的很精彩呀。”
红衣楼总管微微地看着东方,战争已无悬念,“现在不走恐怕到时就走不掉了!”
“什么?”小笛也看着东方,不过她什么也看不到,“我们的计划不是很快就要实现了吗?”
“计划?你知道楼主的计划是什么吗?”红衣楼总管转身向下城通道走去,一边诡异地笑问。
“不是六路军队联合打垮羿士……”小笛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话,可她分明听见总管跟离过是这么说的。
“相反,”总管走下城口,笑道,“恰恰相反!”
小笛紧跟着总管下楼,问道:“我不明白!”
“这是主人的意思,你不需要明白!”
小笛不再多问,虽然她也是也称总管为主人,但更多的时候主人只指七色楼楼主一人。自己一个小小的红衣楼的成员,怎么会明白堂堂七色楼主的意思呢。
他们是济者,是济家七色楼的的济者。七色楼在济家的组织中并不如黑风营那样大名鼎鼎,很多人甚至没有听过,但自从济家起事七色楼的地位扶摇直上,风头已经盖过了黑风营,济者的每一场大战都有七色楼的影子,那些层出不穷的攻城利器都是七色楼的杰作。
“借你的箭一用!”
小笛跟在总管的后面,从一个离城兵士旁边经过,拿过他的弓箭,放手就是一击,那个兵士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箭就还到他的手上了。
小笛的怨气很大,她的不服之气也很大,她射的目标是城下银甲羿士的“天武”战旗。
五路援军奔驰而行。
羿空三支金箭齐发,五成援军的急行之势顿时止住,各城援军乱作一团——联军的三位将军均被突如其来的飞箭贯穿头颅。
八千金甲羿士携风云之势长啸而来。
五百驳骑的嘶声如同战鼓,惊天动地,骤停的联军在鼓声中迷茫地戒备四周,灵敏的耳朵确定声音来自西南方。
“破箭阵!”
羿空行进在最前面,身后的数十名羿士对称地斜驶在两侧,拉出了一个箭头型,后面的羿士整齐地跟进,有序的列成一条长长的矩阵,恰似箭杆,一个形象的箭型阵在急驶中列出,羿空要用它撕碎五城联军。
破箭阵其实就是雁行阵或楔形阵,攻击之力全在最前的一点。
“踏张弩!”
每一个羿士骑兵身上都携带两张弓弩,一张是强弩,用于超远距离射击,一张是轻弓,用于近距离作战。踏张弩属于强弩,一声令下,铁箭漫射,飞蝗一般地扑向五城援军,箭过之处就是一片死尸。
“抽刀!”
箭型阵的羿士在放过踏张弩后,却不用轻弓再射一番,直接拔出带金的刀剑,在乱作一团的联军中齐挥舞动,摄云营像一把利锯,拉过之处便是一道深深的伤痕,便是一滩腥红的血水。
“散阵!”
摄云营四下散开,紧贴成一支箭型的意识漫向四周,自由挥剑,自由拼杀,侥幸挨过前两次进攻的联军士兵又被羿士追上补上几刀。
五万援军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年轻的金甲羿士用事实证明,尽管他们是重新补建的,但他们依旧是摄云营的羿士,是羿族三卫中最强悍的力量,他们享受到了第一次胜利的成果,刀剑上的鲜血将铭记他们的战功。
“赴离城!”
火红的绝影奔在最前,还未庆祝大胜的金甲羿士们又跟在羿空战马之后,直奔离城东门。
离城外一片嘈杂。
“怎么了,援军来了?”离过兴冲冲地从座上站起来,嘴中还吮着一块葡萄果肉。
“王爷,羿士进城了!”
离过大惊失色,一块葡萄果肉被他一口咽下:“什么?进城,南门失陷了?”
“不是,是从东门!”
离城一片大乱,城内惶恐不安,很多人包括将军在内纷纷逃走,再不走就要被俘虏了。
离过不相信,吼道:“不可能,东门和南门是一样的,南门都拿不下,他们怎么能攻下东门!”
“他们是另外一股羿士,全是金甲,几下就将东门攻下了!”
“……摄云营!”离过一下子瘫倒王座上,“他们也来了?”
离过是知道羿族的情况的,不知道羿族族长禁卫摄云营,他就不可能作为羿族的邻居存在这么长时间了。
聚集来的臣僚越来越多,城破了,拿主意的只有他们的主子离过了,他们七嘴八舌,做一些无望的呻吟。
“我们怎么办呢?”离过直着身子,咽了口唾液:“五路援军呢?”
“不知道,没消息!”
“红衣楼总管呢?”离过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有她们在就有七色楼的支持,就有济家的支持,离城是不会有事的。
“她们早走了!”
“王爷快拿主意呀,他们已经进城了!”
一个臣僚催促道,外面的喧声越来越大,王宫的守卫在做无谓的抵抗,很快王宫就要变成羿士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离过拿过镶满珍宝的佩剑,细细的抚摸着看着。
“王爷不要!”几个胆小的臣僚以为离城王想不开,要自杀殉城,他们有理由要阻止主子,“不要呀,王爷!”
“我们投降吧!”离过捧着宝剑,走下王座,走出王宫。
他才不会自杀呢,他还那么年轻,他还从未考虑过死呢。
一班臣僚摇摇脑袋吓得了一身冷汗,他们长嘘一口跟着离过走出王宫。
羿铁木忐忑不安地跪在羿空面前,他此刻畏惧惶恐比投降的离过更甚。羿空坐在离过的王座上一言不发,羿铁木更是连喘息声也要努力控制,不敢随意。
“你就是这么打仗的吗?”羿空将金边银底黑字的“天武”战旗摔在羿铁木面前,质问这个掌管天武卫的统帅。
羿铁木不敢抬头,也不敢辩解,他确实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多次进攻离城被阻,正在战旗下发牢骚,头顶上的战旗突然就被一支利箭射落。战旗之落,对于任何战士来说都是一个耻辱,对于羿士来说就是奇耻大辱——战旗是被射落的,这是有人在天生善射的羿士面前进行的赤裸裸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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