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王看着大帐,大多数人同意,他个人也无异议,说道:“好,就按大祭司的意思办!”
炎连扶说道:“大王,祭天大事已成,接下来就是战争,我虽不为战士,但炎羌大业当承载于肩,我想亲入八州了解实情。”
“大祭司,勒川刚才的话只是一时冲动,你不要往心里去!”羌王走到炎连扶面前宽慰道。勒川说他不是战士,他还真的要去轩辕腹地,这可是一件危险的事。
“我意已决,大王不必担心!”
“那好吧!”羌王是说不动他了,“可你走了,部族其他祭祀的事怎么办?”
“其他祭司会做好的!”
勒川王子在旁边听着,心中一阵高兴:你不是战士还想逞能,把小命丢在异乡可别怨我。
轩辕九州,烽烟四起的时候就要来临。
琴音悠扬清邈,小小的茶楼仿佛装载不下这琴声,索性就让它伴着茶旗飞扬,飞过整条街,飞过繁闹的小城。
密密的珠帘,浅浅的帷纱,茶楼被分成两半,外边是休憩品茗的往来旅人,里面是操琴的女子。那珠帘帷纱的浅薄与朦胧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眼球,所有的人都想见一见那幕后的真容,仅是那淡淡的多袅身姿已经让很多人不住地舔唇咽津。
琴音渐息,余声漫溢,帷纱后传来搬琴离案的声音。
“哪里走?”
久坐在帷纱旁边的三个蓝衫汉子腾地跃起,“铿铿铿”三声锐脆的音响中三支飞镖冲向珠帘。
一阵急促有力的琴音响起,三支飞镖反向飞出,三个蓝衫汉子急忙跃升躲开。
茶楼里顿时喧闹开来,尽管人们都爱瞧热闹,但更爱惜自己的身体与生命。人们很快逃离茶楼,躲在不远的地方张顾,这样既能看到热闹又不伤及自己,真是绝好的做法。
“一起上!”三个汉子点头相视,持刀向珠帘冲去。
琴又被断然操起,音声浑重,点点有金石之声,突然那一个快节奏的变换,三个蓝衫汉子刀已脱手,蓝衫上各划出一道血痕,血滴溅在刀上,印出朵朵猩红的梅花。
“走!”三个汉子慌忙爬出店门。
珍珠帘依旧垂立不动,静静地隔开两个世界。
“好一曲《杀梅九转》!”
茶楼中间,一张红木绣彩八仙桌,一个葛袍中年人悠闲地品着香茶,精巧的天青水纹茶壶飘散这淡淡香气。葛袍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地说道:“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珠帘内传来清脆婉悦的声音。
“可惜还欠火候!”
葛袍人一挥衣袖,茶杯上的碗盖便飞射出去,直奔珠帘,一如刚才蓝衫汉子的飞镖。
琴音再度扬起,但在碗盖之势下显得苍白无力。珠帘豁然冲碎,透出一道视野,只依稀看到一个恣意的女子抱琴上身,碗盖擦衣而过,钉在墙上。
葛袍人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的呷了一口。
“你,你是什么人?”
?“不要多问,只要纳上命来!”?葛袍人面露凶相拍手而起,面前的茶杯顿时横飞出击。
紫衣女子操琴应付,纤长十指流利地在琴上划动,抑扬的琴音带出凛凛寒风奏的正是《杀梅九转》。
茶杯中还有香茶,旋飞的茶杯在触及琴音的那一霎那,香茶冲出,一股细而明亮的水剑直刺紫衣女子。
“早说过你还欠火候!”
琴音飞快的颤动,一转还未奏完便戛然而止,一串血珠染在弦上,鲜红,粲然。
“姑娘,你我本无仇,但有人出高价买你人头,我虽欣赏你的琴技,不过我更喜欢黄金!你到地府莫要怪我!”
葛袍人望着紫衣女子,嘴角露着浅笑,猛地挥起双袖,天青釉的茶壶疾速地向帘内飞去。
紫衣女子不敢小视,直接奏起《杀梅九转》的第七转,这是她能会的最高层次,力度比第一转时更甚,隐隐有呼啸的冰雪在一园梅林中肆虐。
天青釉茶壶像之前的茶杯一样在琴音中更显气势它直逼珠帘,向着紫衣女子飞去。
“笃笃笃……”
南窗传来一阵打击声,声音散发着一股远古般的野性与厚度打击声与琴音相合,击的也是《杀梅九转》第七转。
茶壶在冲破珠帘,却在琴案前突然反向飞离,击向葛袍人。葛袍人一个侧身,茶壶从店门飞出。
葛袍人循声向南窗看去,大声骂道:“什么人敢坏我好事?”
南窗向阳,一束阳光从窗中投下照出一片朦胧的光亮,一个白衣青年坐在窗下的红木案前,右手持着竹筷轻轻地敲击桌面。清隽的面容映着清亮的白袍和浓黑的头发,让整个人散着一阵青春,一阵阳光。
“哪里来的小子,活腻了?”
“你是和我说话吗?”白衣青年将竹筷轻放在桌上,左右望了望,四周并无其他店客。
“找死!”葛袍人恼羞成怒,向白衣青年扑来。
青年右手一挥,面前的杯盖便向葛袍人飞去,葛袍人闪身躲过,杯盖向墙柱上击去。这手法与刚才葛袍人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杯盖并未钉在墙柱上,而是一个反弹,又向葛袍人背后袭来。
葛袍人躲过刚才的一击,径直扑向南窗,双手已经探及白衣少年的胸口,忽听得耳后急声,一个翻身飞走,落在不远处。
“小心!”
珠帘内紫衣女子见葛袍人已飞身至白衣青年的胸前,不由得喊了一声。
白衣人挥手一截,收住杯盖,轻轻的盖在散着香气的茶杯上,向帘内含笑致意。
“朋友,我劝你莫管闲事!”
葛袍人对白衣青年的称呼由“小子”变成“朋友”,刚才少年的那一手已经让他畏惧。
“朋友,我也劝你莫要伤害这位姑娘!”
“怎么,你也是为了那笔赏金?”
“这你不用管!”
“好好,我让给你了,”葛袍人向后退了几步,似乎要离开,“我不跟你争!”
白衣青年持起茶杯,抿了一口:“谢了!”
葛袍人目光一转,后退的脚步突然化作一股闪电奔向少年。风驰电掣,迅速至极,钢爪般的右掌牢牢抓住少年的左臂。没有人会轻易的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让与他人。
“公子小心!”紫衣女子抱着琴站了起来。
“啊!”
一声惨叫从茶楼中传来,声音凄切,让躲在店外看热闹的人泛起冷意。
葛袍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右手血如泉涌,手掌被生生的削去一半,一地腥红,如同风雨后满地落红,葛袍人撕心似的嚎叫不断。
白衣青年伸出的左手迎着阳光,明晃晃的闪着光亮,一缕血痕点缀其中。那手分明有一柄霜刃雪锋的钢剑,葛袍人抓它只是自找倒霉。
白衣青年右手端起茶杯,慢慢地品着香气腾腾的佳茗。左手翻转,在袖袍中不知作何功夫,待伸出时回复如初,还是一张肉掌,还是一样的白嫩细滑。
放下茶盏,掏出一块银锭,白衣青年旁若无人般地出了店门,纵身一跃,以极快的速度踏空而去。那一群睁大眼睛瞧热闹的人们只见一个虚实难辨的白影在空中越来越淡。
“公子留步!”
紫衣女子抱着琴跑出店门,只见一个白影愈飘愈远,转瞬便淡没在晴空白光之中。
“好俊的轻功!”
紫衣女子惆怅一阵,她还未及向他说一个谢字呢。她抱紧琴囊,看了一眼哀嚎的葛袍人一眼,向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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