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个人一来山庄就进入了宗阁,小阿苼急忙去找自己的父亲修月秋——修月族宗主,他想告诉父亲,有人进了宗阁,那里可是禁地,只有宗主允诺的人才可以进去。他小时曾无数次缠着父亲想去里面瞧一瞧究竟,都被父亲一口拒绝。自己都不行,那些人怎么可以进去呢?
修月笙跑遍了山庄也未见到父亲,也未见到自己的春伯。他擅自决定跟踪那些人,于是他悄悄地溜到宗阁的窗下。
“护月、飞月都调试好了吗?”这好像是自己父亲修月秋的声音。
“都调试好了!”有一个人回答。
“再调两具紫铜宗护月到山庄去协助你们!”
“有木珍三宗的护月就足够护卫山庄了!”这是修月春的声音。
“是呀,有我们建木、若木、刚木三宗就足以对付他们,何必……”
修月秋打断了这个人的说话:“还是慎重为好!其余护月均调到修月山上,拱卫乘月台,留部分青衣卫为我们护卫,剩下的全部进入飞月。月出之后,所有飞月都要升起来!”
“是!”一行人齐声应答。
“九珍都备齐了?”修月秋又问。
“齐了!”
“那好,一旦击退他们,我们立即修月!”
“是!”
修月苼觉出里面脚步移动,连忙轻手轻脚的离开宗阁。
日头西坠,山抹夕阳,最后几缕残光将西半天染成血样的红色,壮观而悲烈。修月山庄美幻的前院肃立着十几个巨人般的人像,它们是修月族人精心制造的机械人。精于机械原理的修月人用他们同样高超出色的手艺将这些机械人做的和真人一样灵活敏捷,不过它们不是寻常材料制成,它们是由九珍制成的,更非一般的机械人可以比拟。
修月苼知道它们就是护月,十几个由各色九珍制成的护月异常显眼,修月苼真想摸摸它们。
月亮慢慢地走上东天。
修月苼警惕地盯着山庄的一切。山庄的族人一批批从修月山上来来回回,他们在运送九珍去修月山最高峰修月峰上的乘月台。
父亲所指的“他们”是谁呢?是羿族吗?修月苼在望月,等待着月更高、更圆,也等待着羿族的出现。
“阿苼,看什么呢?”修月春背着手,微笑着走过来。
“看月亮!”修月苼怕春伯知道自己偷听他们说话的事,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就随口答道。
“哦?”修月春抚着栏杆望月,青袍在清风中拂出一道道柔软的波浪,“月亮还不太亮啊。”
“很快就会更亮的!”
“春伯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那儿有许多玩具,自动飞车、飞鹤、计里车……”
“这些我都玩过了!”修月苼只想着等待羿族的出现,他哪也不去。
“哦,”修月春略顿一下,“那这个呢?”修月春指着山庄内的一具护月。
“那个……那个我也可以玩吗?”修月苼很意外,也很惊奇。
“当然,春伯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可以做一个小的给你玩!”
“真的?”修月苼咬咬嘴唇,望了望月亮,月依旧很低。他想,春伯是庄内手艺最高的营造师,做一个小护月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到时候他再回来,回来看月看看羿族。
修月春带着他进入了一个他从未经过的房间:几十个高大的书架一直通到房间巨大的穹顶,书架上的每一个隔板上都整齐的摆满厚重的书籍,浓郁的墨香飘荡在四周,让人宛若身在花园,香气四溢。房间南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营造工具,斧、规、矩、锯、尺……房间中间的一道门楣上刻着飞云篆文,修月苼使劲的辨认出那几个字:“藏器楼”。
修月苼突然间觉得修月山庄神秘而陌生起来。他在山庄长大,也知道山庄很大,重楼迷雾,但他几乎玩遍了山庄的每一个角落,却不知道山庄里有这么多从未听闻的东西。
修月春取出一只红烛放在阿苼面前,随手拿过几样工具,就在一根巨木上飞舞起来,他在做护月,修月苼托着腮在旁边认真地看着。
红烛高烧,散出一缕沁人的香气修月苼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当修月苼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修月宗阁里,阁外已是日上三竿,举目望去,山庄到处皆是残垣断壁,一片狼藉,他还看见地上倒着几具巨大的护月。平日里温暖明丽的阳光将山庄照得异常凄悲。
从那一天起,父亲手上的修月扳指就戴在了自己的指上,十一岁的修月苼成了修月族的宗主。
“春伯,父亲大人去哪儿了?”
“他呀,去了很远的地方了!”
每次修月苼问修月春这个问题时,修月春都这么回答,都会抬头望天,望月。
“我没能亲眼看到父亲与羿族的战斗,只知道父亲战死了,很多族人也都战死了,山庄被毁坏了大半。”
修月苼看着认真聆听的三人说道,“我不知道这一次羿族人会怎样,但我不想修月人毁灭在我手里。对于羿族这样的敌人,无乱我们怎么严阵以待都不为过。”
柳越三人听完都是沉默不语,平静的语言有时候比无比精彩的描述更震撼人。柳越心中的弦渐渐绷紧,他在修月山生活了近三年,这是一个天堂般的世界,他不能容许这里遭受到半点破坏,更不能容许自己的伙伴受到任何的伤害,尤其是在他面前的三人,这三人是这段时光中他最亲近的三人。
时光的风在越州修月山吹拂,也在青州羿山之上飘荡。
羿空皱眉问道:“烈叔,我们真是用这种方法打败修月人的?”
摄云营指挥羿烈骄傲的答道:“用执法长老的办法,我们成功地限制了护月的行动,击毁护月飞月百十个!”
“就这样?”羿空还是觉得羿烈讲的太过平淡无味。
“是的。”
很显然,羿烈不是讲故事的高手。羿空本来期待从他那里听到当年攻月的精彩事迹,但羿烈却是三言两语说的索然无味。
羿空本来高涨的情绪顿时变得失望至极,他甚至是有些恼怒:“我们就这样胜了?”
羿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仅如此!”
“哦?”羿空真想给羿烈一巴掌,这个憨货,尽吊自己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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