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第十三章 守护的意志

是宏飞哦 轻小 | 轻幻 更新时间:2021-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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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番那伽远处的城市中一位传令官飞速奔跑在城市的街道中,行人见之纷纷躲避。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区,翻越通往正中央宫殿的阶梯,跨入了富丽奢华的宫殿。

宫殿的正中间,象征着王者地位的王座赫然醒目,王座的两边这位王者的手下个个笔直挺立着,而那位王者则高高在上地坐在属于他的王座之上。那位统治者坐于其上傲然俯视着下方的臣子,见到派遣的传令官回来报信,一脸的严肃。

“大人,这里有我们在双子城的兄弟们得到的情报!”

“说下去!”

“那座城市今年似乎不想再互相争权对战了,我们需要另外再去找掠夺的地方!”

“什么?!整片大陆都可能再也找不出另一座比它还要富裕又容易攻打的城市了,今年他们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就不想继续过去他们都秉持的传统了?”统治者脸紧绷着,语气带着些怒气。

“大人,具体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是因为那些来自崇音镇的家伙路过了这座城镇才使得他们停止了争权的惯例!”

“又是这个城镇的名字,之前派去攻打那里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估计也是陷在里面了。这个前仇我还没有找它去算账,他们就又来坏我好事!来人,赶紧召集军队我要御驾亲征,把他们像碾死蚂蚁一样杀死!”他想起之前派出军队的事,再加上现在又因为叶归一行人失去掠夺双子城的最佳时机,一怒之下便要召集士兵亲自前去复仇。就在这时,站在两侧的属下之中右边最靠近他的一个人站了出来侃侃而言:“对付那些虾兵蟹将何须大人出马,依我看我们就派一个信得过的将军带上百十来个精锐便可碾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好艾因.布斯特,你是我的军师,心里想的一定比我要清楚我选择相信你,但是我该派谁去呢?”

得到了统治者认同的那个男人发出诡异的笑容,将目光转移到对面位于将军队列中的第二个位置上的男子。那位男子从相貌上看显然与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大不相同一定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绝对不会是这位统治者的亲信。只是布斯特为何要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大人,我看就让陈诺将军去最好了!”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陈诺你没有问题吧?”

意想不到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位男子吃了一惊,转而困惑地向上望去,像是看向坐于王座之上的统治者,但又好像并不是那样。

尽管双目的视线全部聚焦在那位统治者身上,映照在男子眼中的那位统治者却与上方坐在王椅上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不完全相同:眼中的人十分年轻双目炯炯有神,一副乐观开朗的样子,然而如今坐在那的那位下颚长着胡须双眼黯淡无光,俨然是一副孤傲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两个人事实上是同一人。虽然男子在听到这样的任务时便已面露难色,但是他仍然不打算回绝这个命令,在欲言又止间他接受了统治者的委派,眼睛无神地缓缓走出了这个宫殿。

不久宫殿中便只剩下了统治者与布斯特两人,在终于没有其他人的干扰后,统治者不解地向布斯特问道:“你为什么希望我派陈诺去办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实际上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布斯特就想好理由,于是才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因此见统治者这样提问了,他便顺水推舟地回答:“大人,他不是最近这些年一直对大人您的作法不满意吗?再加上这个家伙还是从那座城镇来的人,这次的事情让他去办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他对大人的忠心。”

统治者听完他的话,仔细斟酌了一番,点了点头对布斯特说道:“嗯,这么说来倒也是。不过我和他也是老朋友了,你可不要太为难他哦!”

“放心吧,大人。如果在一些时候他真的忍不下心做出决定,我派去帮助他的人一定会‘帮’他做决定的!”

早早地跑出宫殿的陈诺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什么,看上去是满脸的困惑,连眼神都是空洞洞的,毫无一丝光泽。在宫殿外他看到了先前传递消息的传令官,秉着想要多了解一点关于从崇音镇出来的那行人的消息,他本能地与这位传令官交谈起来,许久两人才分开。

与其交谈后的陈诺显得更加地迷茫,难以言表的神情在其脸上阴魂不散,他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嘴中念叨着一个名字——江启航......

与此同时,在传说中的村落番那伽一行人正在为早晨被预知者计划的事所打搅而闷闷不乐,一时之间他们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很难不让他们感到忧心。

日过晌午,少年法鲁克与江启梦两人独自坐在草屋外面的树下乘凉,因为先前与哥哥才吵完架她与江启航彼此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江启航目前正在与叶归几个人商议之前预知者们所提到的奇袭的事。原因是在吃完中饭不久之后,那位族长刚刚才给众人带来了那个早已决定好的坏消息,预知者们在村落中聚集好了战士,这代表那个计划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番那伽与森林中的生物必定会有一场生死之战,同时根据中午的时候少年与江启梦从村落外面带回来的消息,那些生物看上去也要准备行动了一个个陆续都聚集在一起,不得不说这些家伙简直跟人没有任何区别除了它们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之外。

在江启航与叶归他们几人之间的商议暂告一段落后,奥兰多出乎意料地找到了江启航。他之前一直带着两个手下在时刻关注着独自一人与那个少年相处的江启梦,甚至连刚才众人的会议也没有参加,因此在此时他反而找上门来这令江启航十分困惑。

“喂,你!虽然我不是很想去管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应该很担心她的安全吧!”

他说完长舒一口气,这句话像是憋在奥兰多心里许久了好不容易终于能够放下这个包袱般看着江启航的眼睛。见他仍在犹豫着不愿意回答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这话,一脸不爽的奥兰多直接上去捏住江启航的领口略带着怒气说道:“你别给在这里装死人不说话!你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有事情的话就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可以帮你的忙,难道你和自己的妹妹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够说出来的吗?你要自己想清楚,你们两个这样扭捏着,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就在奥兰多说完后,从厨房中走出来的上官铃正看到他神情凝重地抓着江启航,她不知所措地赶忙上前制止这很有可能演变成暴力冲突的一幕。在推开奥兰多后,她看了一眼低落的江启航又看了一眼奥兰多说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我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是同伴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她说着,看着江启航:“你告诉,启航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他给妻子的回答只是简单的摇头,摇完又准备转身说道:“我们现在要解决的首要任务不是这个,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抱歉失陪了......”

“好!这是你说的,我想我可能是多管闲事了,但是到最后你别后悔!我还想着有些事情我该向你请示下,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说罢奥兰多攥紧拳头目送江启航上了木质的楼梯,上官铃则全程神情紧绷双眼死死盯着奥兰多的手,直到江启航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前才放轻松,慢慢走到奥兰多的面前对他说道:“抱歉了,启航他最近的心情不太好,给你添麻烦了!”

“不必如此,本来我只是想到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派阿尔夫和安杰洛斯去保护他的妹妹可能不大好,现在看来没有必要那么做了!”

“嗯?奥兰多你想让你的手下去保护启梦吗?”上官铃想了想,便爽快地答道,“如果可以的话,那启梦就拜托你了!虽然启航他不愿意向别人承认他一直在关心启梦的事实,但是我很明白他的心思,如果有他们两个的保护的话启航应该会放心很多吧!”

“好的,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一会就去和江启梦说这件事。”说完奥兰多带着两个手下开门出去了,

一时间整个草屋的楼下只剩下了上官铃一个人。

屋外的树下,江启梦与法鲁克交谈甚欢,似乎全然没有受到目前紧急形势的影响。交谈中法鲁克向她提到了这个村庄用于各种功效的药草,治疗伤口的、治疗普通疾病的、止血的、用于麻醉的,甚至还有用于制作毒药的,不过药草终归只是药草罢了,对于法鲁克而言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还有更加有效的药物,那就是江启梦前一天晚上时为自己涂的的伤药,仅仅只是拇指盖那么大点的药膏却让他的伤口在一天之内痊愈了,与之相比涂了这边草药的江启梦伤口却没有一点好转的征兆。除此之外法鲁克还为江启梦介绍了番那伽的一些传说故事以及更多关于这个村落的事情。

“抱歉,打扰到你们两个了。江启梦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介意挤出一些时间吗?”奥兰多从草屋中走出来之后不知何时便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他将右手放在胸前单膝跪在地上向江启梦请示道。

“不用搞得这么正式,你说吧。”奥兰多这过度隆重的行为对于江启梦而言或许太奇怪了,她立刻过去将他拉了起来,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油然而生。接着她便注意到紧跟在其身后的那两个手下,尽管过去自己完全没有认真看过他们两个一眼,不过因为今天他们全副武装着显得格外显眼,大概这就是自己这次会注意到的原因吧。

得到了批准的奥兰多看上去欣喜异常,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向她说道:“江小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现在适不适合告诉你,但是我真的已经想了很久了。我对你好像生出了一种讲不出来的感觉,那是一种只有在见到你的时候才会源源不断地迸发出来的感觉,我......”

“等一会儿,奥兰多......你突然和我说这种话,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措手不及的江启梦打断奥兰多正在说的话,她大概能够猜到接下来会听到什么,像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压迫着她。惊吓之余她向着草屋的方向望了望,在确定没有人会突然出现后,惊魂未定地问道:“你是认真的吗,奥兰多?”

“是的,从那一日在崇音镇与你的相逢我就开始思考这件事了,我现在可以完全确定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奥兰多坚定地向她回应自己的想法,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却戛然而止了。他以为或许是自己的冲动行为惊扰到了她,才使得站在面前的江启梦面露恐惧,于是他停了下来,之前的欣喜也渐渐消散。

“奥兰多,你......我想法鲁克大概也迫不及待要回那个洞穴去找他的朋友了,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谈吧,奥兰多!”有了短暂无声的空隙她慌慌张张地想要回绝这位骑士,拉起法鲁克的手企图逃离这个地方。眼见她快要离开的奥兰多忽然想起了之前上官铃拜托的事,想到那件事才最重要的,于是他手忙脚乱地跑到他们两人的前面。

“先等等,还有件事希望你可以同意。麻烦带上我的两个手下再一起出村,他们可以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好你,这样也可以让你的哥哥稍稍安心些,当然如果你愿意带上他们的话!”听到他的话的江启梦却只是急于想要离开他的视线,因此想也没想只是呆呆地点点头带着法鲁克以及奥兰多的手下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落寞的奥兰多一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她一边拉着人飞奔在村庄的路上一边自言自语着,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否认拒绝奥兰多的感情而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紧紧抓住她,这是一种多么令人可怕的力量以至于使她直到现在仍是满脸的恐惧。

“这不正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好机会吗?”

“我为什么要恐惧?”

“我在怕什么?”

眼神迷离之际,他们已然出了村庄的大门,虽然她还想继续跑下去,但是紧跟在身后的几人却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再加之身后传过来的声音让她不得不慢下来。

“你没事吧?突然这么反常还真是吓到我了!”她听到法鲁克的话看到他向自己望来的目光,眼神闪躲着已是草木皆兵的状态。慢步在林间行走了许久后,心情才得到稍许的好转,只是仍然不愿意回答任何的问题。

持续的宁静一直保持到了几个人到达那个洞穴之中。

那个“小家伙”好像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在洞口处趴着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看守,全无老虎的威严,说是一只宠物也不过分。四人进入了洞穴,江启梦吩咐阿尔夫和安杰洛斯守在外面,与法鲁克坐到了昨晚的篝火旁,熄灭的篝火照应着目前的气氛——一片的死气沉沉。是忘记了还是什么原因两人都没有立刻再次点燃它,他们之间的氛围自从离开村子后便这样僵硬着,江启梦仍然害怕他们的提问因此一个人面朝着洞穴深处的黑暗,法鲁克专注地看着守在洞口的巴鲁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之后的事情,两位护卫则是遵守奥兰多的命令笔直地守在两人的身边完全做到了不听不言不想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职责中。

终于宁静被法鲁克的声音打破了,他受不了这种明明有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的场景,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双手放在江启梦的肩上将她硬生生从深邃的黑色中拖了出来,眼睛的视线直直射入她的目光中对她说道:“你这是在逃避!我不相信那个家伙的话对你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想要摆脱这些其实只需要你的一个回答罢了。接受或是拒绝,这有这么难吗?”

她不断地摇着头,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鲁莽她对于法鲁克的语言感到莫名的怒火,一把将其推开,这个举动也惊动了洞口的巴鲁和两位护卫尽管他们都无权干涉这件事,推开法鲁克后她手抱着脑袋面露痛苦泪水也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很想否认他的话,但是却无法否认,她只好挣扎地回答:

“不,或许你可以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但这对于我没有那么简单!!!我可以简简单单就告诉他答案,但是之后呢,之后的结果是需要两个人一起承担的,就算是惩罚也是双人份的,我不可以自私地将自己的痛苦复制一份给别人!!!”她在说些什么,现在位于这个洞穴的人无法理解,“惩罚”、“痛苦”为什么这样的词汇会忽然出现在她的口中,目前的她不是正在实现自己的梦想吗?她一直以来渴求的自由现在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难道这样的自己不应该是快乐享受的?这种恐惧这种痛苦这种惩罚的滋味是从何而来的?

“她本就是从外面来的人,我本以为通过一个晚上的‘朝夕相处’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她,这是我的错误。我和她注定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天空下的人,没有想到这一点是我的问题。”在江启梦说完再次转过身去之后,法鲁克与自己的内心做了一场搏斗,最终他的心还是说服了这个身躯,他决定不再去管江启梦的闲事了。之后的时间法鲁克没有再去提及江启梦的事,而是将专注点转移回到目前为止他们最应该关心的事情上,他与心情不久后舒缓了的江启梦好好商量了两天后关于突袭的计划,他们不愿意与这边的生物战斗的想法始终不变,先不说一旦打起来就这边的装备程度绝对不可能有胜利的机会而且这边的生物一直都十分通人性,换句话说说服这边的动物可能比去尝试说服预知者机会更大些,况且只要巴鲁在那些动物也会愿意去聆听众人的话。在决定了与之谈判的方案后,江启梦便希望先去休息养足精神第二天再与法鲁克一起去村子里将计划告诉众人,只是在这时.....

“你就和你的两个朋友先回去吧!”法鲁克终止了江启梦那个想法,坚定地告诉她,只是这却不是她的愿望。

“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在这里陪你了吗?”

“不,等一会我也会回去的!毕竟这里马上就要不安全了!”

明白了他的劝说后,江启梦只好带着阿尔夫和安杰洛斯踏上了回去的路。呆在山洞中时间总是流逝地很快,转眼间天空便被朦胧的黑幕所笼罩,幸运的是黑色幕布上的点点星光让人即使走在黑夜之下也是那么得安心。在夜晚因为要警惕四周的东西,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因此这边森林的夜景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他们的眼中,所有的东西竟然也能清清楚楚的流过视线。一路上,两位护卫依然没有与江启梦说过一句话,心情一好便耐不住寂寞的江启梦于是假装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故意用生气的语气问他们两个:

“喂,你们两个是木头还是哑巴?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奥兰多大人给我们的命令就是要保护您的安全,因此我们必须要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到这件事上!”在听到江启梦的疑问后,阿尔夫代表他们两人立刻向她汇报了不说话的原因,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沉寂。

“既然奥兰多让你们保护我,是不是代表你们也必须听我的话?”

“是的,江小姐,您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就可以了?”

江启梦笑了下,稍稍想了想便停下了脚步转过去边笑边注视着他们两个,说道:

“那么你们可以向我说说自己对奥兰多的想法吗?记得要告诉我你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哦!”

“这......”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出来。在想了很久之后,安杰洛夫率先回答道:

“真要说的话,副团长对朋友真的是没得说,而且又有责任感又有正义感......其实之前他就嘱咐我们两个要保护好您和其他人了!”

“还有,还有!”阿尔夫打断安杰洛夫的话说着,“奥兰多大人还特别嘱咐过保护您要尽200%的心,他一直告诉我们作为护卫就是要恪守职责尽心竭力地去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人!”

江启梦仔细地想了想他们的话,面露笑容,生怕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又转过身,过了一会才出声:

“这些话,都是他教你们对我说的吧!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了,再怎么样也该给他一个答复......”

就在江启梦自言自语之时,不远处的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目光中。那个人始终注视着面前的路像是刻意在这里等着江启梦,走进一些后彼此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时,他慢慢向着这边走过来,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迈着与之实在是不相符的矫健的步伐就这样来到了江启梦的身前。看见他的突然出现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只听见他的声音传入耳中:

“禁锢的鸟笼终有一日会被渴望蔚蓝天空的鸟儿突破,鸟儿欢喜地翱翔在无边的天际,从那一刻起便不愿再回到笼中待上哪怕一秒。享受的同时连带着恐惧,这是过去困在笼中的鸟儿未曾有过的感受。背负着欣喜与恐惧的鸟儿不断探索摸不着的天际,随着探索的渐渐深入自己与这片天空越是难以割舍。‘不能再回头,能做的唯有向前!向前!!向前!!!’凭着残存的意志鸟儿拍打着疲惫的双翼,她终于明白了换取自由的代价,对于天空深入骨髓的爱与失去之时刻骨铭心的万分难舍!!!”族长的声音虚无缥缈,仿佛这段话他本不想说出口,“江小姐,这是你之前想要知道的预言的后半段内容......”他的话还未说完声却率先沉了下去,在这种时候他也无权力诉说面前的女孩所谓的命运、宿命之类的言语。

“是吗?那谢谢你了,你大概是特地为了告诉我这个故事才冒险跑到这边来的吧!那么既然你已经做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快些回去吧,再怎么说你也是这个村子的族长,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跑到敌对一方的领地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哦!”江启梦若无其事地催促着把话说完了的长者回到村庄去。“她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应该是他现在的想法吧,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预言预示着什么自己虽然不能明说,但是通过刚才的话她应该理解得了才对吧,既然这样的话总该将内心的心情表现出来才对吧,正常人都会想要反抗这样才对吧......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不可思议,能做的竟然只剩下老老实实听一个小姑娘的话。

成功“送走”族长后,江启梦带着两个一脸懵逼的护卫继续向村庄的方向走去。自从那个人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她就像是在有意地隐藏些什么,原本不长的路此刻却在故意地无限延展着,永远到不了尽头就如同这片辽阔无际的天空。

自那一晚后江启梦再一次回到了大家的身边,只是体验到自由的感觉再回到原先的生活让她与他们都产生了怪怪的感觉。之后他们便与法鲁克谈论了关于突袭的事情,定下了最终的方案,他们自己对于与森林的生物作战本身就十分抗拒再加上与其是和预知者交谈还不如去试着说服那些生物这也成为众人的共识,因此众人在大费周章后最终成功与这边的人协商完毕,允许他们先尝试说服的作战计划若是不成功再开始进攻,届时他们也不得不加入战斗。

大战在即,叶归他们个个都神经紧绷,对于未来现在他们想也不敢想,踏上旅程后会遇到这样的事是可以提前预想到的,这不是去旅游也不是玩闹准确的讲这应该是一场征程。整整两天全身心投入到准备中,大家都无法空闲下来去关心江启航与江启梦两兄妹之间的事,结果倒也没那么坏,两人除了彼此没有一句话以外对于其他人仍是一切照常。村外看门的守卫这几日频繁地在这边来往,除给众人提供些必要的信息大概还包括了预知者委派其的监视工作,毕竟这个村庄中真正欢迎众人的只有少数而其他人是不会那么容易信任外人的,到现在还没来找麻烦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对于人而言一想到自己是在守护甚至不相信自己的人,心里一定不知是什么滋味吧,只不过目前为止众人仍没有选择的余地,还是像进入这片森林时所说的现在的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连所选择的路都不由自己决定,仔细一想真是太可悲了。

终于无情的时间将不得不面对这一切而自怨自艾的众人拖回了现实,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子中勇士们都聚拢起来个个严阵以待,村外的森林之中所有的生物无论大小、物种也如约而至相聚在一起,这种种的迹象表明他们必须要出发了而且不能有一丝的犹豫,他们不知道人或者兽双方愿意等待多久。背上武器众人来到了村子通往森林的地下密道,密道的出口可以直通动物们的大本营这样叶归他们就能够施行“预谋已久”的劝和计划,就在他们即将要出发的之时,预知者们离开他们的营地走了过来因为某些事试图延缓出发的时间。

“你们几个还不能就这么离开!”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来捣乱就不怕到时候这个村庄守不下去吗?”江启航代表众人语气凝重地向这些所谓的预知者们疑问道,他们深知现在时间的宝贵因此更加不想让这些人耽搁自己的时间。只是他们却一脸轻松,全然看不出有一点紧张感,大概是由于预言中的胜利者是自己的缘故,这一点倒是和他们盲目相信神的预言相吻合。

“我们当然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只是各位毕竟都是外来者,让你们全员都跑出去,到时候不管我们自己逃跑了怎么办?我们也是为了村子的安危着想,所以请各位留下几个做人质,这样也好消除我们的隐忧!”

虽然被自己守护的东西几次三番刁难很不是滋味,但是众人并没有与他们继续争论下去,老老实实地按照他们的话留下了上官铃、夏迎、万志豪做人质,本来江启梦要是过去一定也会被要求留在这里,但是考虑兄妹俩现在的情况,江启航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其他人敢在这个时候多说半句。

于是在确定出发的人员后,众人加上法鲁克和预言者派来监视的两个人终于进入了密道中。密道里可允许人通过的大小实在是不敢恭维再矮小的人走在里面估计都得低着头手脚也根本无法舒展开来,整个人蜷缩着空间才只是刚刚够用,再加上四周的墙壁不断往外面渗着些未知的液体,你要是稍稍想要放松一下将手臂往旁边伸一点就可以很“幸运”地粘上些黏黏的绿色的东西。

江启梦缩成个团一边走着在身体可以舒展的最大范围下用手指戳了戳前面的法鲁克,轻声地问道:

“喂!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些液体都是什么啊,恶心死了!”

而法鲁克则很淡定地头也不回继续走着,镇静自若地回答: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知道的!所以还是集中注意力试着不要去碰到它们吧!”

在得到法鲁克这样的回答之后,江启梦对墙壁上的东西更加得不寒而栗,许久都不敢出声,看上去好像真的在专心致志地躲闪着令人作呕的黏液。

在密道中缓慢行走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众人终于看到了出口得以离开这个不愿回想的噩梦般的路了。出了密道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江启梦如释重负,也终于有心情去问法鲁克关于巴鲁的事情。尽管法鲁克和巴鲁两个是相当要好的朋友,在江启梦眼中他们简直就是亲生的兄弟,虽然这么称呼可能对少年不太友好就是啦。从少年的口中得知他已经拜托巴鲁好好待在那个洞穴中不要随意出来,同时自己也向巴鲁保证了一定会阻止这场战争,虽然还是有可能会出现最坏的情况。

在茂密的灌木丛中继续行走了一段距离后,敌人的“大本营”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说到底那些充其量就是带有一点点人性的动物,显然不可能做到一些只有人类才会做到的东西,比如设立岗哨之类的,若是这场战争人类可以在硬碰硬的情况下获胜的话,那这大概是人类唯一的优势了吧,不过人类那小小的智谋在真正的力量胁迫下真的可以发挥什么作用吗?

与此同时人类阵营的一方,在村口集结完毕的军队个个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迎接来自森林的攻击,他们的指挥官们则爬上了村中最高的哨塔,在那里他们可以纵观全局在瞬息万变的战争中向下方的士兵提供“正确”的指挥。只不过上面可不止是指挥官而已,预知者们仿佛有什么阴谋一般同样位于高处一个个不怀好意地注视着森林中的众人一步步走入了营地中。

叶归他们在周围仔细观察了几分钟在确认了对方的首领后便小心翼翼地进入其中,几番闪转腾挪躲开其他动物的视线终于来到了那个“首领”的面前。这个领头的是一只体型硕大的老虎,这边的所有其他生物似乎都听从它的调遣,在众人刚刚接近后很短的时间内就有许多动物靠过来将大家团团围住。眼见退路被瞬间阻断的众人只好硬着头皮执行先前的计划,把一切都赌到它们能够听懂并且接受众人的话。

面对不断包抄上来的生物,法鲁克站出来说道:

“各位,请先不要动手,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停止我们之间的争斗!”

这边的动物果然还是和番那伽的传说一样得通人性,仅仅是法鲁克简单的一句话它们之中大部分便立刻做出了反应停下了上前的脚步,但是这还完全不够,他们要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有了法鲁克开门红的前提,江启航趁热打铁紧接着向挺立着的老虎一脸严肃地说道:

“相信你大概就是这片森林的代行者了吧!正如他所说的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也能理解,不过我要说的是站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这里的居民,这里事实上发生什么都与我们无关,若不是我们的同伴还在他们手中我们甚至可以现在就一走了之。所以就连我们外人都该知道这场战争一旦发生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应该清楚在这里生活不能少了你们其中的任何一方,好好想想清楚吧我们是因为觉得各位可以理解我们的想法才会冒险来这里找各位谈判的,请想清楚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生活在这里的其他生物着想!”

认认真真听完了这番话的动物们听从了老虎又一次发出的吼叫声纷纷散开竟然为众人让出了一条道路,这意味着它们至少同样明白战争的危害明白现在是停止的唯一机会了......

然而总有一些人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预言中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容许被阻止的这是违背了上天的意思破坏了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所以就算是错误的有些人也会不择手段的去做,这就是人心......

站在高高的哨塔上俯视整座森林的一切,预知者们的计划终于来到了第二阶段,通过第一阶段叶归一行人的劝说现在森林已经开始动摇了这正是他们突袭的最佳时机,原来最开始他们所提到的突袭是指的第二阶段而众人只是被利用来打消森林战意的工具罢了。伴随着指挥官的号令和于空中挥舞的令旗,士兵们浩浩荡荡地冲了出去,狂风呼啸般冲杀到动物们的面前执行他们从预知者和指挥官那里得到的命令——杀无赦,今天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毫不留情地杀光整座森林所有企图反抗的生物。动物们在众人的劝说下斗志全无,本要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的它们对于突然袭来的敌人毫无防备,许多的生物在反应过来之时便被人类的砍刀一刀两断,战争天平的平衡似乎是向着人类的一方倾倒了。

很快意识到了事情不对的的动物们立刻发起了反击,位于它们人类与动物之间的众人一下子变成了众矢之的,源源不断的动物围了上来他们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加入人类的阵营攻击攻过来的生物。所幸没弄清楚状况一边抱怨一边且战且退的众人没有迷失方向第一时间退到了一条小溪的边缘,背水而战的众人全力抵挡着面前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叶归毫不犹疑地拔出了平时不会去轻易使用的那把赤色宝剑,几乎凭着一己之力抵御着动物们的舍身攻击,在他之后是江启航与奥兰多加上被派来监视的两人他们负责的是叶归无暇顾及的突破进来的动物,最后是举着长弓的江启梦尽管她的弓箭对于这些亡命的生物而言微不足道她也坚持地射击下去至少能够起到牵制的作用,在层层包围下的是法鲁克,他刚刚还沐浴在计划成功的雨露下一时间突然的转变使他有些措手不及,在恐惧的包围下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断冲过来的豺、狼、虎、豹、牛、羊、蛇等种类的生物以及一些似乎不应该生活在森林中的动物又是撞击又是撕咬,鲜红色的混合着人类与动物的血液溅到土壤中溅到绿意盎然的树木上溅到充满生机的灌木叶上......身后原本清澈的小溪不知何时已被血液染成红色,大概是在溪水的上流正在战斗的生物的血液,整座森林都卷入了战争的硝烟之中,从上往下俯视原本和谐欢乐的树林被这里生物的鲜血浸染,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倒下的尸体都不计其数,这神圣之地仿佛在一夜间就这么覆灭了......初晨的阳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上,带来的却不是战争的终结,他们似乎不会厌倦战争一直从半夜打到了早晨,还活着的人大多都精疲力尽倒在地上了,死去的人样子各不相同,有的被动物咬下四肢流血而死;有的脸色发青身体僵硬显然是被剧毒的动物咬伤导致的;有的肚子上被捅了个大洞身体中的内脏都翻了出来;有的全身东倒西歪的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生物来回碾压拖拽过身上没有一处骨头是完好无损的......动物的损伤也是前所未有的不过它们与人类不同即使遭到了偷袭获得胜利的貌似还是它们,只不过其中的大部分也都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发动攻击了。

站在哨塔上完整看完了这场战争的全部过程的预知者对于结果并没有惊讶,因为这一切目前为止还在顺着预言进行。但是这不意味着全部的过程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几个预知者加上族长的注意力在不知何时就被那个在溪流前战斗的男子所吸引住了。

他们目睹着叶归手握宝剑击退所有向他们袭击而来的动物,在他的面前生物的尸体早已堆积如山,本就鲜红的宝剑往外源源不断地渗着红色的液体,尽管身体布满了伤痕他始终未曾后撤一步,在这些人的眼中这个年轻的男子简直就是一个战神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类的目光来看待他,那源源不断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把剑......

“嗜血的红月!”族长目睹了叶归手持宝剑一晚上的行为,内心不由得升起了恐惧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历史中的那位君王佩剑的真正的名称。他不经意间的话很快就吸引了其他预知者的关注,他们其中的一人向他问道:

“那是什么?”

“一把剑的名称,就是那个少年手中那把红色的宝剑。”族长略微冷漠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只是他内心并不想去与这几个家伙交谈因此故意将头转了过去。

“就是那把传说中残暴君王的剑吗?他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东西?”

“嗜血的红月它永远只会追随最强大的人,因为它剑如其名是为嗜血而生的,世上唯一能够滋养它的就只有鲜血源源不断的鲜血因而在强大的人手中它才能真正发挥作用,这是一把真正的诅咒之剑!”

“怪不得预言之中是他的到来才使得战局得到转变。”

族长听着他们几个草率的推测,向叶归的方向看去连忙摇头,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可以粗略预测到了,因此加强语气反驳那些人:

“不,他完全不是关键,他代表的不过是我们人类的极限,然而这个极限对于许多生物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而且通过以暴制暴的方式永远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胜利,就像过去的那个君王一样,他同样拥有强大的实力并兼有无可匹敌的军队最终却还是失败了是一个道理!我已经能够预知到接下来的事情了,你们所想象的以武力征伐他人的行为是完全错误的,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任何人是胜者了,从一开始所有人都是输家......”

沐浴着晨光,叶归杀死了最后一只企图扑上来的野兽,他几乎用完最后的一丝力气,整个人完全靠着插入土壤的剑支撑着,其他人一个个都累得趴在地上,幸运的是在大家的努力下众人都没有性命之忧。

就在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之时一头巨大的老虎跨越动物尸体堆成的山向众人袭击而来。叶归见到那家伙本能的想要反击,只是体能严重的损耗加上昨晚所受的全身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已经不能支撑他做出任何动作了,只能倒在地上任它处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它只是闻了闻气味便穿过其他人径直冲向蜷缩着的法鲁克。法鲁克渐渐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家伙,一时放松心态但在下一秒内心的恐惧感显露无疑还自言自语道:

“巴鲁......不,你不是巴鲁你是之前的那个首领!”

它似乎是在悔恨先前相信了法鲁克的话,两个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转而它后退了几步加速向着法鲁克冲刺过来伸长两只冒着寒光的前爪。这一击普通人类是不可能能够接下的,绝对会被撕成碎片,这一点少年自然也没有任何疑惑,只知道死定了,这样的命运只能够接受了。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头老虎冲出来在利爪将要攻击到法鲁克之前撞开了那个家伙,这是一只通体是白色的老虎,它们撕咬在一起血液从它们的四肢身躯上不断地流出来着,它们毫不留情地攻击着对方各自的双腿被活生生用牙齿撕扯下一大块的肉露出渗人的白骨这是人类完全无法驾驭的战斗这样的画面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了。险些被攻击的法鲁克看着这样的画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的内心却在驱使着他站起来不断向前,因为那边在战斗着的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们曾经朝夕相处即使语言不通心灵却连接在一起,他们曾经互相拯救彼此在各自的心中早已把对方当作最亲近的家人,他是宁愿背叛自己的族群也要救助自己的朋友.....

“巴鲁!!!”

被那个首领老虎攻击到奄奄一息的巴鲁重重地倒在地上,身上多处都是血肉模糊,白色的花纹上斑斑驳驳全是血迹。法鲁克站在巴鲁的前面张开着双手面对同样是身负重伤仍想要攻击的大老虎坚定地守护着巴鲁,此刻的少年眼神无比得决绝从中透露出来的只剩下至死方休的意志,这就是他想要守护朋友守护家人的意志。或许是被他这突然的行为震撼到了那家伙停止攻击四肢顽强地支撑着残破的身躯。从这个首领身后的角度看去那些破损的身躯还在贯彻着他们战争,残存的人类仍然举着他们手中的长矛砍刀,尚有余力的生物们仍然露着各自锋利无比的利爪和牙齿。“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对于这场战争极度怀疑的法鲁克在心中问自己,“这样下去我们到最后还剩下什么呢?”终于完全想明白了的他安抚着地上的巴鲁朝着村中哨塔的方向怒视而去,怀着无比愤怒的心情将声音放到了最大接着质问哨塔上面的人:

“我们在做些什么?谁能告诉我这场战争的意义在哪里?是全部都活的不耐烦了吗?就这么想要大家全部都毁灭吗?我们是在争些什么东西吗?是平静的生活太过于无聊了吗?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互相争斗?为什么我们非得打这一场战争不可?看看现在这个连空气都是浓浓血味的世界,看看这里都颠倒成什么样了?有好好的生活不过一定要让自己家破人亡一定要让别人流落街头吗?我们究竟是人类还是地狱的魔鬼?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这种荒诞的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被人所赞誉的地方?所有的人能不能都清醒一点!!!!!!!!”

一个荒谬的理由引发了一场荒谬的战争收得了一个荒谬的结局。所幸在听完法鲁克这番话后森林的所有生物包括这里的人类全都幡然醒悟了,结束了这场浩劫,原本幸福美好的村庄番那伽不得不开始考虑战后处理工作了,不过这一次可真是个大工程,没过个三五十年可能都无法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这么大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那几个始作俑者的肩上,虽然这样的惩罚可能还无法洗清他们身上的罪责就是啦。

在那之后众人也从族长那边听说了预言的最后的部分,或许是神和他们开了个小玩笑告诉了他们这件事的全部过程却没有将最后解决时完整的画面展现出来——画面中最后依靠着叶归和他的伙伴们结束了战斗不假,只是他们却自顾自忽略了在众人身旁俯着身子的法鲁克和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好朋友巴鲁。战争结束的这些天,通过这次经历后番那伽的居民终于开始对所谓的预言不再是百依百顺了,许多人像是突破了一层牢牢的束缚忘却自己可能将要发生的未来而是真正积极向上的去生活......

村庄为了庆祝一切归于平静特地好好犒劳了从远方而来的叶归一行人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露天宴会,在美丽闪亮的夜空下众人品尝着当地的特产美食,前几日的阴云终于烟消云散。因为再过两日他们就必须要离开这里,因而在宴会中多留一会儿的江启梦带着奥兰多的那两个手下在其他人都回到了草屋中许久后才终于准备回去。走在村庄的小路上,没有了未来的压迫三个人都是一脸的轻松惬意,前几日身上的旧伤也全部都抛在脑后了。

“这才是真正无拘无束的生活啊!”江启梦心情舒畅地说着,耳朵聆听着丛林间传来的美妙乐曲。

看到满心欢喜的江启梦,阿尔夫与安杰洛斯两人也不由得受其感染,随声附和着,彼此之间的隔阂也全部都消散了。偶然间的一瞥,江启梦看到了在不远处的树林中隐约闪烁着光芒,出于好奇的她想也不想就靠了过去,三人站在散发着光芒的林中的出口处,她一下子邹紧了眉头在吩咐阿尔夫与安杰洛斯两人在这里等候后一个走入了这片树林之间。

林中居然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在那里抬头仰望可以十分清楚地观赏闪耀的星空,空地的正中央一位穿着洁白连衣裙披散着柔顺的长发后面扎着几根白色发带身上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女子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仰着头显然是一副在看星空的样子。只是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穿着这样衣服的女子,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思考之际女子转过身来注视着江启梦。

仅仅是下一秒江启梦便认出这位女子的身份见到故人般开心地跑了上去试图抱住她,只是手却不可思议地穿过了她的身体,略显失落的江启梦只好向女子问道:

“萤姐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还想要问更多的江启梦却不知为何停住了,“你过得还好吗?为什么我无法拥抱你?我很想念你你知道吗?”这之类的问题换做是以前的江启梦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问出口,只是今天她却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如天使般的女子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引着江启梦望向天际,伴随着江启梦的视线移到星空中,一个闪耀的星星燃烧着划破天际留下一瞬的洁白色痕迹最终消散在了空中,这就是所谓的流星,奋力的一搏只为了转瞬即逝的一刹那。

“萤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女子点着头手一直指向星空的位置,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不像是无法说话而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江启梦注视着女子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没过多久便落寞地离开了这里。转身的瞬间她的表情五味杂陈看不出是高兴也看不出是悲伤,只知道她在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脸上却带着笑容边走边自言自语:

“看来有些事情需要认真考虑一下了......我......我还是找个机会先和奥兰多说说他之前的事情吧,还有哥哥那里还是快点和他和好吧......”

等着她与阿尔夫安杰洛斯三人都离开了之后,一个男子从女子的身后走了出来同样身上散发着微光看上去明明年纪不大脸却拉得老长显露着浓浓的沧桑感,他看着一脸惆怅的女子,轻声说着:

“什么话都不和启梦说一下嘛?”

“嗯......我提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已经是不被允许的了,怎么可以再给小梦透露更多的东西!”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萤?不怕她因为这个对你失望吗?”

她摇着头释然地望着江启梦离开的方向说着:

“没有关系了,毕竟我只是黄泉的引路人,我能有什么好的口碑......”

男子在女子身后抱住她紧贴到她的耳边温柔地告诉她:

“不用担心,我既然为了你而拥有了现在这个身份你的所有恶名就由我来承担!萤你只要做好你的天使般的职责,其他的罪责全部交给我来承担!”

追求自由的渴望,族长的预言以及遇见未知的天使般的女子,属于江启梦和其他人的未来又是怎样的,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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